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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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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下人做好份内之事,他不屑也不想理会他们的私事。不过她一个姑娘……学武? “真的是学武?”而下是其他?他冷淡斜瞥。 他怀疑的问句其实是一种明显的不信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如果非关师徒的话,那么隐藏的关系很可能无法见人。 结福瞅着木盘里的空碗,模糊一笑。“真的是学武。” “那……”是你救了我吗?这句话卡在喉中,他巴不得忽略。 对于她救命的恩惠,在他心里,比起感激道谢的表示,他更有种--居然是被她给援救之感。 自己性命未绝,他庆幸;但让个奴才对他施恩,他还要考虑接受,却已经被迫接受。 更何况,她还对他有不该存在的感情……他不想和她有所牵扯。 “等回去以后,我会给你重金酬谢。” 他不是把她看得很市侩,就是摆明不想承担其它多余的东西。 她只是沉默着,随后端起木盘住房门定。“少爷,您休息吧,晚点,结福煎药拿来给您喝。” 她没有回头,但是语调细细柔柔的。 管心祐睇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意外地又想起在他神智不清的那段时间。 醒醒睡睡交错之间,她总是在他耳边轻喃安抚。 那么温柔,那么悦耳,那么样地……令人安心…… 他倏地蹙眉,赶定那些断续的片段,体力不够,索性躺将下来。 忽然,他看到里头的枕边有翠绿的光闪。 他伸手拿起,是自己随身的那枚玉佩。记得,自己跌落溪沟之时,身上沾满烂泥,玉佩或许早在之前掉落他处。 那么…… 翠玉剔透玲珑,他眯眼,将之收在怀中,没有再想下去。 飞 吨 \ 这里也是一个武馆。 听谢邑说,他下扬州就是来自己的分馆巡察。所以,晨曦和午后,总会听见一群人练功吐喝,不过管心祐处在的房间偏远,那喧闹如虫鸣,也不是那么吵人。 一早醒来,早膳就已经用小几摆于床边。 他疑惑怎么没有湿巾净脸,不过因为腹部饥饿,就先食用起来。 虽然他不喜这些粗劣的食材,但味道倒是还可以接受。 待他吃饱,静坐一会儿,没见半个人。身体似乎有些发痒,十指指尖塞满黑色污泥,抬袖一闻更是有着酸馊恶臭,他身上所穿衣服,虽然并非原本跌入溪沟那件,但他也好几日没有沭浴过了。 尊贵如他,当然喜欢清洁。 想弄些水来,擦擦脸也好。张口便想唤人,这里不是管府,也非客栈。 ……结福呢? 他索性要下床,左脚才碰地就疼痛难耐,他忍不住坐倒在一旁。 醒来第二天,他看到自己左脚踝包着层层布条,那隐约的热痛也让他明白自己脚上的确有伤。 应该是当时摔伤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无法行动自如实在令他焦躁。 “少爷。”结福在门边轻唤,手里捧着水盆和干净的衣物走进来。 “你去哪里了?”他不高兴地问。以前他每次睡醒,她都一定随侍在旁。 他倒是不在乎自己早就已经因为私心缘由将她撤换,毕竟她卖身入管府,而他,是她的主子。 看他有精神,虽然是在生恼,她还是淡淡地一笑。 “……结福拿热水来了。”没有太多解释,她将他吃完的碗碟拿开,水盆放落小几。“少爷的伤未愈,尚且无法洗浴,先忍耐一点,用热水擦擦身吧。结福也准备好替换衣裳了。”她总是很能察觉他的需要。 管心祐拿起那几件像是“抹布”的东西。 “没有好一点的布料吗?”不客气地表达嫌弃,深感不悦。“你可以跟姓谢的讲,我回去必定会付给他许多银两,拿些好吃好穿的来!”他出手绝不吝啬! “……请少爷委屈。”她没有多说什么。 想他行动不便,她拉过一旁屏风遮掩,让他不必走动也能擦身换衣。 简陋的一切让他微怒,但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的污臭,他瞪着水盆布巾和床边的干净衣物,好半晌才动作起来。 里头传来水声,结福放下心,在屏风外接着他脱下的脏衣,垂首望见自己双手红肿有着脱皮,她轻轻地搓揉两下,旋即合掌握拳,忽视握住的微痛。 “结福,你有没有探听京城的消息?”像他失踪、生死未卜这么大的事情,府里头不会没有反应。他抹脸,白净的帕布竟是一大块黑污。 难道自己一直都是如此蓬头垢面的模样?他厌恶地皱紧眉头。 “……还没有。”屏风那头传来她的应答。 “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既然发生这样的意外,当然是要先捎信息回府里告知。”让大家以为他死了怎么可以?还有,带他来扬州也是个差劲主意,不管怎么说,还是府里比较有办法可想。“我等会儿就修书一封,你马上让人寄回京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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