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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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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福分淡薄,此等绝色佳丽无福消受。”秦穆阳无限惋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女人抱,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这叫龙配龙,凤交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说得也是。”秦穆阳点头附和。“宇文彻和上官姑娘两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宇文府内大伙儿忙进忙出,一些人帮忙采买药材,另一群人则帮忙熬药,厅堂至厨房全忙成一团,处处弥漫着浓郁的药材味。 终于,宇文彻在服下三帖药汤之后,意识逐渐清明,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只是气息尚未调匀。 恋心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盅走向床榻,忧心的目光落在宇文彻的身上。 只见他懒懒的睁开双眼,彷若睡了好长一觉,作了一场好梦般。 “你醒了吗?”恋心坐在床沿,温柔地搀扶起他,体贴的在他背后多加几个枕头垫高。 “嗯!”他懒懒地贴靠着枕头,享受美人的温柔服务,“听上官雍说,你单枪匹马闯进项府叫嚣?” 她狂傲不羁的模样肯定把秦穆阳吓得冷汗直流,他暗自猜想。 “是啊!谁教那家伙没事请人炼什么赤尾练蝎毒,全城的大夫,包括大哥那个名医也解不了毒。” “啧啧,没见过你么胆大妄为的女人,姑娘家应该婉约有礼,不该这样鲁莽的行事。”他数落的语气净是甜蜜。 这样算不算红颜一怒为英雄?他在心底贼贼的想着。 “是!”她噘着红唇附和他,“如果我再多些温柔婉约的气质,你恐怕就要一命呜呼、驾鹤归西了。” “也对。”他用大掌握住她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胸口,“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贸然行事,要是你出了事,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她反问道。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漾着一丝甜蜜。 就像是一股暖流藉由他的掌心传递至她的心窝,抚慰了她焦躁惶恐的心灵,也唤醒了她生涩懵懂的情愫。 也许,早在初初相逢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为了他而悸动。 她昂起小脸,看着他真挚的目光,笑道:“你会因为失去我而感到痛苦,难道我就不会吗?” “好,这回算你对,是我错怪你了,我该罚。”他作势抬起手,要赏自己一巴掌却被她眼明手快的制住。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都病成这样,还有心情寻我开心。”她嗔了他一眼,心湖里漾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 “我这叫苦中作乐,看你眼睛肿成这副德行,恐怕掉的眼泪不只一钵,而是一大缸。”他心疼的捧着她瘦削的脸蛋。 宇文彻墨黑色的瞳眸直勾勾的锁住她情潮乍泄、暧昧不明的羞红小脸上。也许他在她的心里早己占有一席之地,而这段长达十年的暗恋应该终于可以开花结果,他模模糊糊的思忖道。 她的鼻头微酸,小脸泛起一阵殷红,“谁教你居然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一箭?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教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奋不顾身的前去项王府?”他的黑眉冷冷一掀,兴味盎然的瞅着她闪烁不定的瞳眸。 “当、当然啦!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她脸红的回嘴,早先弥漫在空气间的哀愁因子早已烟消云散。 “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死呢!”他唇边隐约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根据他的观察,性格外放的她,习惯用怒气来掩饰她的无助与羞赧。 “你少臭美了!要是你死了,我找谁去要卫皇图呢?”她心虚的别过头,深怕谎言被拆穿。 “原来我的一条小命仍旧比不上那卷破地图!”他一副幼小心灵严重受创的表情。“唉!人命不值钱喔!” 宇文彻沉重哀怨的叹息声传进她的耳里,她陡然抬起,看见他自怜的表情,罪恶感立即氾滥成灾。 再怎么说,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上长吁短叹的男人,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可以这么没同情心啊! “你答应带我去偷卫皇图,我就有义务把你完整无缺的带回来,那种苟且偷生的事我做不出来。我先说清楚,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上你才救你的……”此番话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愈描愈黑。 “好吧!我勉强信好一回,算你还有点良心。”他决定再给她口是心非一次。 下一次,他一定要她亲口承认对他的感情。 “哎呀!”她忽地由床上跳起,“被你这么一搅和,我都忘了要服侍你吃药呢!” 她走到桌边端起药盅,踅回床沿,掀开杯盖,一股浓郁、呛鼻的药草味瞬间弥漫整间房。 那浊黑、苦涩至极的汤汁,换来宇文彻一副求饶的表情,他嫌恶的别过头,捂着鼻翼,“那药很苦的……” “良药苦口嘛!这药已经不怎么烫舌了,快趁热喝了,否则凉了会更苦。”她拿起汤匙舀着药汁,一副“贤妻良母”的温柔姿态。 “不要!”他死命扁着嘴,“我的身体已经痊愈了,根本不需要再吃药。” 她用尽这辈子的耐心,难得好脾气的劝哄着,“你体内还有余毒,还要再服三日的药才可以痊愈,乖,张口把药喝了。” 他死命的摇着头,执拗地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喝完这碗药汁可以玩亲亲喔!”她巧笑倩兮的道,使出美人计引他上当。 “跟你吗?”哪有这么好占的便宜?他才不会轻易上当咧! “当然,快来把药给喝了,待会儿我们才可以玩亲亲。”她的耐性已经快被磨光了。 “不要。” 她缓缓眯起水眸,温柔婉约的形象荡然无存,声音变得又冰又冷,“宇文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姑娘我没多大的耐性跟你在这儿穷磨菇。” 他抿紧嘴,抵死不从。 恋心索性爬上床,坐在他的双腿间,粗鲁的揪紧他的衣襟。“快喝!” “拜托,我现在是病人,不能使强的……”他惊恐万分的看著“辣手摧草”的玉手袭向他胸膛。 “是吗?”她贼兮兮的笑,“我会好好怜香惜玉一番……” 突然,快、狠、准的汤汁准确无误的对准他的嘴唇送了过去,他却快了一步的别过头。 “好!今天我不让你服下这碗药,我就不姓上官!”恋心含了一大口药汁,一手扳正他的脸,覆上他的唇…… 哇!飞来的艳福,此时不享更待何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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