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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他收拢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强悍的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向自己,与她亲密的贴合,两人的鼻息互相骚动着,深情炽热的心以独特的温柔诱惑另一颗初尝情爱的心,期盼能让她坠向他编织已久的情网。

  宇文彻的吻沿着她绝艳的容颜缓缓的往下移,来到她纤美的锁骨间,他单手挑开她的衣襟,覆上她圆润的丰盈。

  她的脑袋昏沉沉的,思绪一团紊乱,身上每一吋肌肤像着了火似的灼热不已,她忍不住的偎向他结实的胸膛,贪恋他深情的爱抚。

  一阵凉意突然袭上她裸露的身躯,让她的意识全都回笼,“放开我,你这大色狼!”

  “你又骂我。”他意犹未尽的抬眼瞪着她。

  “骂你又怎么样?还不快点放开你的脏手!”她绯红着脸,嫌恶的想抽离攀住他颈项的小手,却发现身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将他俩圈住。

  “现在不晓得是谁缠谁呢!”他骄傲的看着那双正忙着解开链子的笨拙小手。

  “都是你的啦!”她鼓着绯红的腮帮子低吼:“还不快点帮忙解开!我可没时间和你耗在这里。”

  “看在你的身体比你更诚实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回。”三、两下他就缠住彼此身子的铁链解开,戏谑的再偷了一记香吻。

  “什么?”他到底用的是哪一国语言,为什么她老是有听没有懂?

  “虽然你的心理像个白痴,不过,你的生理既成熟又懂得回应,所以我决定再原谅你一次。”他陶醉在方才的激情热吻中,她那柔媚妖娆的身段几乎让他失控,醉倒在她的裙下。

  “哼!谁希罕你的原谅?你才是整天说浑话的白痴。”恋心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瞧着窗外露出鱼肚白的天色,是该补眠的时候了。“我要去休息了,懒得跟你说那么多!”她频频打着呵欠,拖着锁链离开他的视线。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彼端,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蜘蛛诱捕猎物时,通常会放一个美丽的诱饵,诱惑猎物上勾,然后将它逼至自己的猎食区中慢慢享用。也许,该是他放下诱饵的时候了。

  宇文彻的脑海里浮现出她娇艳动人的模样,他不断思忖着该如何在三个月内得到美娇娘,同时诱骗她献出项怀靖的夜明珠。

  为了心上人,他欠了那心胸比针尖还狭小的男人一份人情,若是无法在期限内取回夜明珠,他的人情债会像雪球愈滚愈大,终将无法收拾。

  易求无价宝,难得美娇娘……他忍不住为自己困难的处境叹息。若是心上还有些恋爱智商,神经比腿稍微再细一点,霸道骄纵的脾气再收敛一些,他也不必无端承受单恋的痛苦了

  上官父子俩一接到元宝的家书时,便马不停蹄、风尘仆仆的由长安赶至洛阳,为的就是想早日将府里那盆“祸水”泼出去。一思及计谋得逞,两人便笑得合不拢嘴。

  当元宝送出家书的那一刻,恋心便天天守在门口等待父亲的到来。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想念他们。

  “爹。”上官老爹一踏进宇文府,便受到她英雄式热情的欢迎,那甜腻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他的心头,柔媚的身子爱娇的攀住他的手臂撒娇。

  “恋心,好久不见,可想煞我这个老头子了。”上官老爹对于她的转变感到十分开心。以前她总是有求于他才会如此温柔的态度,没想到宇文彻竟能在一个月内改她,不亏是上官家未来的女婿大人。

  “我天下无双、器宇轩昂的大哥,你真的愈来愈俊俏了,害得人家差点认不出来。”恋心另一手挽着上官雍的手臂,漾着甜美的笑容,继续灌着迷汤。

  闻言,上官雍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他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妹妹什么时候学会说人话了?他忍不住啧啧称奇,“哟~~妹妹,多日不见,你身上怎么多了一条狗链呢?”

  “是啊!你的脖子为什么圈了这条难看的链子?快点拿下来。”上官老爷拿起垂落至地面的银链。

  “老爷、少爷……”元宝在一旁向他们挤眉弄眼,希望他们不要哪壸不开提哪壸。

  “元宝,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上官雍爱怜的抚着她频频抽搐的小脸。

  “我……”元宝无奈的咬着下唇,泄气的跺着脚。

  恋心冷着脸,逐渐被遗忘的窝囊气再度在胸臆间燃烧,她恨恨的咬着下唇,抡拳的指节隐隐泛白,她不断告诉自己,再多忍耐一下就可以报狗链之仇。

  “上官老爷,她脖子上的不是狗链,而是我请专人打造的巨天寒冰锁,如果没有专属的钥匙解不开的。”宇文彻加入他们的对话。

  “这样啊!”上官雍尴尬的傻笑,“近看的话,这条银链手工精致,造型美观又大方,戴在你的身上别有一番风味,更能显现出长安之花绝艳的姿色、出众的气质。”他硬拗着话,试图笼络气氛。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就像一条狗啰?”恋心芳容冷涩,美眸缓缓的凝聚怒焰,火红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妹妹,你可是受万人宠爱、高高在上的长安之花,怎么会是一条狗呢?你太多心了。”为了他天下无双的俊颜着想,他怕死的与她开一段距离,确保身家安全。

  “老爷、少爷,你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好像不是讨论小姐身上的链子耶!”元宝适时的介入其中,将话锋导回正题。

  “哦!我差点忘了。今天是为了你的婚事而来的。”他宠溺的拍着恋心的雪白的柔荑。“你放心,这儿有爹做主,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是啊!妹妹,今天我们千里迢迢来这儿为的就是替你主持公道,一定会替你争取该得的名分。”上官雍一想到终于有机会把这摊祸水泼出去,就显得斗志高昂、热血沸腾。

  宇文彻坐在椅上品茗,饶富兴味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恋心一听他们父兄俩这么说,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相。“爹爹,那个坏蛋欺负人家,他不是人……”她的纤纤的青葱指向罪魁祸首。

  “我知道,元宝已经在信里说得非常清楚了。”上官老爷抚着靠在他胸前的螓首,目光难掩喜悦,“发生这种事我也感到很遗憾,现在只有想办法弥补你失去的名声。”

  “呜……”她哭声哭调的乞怜,“人家没脸出去见人了,长安之花的名与形象全毁在他的手上了。”颈项间的锁链是她毕生的奇耻大辱,此仇不报非君子。

  “宇文兄,我给你三条路选择。”上官雍摆起难得的威严说话。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话?”宇文彻对他们之间诡谲的表情感到惊讶。上官父子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居然敢登门指控他的罪行?

  “你玷污了她的清白,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你要她住后如何见人呢?”上官雍理直气壮,慷慨激昂地指责。

  恋心在一旁频频点头,对上官雍露出赞许的目光,幸好她无德无能的大哥还有这么一丁点的男子气概。

  “哪三个选择?”宇文彻兴致盎然的瞅着他。

  “第一,刎颈自杀,以死谢罪。”

  “哇!”恋心活了十八岁,第一次对哥哥露出崇拜的目光,看不出来他这么有魄力。

  “第二,去势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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