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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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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她抬头望了纪慕颖一眼，“那我去一下化妆室，让你们在这里大战一场，胜利的人就可以和我跳一支舞。” “我不会输的！而且，我也不许任何人和你跳舞。”纪慕颖示威般的吻了她的脸颊，宣告世人她是他的附属品，不许任何人占领他的地盘。 “你真霸道！”她羞怯的咕哝着。 “心彤妹妹，我也不会轻易俯首称臣的，也许，你的第一支舞是和我跳喔！”区呈夫戏谑的在她的身后喊道。 汪心彤带着一抹羞怯的笑容离开他们。 她所到之处吸引了不少目光。 当她走到长廊，要往化妆问时，却在一旁看到宋凯琴和一群陌生的女人迎面走来，她略显尴尬，不知道是该大方的打招呼还是该回避。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宋凯琴已经主动拦下她。 “这么巧啊！”宋凯琴蹬着一双三寸高的高跟鞋，身穿黑色低胸晚礼服，将自己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凯琴，这位是谁啊？”一位陌生女子好奇的打量着汪心彤，她的目光不似宋凯琴那么犀利，但是也绝非怀有善意。 “是汪心彤吧！”另一位女子的声音响起，“曾经获得世界文刊的特别奖，是年轻一代的作家。” 汪心彤有些不安的望着她们。 一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宋凯琴拦下她的目的，若是要指责那天的乌龙事件，她愿意大方的道歉，但是，以她眼中那两道锐利的杀气看来，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宋凯琴双手环抱在胸前，态度轻蔑的说：“以前可能是一位作家，但是现在，却是纪慕颖家的女佣而已。” “女佣？！”几个女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的话。 “是啊！我上过纪慕颖家几次，每次都看到她对我鞠躬哈腰，也许下回我应该带你们到纪慕颖家看看，她那副低声下气的穷酸样。”宋凯琴冷嘲热讽的挖苦着汪心彤。 汪心彤傻愣愣地呆立在原地，她们嘲讽的言语和不友善的眼神犹如毒蝎般螫伤了她。 宋凯琴的话句句说中她的要害。她很害怕别人提起她的过去，那段曾经辉煌却又如昙花一现般短暂得让她来不及感受的日子。 “奇怪了，既然身为女佣，怎么可以进会场呢？这里好像不是她的身分可以进来的。”宋凯琴的党羽马上附和着宋凯琴的话语，说话刺伤汪心彤。 “我想应该是纪慕颖带她来的。真是狗仗人势，想要乘机打进我们上流社会吧！”宋凯琴轻哼着，上回的怨气加上今日见她和纪慕颖共同出席晚会，令她怒火中烧。 “宋小姐，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今天是以纪慕颖的女伴的身分而来，请你不要再说那些话了。”汪心彤忍住怒气说。 她挺起背脊，不让她们的蜚短流长影响自己，并强忍住心中的悲恸，不让她们看出自己心底的畏怯与伤痛。 “你当自己是灰姑娘啊！竟敢说自己是纪慕颖的女伴，真是不害臊！” 宋凯琴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汪心彤漂亮秀气的脸蛋上，她所散发出来的年轻朝气正是令她最嫉妒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汪心彤不明白宋凯琴的怒气由何处而来，但是却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汪心彤转身急欲离开她们，却又被宋凯琴给拦下来。 宋凯琴的眼神中进射出杀气腾腾的怒意，似乎不愿就此罢手。 “你以为自己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就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灰姑娘吗？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女佣而已，要服侍众人的女佣！别再狗仗人势，免得被打成落水狗，会惨不忍睹的。” 话毕，宋凯琴一干人发出咯咯的笑声，这对汪心彤不啻是一种酷刑，她们的话语针针见血，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挡住我的去路！”她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想让自己的难堪再度成为她们的笑柄。 “是老羞成怒还是畏罪潜逃呢？”宋凯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哼！都怪她的照子没有放亮，谁都明白，她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成为纪太太，都怪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了她处心积虑的好事！ “都不是！”汪心彤坚决的否认宋凯琴的说法。 早知会遇到这些场面，她打死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她情愿当个无知且愚蠢的井底之蛙，也好过在这里受众人指责与嘲讽。 她转身又想离开，宋凯琴一干人又挡住她的去路。 “你要往哪去呢？小女佣。” “我和你无怨无仇，请你不要拦住我的去路。” “我怎么敢拦你呢？我只不过是要告诉你，厨房往那边去，要洗碗的话，别走错了方向。”宋凯琴发出得意的笑声。 哼！谁敢待在纪慕颖的身边，都得付出一些代价，尤其是这个得宠的小女佣。 汪心彤挺直背脊，不理会她挑衅的话语，转身急欲离开她们这些不讲理的女人。 不料，宋凯琴却伸出右脚绊住她，她一个跟跆，重心不稳的整个人扑倒了走廊矮柜上的花瓶，她随着破碎的花瓶跌落在地，惊慌的尖叫声顿时传遍整个会场。 汪心彤觉得一阵刺痛感袭上额头，继而一阵热呼呼的感觉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她感到昏沉沉的，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无奈头重脚轻，全身的力气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抽光似的，她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身边一张张脸庞成了数张狰狞的影像。 汪心彤凄厉的尖叫声传入纪慕颖的耳中，他顺着声音快步的奔至她的身边，却看到她躺在玻璃碎片中，一袭白色的洋装沾满了血迹，那鲜血汩汩的由她额头上流出，他的心仿佛在此刻死去一般。 他心痛不已的扶起她娇柔的身躯，撕了自己的袖子为她止血。 “心彤……心彤……”他轻轻唤着她的名。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涣散，她知道纪慕颖扶起她，也听到他的呼唤声，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回应他。 “该死！怎么会这样呢？”他抬起头望着宋凯琴一干人问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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