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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您展爷这例一开,那这夺花魁的趣儿,不成了替爷儿们找妻寻妾的招亲大会,索性咱栖凤楼就改成婚姻介绍所算了。”

  展洛冷哼,不想抬杠,直说:“崔三娘,我展洛会在这子夜带走人,是想留给你个面子,你应该很清楚,就算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大摇大摆将人带走,并非靠事。”

  “合著我还得感激你罗!”崔栖凤收起不善笑意,泼辣的叫骂起来:“你当我崔三娘是刚出蒸笼的年糕不成,别以为它软趴趴好欺侮,粘稠了起来,会教你吃不完兜著走,怎么的,你展洛说要人就得给人?我花了大把银两,还托人千挑万选耗了一年的工夫,你展洛就捡个现成的便宜。”

  “若硬说崔三娘是刚出蒸笼的年糕,那这年糕可不一只粘人,恐怕没被烫死,也会给噎死。”展洛揶揄地恭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在烟花红尘里打过滚的崔柄凤,确实是个靠缠的历害角色。

  “既然这样,你将花魁留下,今晚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免得撕破了脸,弄得大伙靠看。”崔栖凤进一步又说:“凭你展洛,要什么姑娘没有,犯得著为了她而多个仇家吗?”

  “崔三娘说的还直有些道理,凭我展洛要什么姑娘没……”展洛故作慎重凝思。

  “不要,不要丢下我……”凌梦蝶紧张、激动,愤然对展洛骂说:“展洛,你这无情无义的家伙,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人家随便的三言两语,就轻易将我交给他们,我看错人了;我寻死的时候你怎么不索性让我死掉算了。”

  “崔三娘,这可怎么办是好?这姑娘不想待在儿,个性又倔强得要以死明志,这要留下她,栖凤楼肯定出人命,那这生意还做不做?”展洛面露靠色,却是十足消遣口气。

  “不劳你费心,初进我栖凤楼的姑娘,哪个不象她现在的死德行,我崔栖凤自有调教的办法。”

  “崔三娘说的调教,可是后院的严刑拷打?”展洛一副不忍,叹说:“啧!啧!瞧这姑娘细皮嫩内的,哪挨得住你的历害,再瞧那张漂亮的脸蛋,薄得像贝壳似的,这万一……”

  “抓人!”崔栖凤懒得陪他磨菇,下令抓人,那伙人根本不是他的对于,三两下便被打得一身狼狈。

  “崔三娘,这可是你不给我面子罗!”展洛嘴角勾起冷冷笑意,又说:“咱姑娘说的,我展洛是个好色之徒,既是好色之徒,就应视‘女色’如命。瞧这姑娘貌美如花,肌肤似雪,我怎忍心见好在此遭受痛苦踩踏,再悦行走江湖滩无仇人,也许多了崔三娘你这个历害的仇人,我的生活会过得更加有色秋”压根州他就没将崔洒凤放进眼里。

  “展洛,你——”崔栖凤怒火中烧,却一点输也没有。

  “别说我展洛不上道,这一万两银票,足够买下你栖凤楼一半的姑娘,栖凤楼店门开著求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财嘛!这个数替这姑娘赎身,该给足了你崔三娘的面子了吧!?”

  “我还愁她没法替我赚个万把两银子吗?”话是这么说,但谈起白花花银两她的眼睛可亮了起来。

  “那可靠说了,姑且本谈你是如何‘调教’姑娘,就拿个儿的事来说吧,我阻止得了这傻姑娘提前找阎王爷报到,但我不知道有几个恩客能阻止得了她,除非索性就将她关起来,要不你还得随时提著一颗心准备收尸,崔三娘你是个聪明人。这桩买卖划得来,你心底应该明白有数。”

  崔栖凤无言以对,收了银票,咬牙切齿地眼睁睁看著展洛大摇大摆地带着惊魂未定自勺凌梦蝶,走出牺风楼大门。

  其实,崔栖凤仔细盘算起来。这一万两的赎金,不只没让她吃亏,还占了些便宜,这面子、里子都有了,还有啥话好说。

  只是,这展洛是英雄惜美人?还是达凯子哥,爱上了凌梦蝶达江南绝色美女?

  凌梦蝶感激涕零,随展洛回客栈,乍见将她劫至栖凤楼的楚平时,骇然以为又陷入另一桩他们合谋的危险陷阶,幸楚平及时道出事情原委!这才松了口气。

  以目前的处境,凌梦蝶不知道除了信任展洛外,她还能信任谁。

  “哈!这回崔三娘人、才两失,可亏大了。”楚平幸灾乐祸地数著那贵银三千两。

  唉!他哪晓得展洛可平白损失一万两,这笔帐就算在凌梦蝶身上,如果她愿意用情债来还,就一笔勾销。

  一万两换得美人芳心——物超所值!

  展洛似乎没打算楚平乐昏头,明白告之欲保送凌梦蝶回杭州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尽会保这种拿不到半毛钱的镶?应该是我上辈子欠你,这辈子还吗?”保这“美人镖”,展洛这家伙还记得要钱才怪,楚平不悦又说。“你图的是一亲美人芳泽,我图什么?别算我一份。”

  “你眼里只有钱吗?”凌梦蝶疑惑地问,忆起这家伙居然为了钱,那夜狠心将她逮进青楼妓院。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才逐渐了解他,没想才见两次面,你便认识他这么透澈。”展洛逮著机会消遣楚平一番。

  “你放心,只要我能平安回杭州,绝不少你一毛钱。”

  凌梦蝶允诺。

  “这还差不多。”美人当前,楚平竟仍为“钱”理直气壮。

  “其实凌小姐不过是搭个顺风车而已!我已经答应姓鲁的送他妹子到杭州成亲了。”展洛说。

  “唉!反正这趟路是非走不行了,有本事你再去找几个来凑数,你最好保佑她们在路途中别打起来,女人的战争我可没有你的本事摆平。”楚平苦笑认栽了!懒得理会倒头就睡。

  “他就是那性子,表面上看似无情唯利是图,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别在意。”送凌梦蝶回客房则展洛替楚平说话。

  凌梦蝶不介意嫣然一笑,支吾半晌,赧然说:“展洛,在栖凤楼时骂你好色之徒是我一时气话,你别——”

  “没错,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凌梦蝶讶然一笑,展洛可是理直气壮继续说:“不过,我绝非淫荡下流的好色之徒,我喜好欣赏美色,尤其像你这般绝色美人;美是造物者的杰作,如果不懂得欣赏与珍惜,那岂不是枉费了人生这一遭,我是个风流好色之徒,但绝不是下流的好色之徒。”

  尽管凌梦蝶听来,煞似展洛的自圆其说,但仍不免有些许陶然,在展洛从栖凤楼救她出来的过程里,他是个足以依靠的英雄而此时的展洛,翩然、洒脱地表现出令人醉迷的浪漫多情。

  “她们都是这样爱上你的!”凌梦蝶笑问。

  “谁?”展洛装傻。

  “曾经受你保过镖的姑娘。”

  展洛露出令人费解的笑意,大胆反问:“你认为我们这趟镖,可能谱出恋情吗?”

  “护花镖头,果然名不虚传。”凌梦蝶微悸,笑得有些许不自然,岔开话题再问:“在所有曾经爱过你的姑娘里,曾经有过你真正付出感情的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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