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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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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已全都不存在了。”沈祖先黯然地说。 “怎么?你全搞定了?”沈伶秀不相信大哥有这能耐。 “韩公子已托人向丁府提亲了。”沈祖先相当沮丧,他真想大醉一场。 “那不是很好吗?他们门当户对,可以结束你的白日梦,早点清醒,总是件好事。”沈伶秀惊喜。 “该吃饭了吧!?”他只想吃个饭好睡觉。 “有事情没问完,一粒米你都别想吃。”沈伶秀威胁的问:“你对宁儿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不就像是妹妹一般,不过,她可比你乖巧多了。”沈祖先一副理所当然。 “你当人家是妹妹,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沈伶秀没好气又说:“我都十八岁了,你还以为宁儿没长大,当你是以前玩在一起,保护她的小哥哥?” “喂,我今天没心情陪你抬杠,有话就直说。”沈祖先情绪低落地说。 “我知道是因为素素姊要嫁人,才造成你情绪低落,但你有没想到另一个人,她的心情可比你好不到哪去。” “谁?” “除了跟你一样得了‘感情智障’的宁儿姊外,还会有谁?” “她怎么了?”他对她的关心不下于丁素素。 “她生病了,而且是绝症。” “怎么会!?她是那么健康。”沈祖先惊诧。 “谁规定健康的人就不能生病?”沈伶秀嗔骂,怎么她这儍大哥还不明白!? “她得了什么病!?”沈祖先焦虑的问。 “是无药可救的心病,而且已有十几年了,想医都难罗!” “怎么……怎么自个病了,也不向我提起!”沈祖先心痛责骂。 “你心底只有素素姊,人家哪敢巴望你关心?”沈伶秀酸不溜丢地揶揄。 “我怎会不关心她?要是咱们有能力,我恨不得能请最好的大夫医治她。” “哦!听你这么说,宁儿的病就有希望了。” “怎么说?” “有位大夫说,宁儿这病没法花钱买药洽的,这心病就只能用心药医,而且,只有一个人能医好她的病。” “是哪位大夫?我去求他。” “甭求了,不就是你罗!” 沈祖先霎时愣住,怎么连自己妹子也认为吕宁儿爱慕著他? “你是担心哥讨不到老婆,尽在那胡说八道?要是宁儿听了,看以后你生病谁来照顾你。”沈祖先责骂。 “我才担心万一宁儿姊嫁给别人,看谁来照顾你这糊涂虫。”沈伶秀生气的说:“你以为还在摆夷寨子啊!等著姑娘厚著脸皮主动向你示爱,人家宁儿姊可是汉人吔!瞧你们一个像木头,一个话到喉咙脸就红,要是没人硬把你们拉在一起,等八百年恐怕都见不到你们的好事。” “要你多事!” “哈!你以为我当真全为了你?你不想要宁儿姊这妻子,我可想著她做嫂子哩!”沈伶秀不悦地又说:“你心底在想些什么,我这做妹子的会不清楚吗?也成,有办法你就将素素姊抢回来,我绝不反对!” “素素能嫁给启仲,才是她的幸福。”沈祖先有些失神。 “既是如此,你还巴望什么?难道你要辜负宁儿姊的一番情意?” 沈祖先不语。自个儿对她的感情,犹如朋友、兄妹那般,压根就没想过这份单纯的友谊会产生任何的变化的。 吕宁儿真的已不再单纯的只将他视为兄长了吗?他该如何面对这已激荡起变化的情愫? 甩甩头,想把这烦人问题甩掉。 他将准备赴京之事告诉了妹妹,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如何忍心让妹妹独自过活。 “这简单,我流浪街头行乞,要不就是你将宁儿姊娶进门,你总不能教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整天照顾你这个孤苦、无依、可怜的妹妹吧!?”沈伶秀趁机威胁,说得好不可怜。 沈祖先茫然,就算真与丁素素缘尽,而选择了吕宁儿,凭他这家徒四壁的窘状,不是委屈了吕宁儿吗? 沈雪子进了丁府后,丁素素沉郁的个性,变得开朗了许多,看在丁府两老的心里,自是满心欢喜,他们哪里晓得,沈雪子除了懂得为丁素素解闷寻趣外,还常背著两老偷出府外遛达呢! 哈!以她的个性,甭说是处处得受闺中礼教的大小姐,就是做个丫鬟,整天待在府内,不闷得发疯才怪哩! 有时别的丫鬟都怀疑,沈雪子是卖身来做丫鬟,还是来做小姐的?平常服侍的事她不干,居然闲来无事时,还大胆地窝在小姐闺房内睡午觉,打小盹。不过,是丁家大小姐宠坏她的,所以也没人敢说闲话。 沈雪子小睡醒来,舒畅地伸个懒腰,不见丁素素在闺房内,只瞧她愁思独坐花亭。 “想上哪逛逛?”沈雪子这会可是精神百倍。 “不了。”丁素素懒懒的,了无兴趣。 “怎么了?挨老爷、夫人骂?”沈雪子问。 丁素素摇头,茫然地望著两只在花间戏舞翩飞的彩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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