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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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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不敢听吧?”明明心里很感动,表情却那么倔,嘴硬不饶人。 他变了变脸色,她暗暗捏握手心,对自己又气又恨。 她其实懂的,这个比她小了五岁的男人,是用他的方式在宠着她、疼惜着她,可她不要,不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脆弱。 她转头不看他,只看着闇沈无垠的夜空,看着那片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海。 “那天,我离开你以后,就转到另一家酒店工作,有一天我又被打伤了……”说到这儿,她感觉身旁的男人倒抽了口气,她依然不去看他的表情。 “后来遇见一个妈妈桑,她是黑夜的女王,是这一行最有名的交际花,她告诉我,既然不能反杭命运,干脆就话得更肆意、更放纵,男人玩我,我更应该返过来玩他们,让他们一个个臣服在我脚下……”她深呼吸。 “我接受了她的调教,成为那种会员制的高级应召女郎,我的客人都来自上流社会,身处权力的高峰,我赚了不少钱,足够还清我家的债务,让我两个弟弟妹妹完成学业,我妈妈也再嫁了,而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她木然地倾诉过往,声调毫无起伏,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但他知道,她的心是痛着的,伤疤犹在,仍怵目惊心。 一个为金钱而卖身的女子,不可能漠不在乎,更何况她首是那样一个自矜自傲的千金小姐。 “你觉得,这样的我被多少男人碰过?”她幽幽地问,嗓音破碎,像一朵历尽霜雪的残花,一瓣瓣地调零。 “那你猜,我被多少女人碰过?”他握住她轻颤的肩膀,抬起她脸蛋,强迫她直视自己。 “你试过在夜店里玩一夜情,每个晚上都换不同的对象吗?我也荒唐过,我的经验不会比你少。” 那能一样吗?她闪躲着他咄咄的目光。 “我很脏……”她喃喃。 他蓦地拥紧她,俊频与她耳鬓厮磨。 “我跟你一样脏,甚至比你更脏。” 这是安慰她吗?她咬紧牙关,不许自己落泪。 “你会嫌弃我吗?”他在她耳畔吹气,如魔魅般的呢喃诱惑着她。 “不要嫌弃我,以后我再也不碰别的女人了,我会守身如玉,我全身上下,尤其是这里……” 他握着她的手,按向自己左胸口。“都只属于你。” 他还能说出比这更甜蜜的情话吗?这男人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 她含泪瞪他。 “我把你装在这里好不好?”他让她的手用力压紧自己心口。 “我想把你随身带着走,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她倏地呜咽一声。“萧牧军,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 “我也不知道。”他暖眛地含她耳垂。“就是忘不了你……”爱情有时候是无法言喻的,一次偶然的心动便可能成为一生的挚恋。 他吻着她,先是轻柔地、试探地,再渐渐加重了劲,融入了渴求,气息粗重地喘着,由她的唇吻到弧度优美的颈脖,然后隔着衣衫吮吸那含羞的红莓。 她用手抵着他胸膛,也不知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尽情抚模他阳刚性感的肌理。 “情儿……”他沙哑地唤她,从没有人如此亲密、如此溺爱地喊过她的名。 “我的小晴儿……” 她被他喊得浑身肉麻,禁不住咕哝。 “姐姐我年纪不小了……”哪里是什么“小”情儿? “害羞啦?”他用低沉醇厚如大提琴的笑声勾引着她。 她恨得张嘴咬他肩膀。 他没感觉到肉痛,倒是一阵颤栗麻痒,欲火由丹田往上窜。 他将睡袋垫在沙滩上,抱着她滚倒,海风微凉,两人交缠的身躯却是异样的火热,一触即发。 他很兴奋,她可以感觉得到,那年初夜的回忆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如春天宿命的雪崩,深深地埋落,两人谁也躲不过,谁也不想躲。十年了,他们或许各自有过形形色色不同的对象,却不曾对谁有过这般强烈得如野火熊熊焚烧的饥渴,恨不能撕咬对方、饮下彼此的骨血。 “给我吧,晴儿。”他呼息变得浓浊,用下身那硬如烙铁的武器顶了顶她。 她脸红心跳,情烟媚了眼。“不要在这里……” 虽说夜深人静,这隐密的海滩一角宛如世界的尽头,但难保不会有人心血来潮也趁夜来逛一逛。 “放心,没人会来。”某人急色地哄道。 他敢保证?她娇娇地横他一眼,想骂他两句,偏偏他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进攻下来,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酥软。“这样,是妨害风化吧?”其实她也动摇了,不止他想要,她也……很想。 “你怕被警察抓?”他低笑着逗她。“放心,我大哥是律师,到时要他来保释我们。” “你很坏。”她很不甘心地又咬了他一口,这回咬在他其粒小珠上,是挑逗更是折磨。 这夜,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她再度把自己交给了他,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他温柔又狂野的占有,在她身上留下了一枚枚红紫的吻痕,在她心上缠缠绵绵地烙了印记,此生此世,再难磨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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