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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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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牧理听了,仿佛是震了震,她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地变得粗重,似是克制着什么,许久,许久,才扬起喑哑的嗓音。 “不用对我说抱歉,我不是那种你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言语如刃。 “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吧!客房给你睡,但别以为我们就可以做回夫妻了,我说过,我们的关系从那天你决定下车起,就玩完了。” 语落,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迳自大踏步回房。 她目送他冷傲挺直的背影,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竟还能扬嗓。“我炖了鸡汤,你要喝吗?” “没兴趣,你自己喝。”他头也不回。 可那是为他炖的啊! 老爹说他瘦了,说他这一个月来喝酒伤身,很需要补一补。 所以她才亲自下厨为他炖的…… 想着,于澄美眼眶又红了,鼻头发酸,她觉得委屈,可又很清楚自己没资格委屈。 是她伤了他,是她自己任性斩断了与他的情分,如今后悔了想修复,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弥补? 她伸手抹去眼泪,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只要她持续付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感受到自己的诚意。 牧理爱她,他不会忍心一直拒绝她。 她默默转回厨房收拾残局,接着洗了个澡,换了睡衣睡觉,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半夜也没能合眼。 她无奈地叹息,起身下床,想到厨房冲杯热牛奶喝,经过客厅时,无意间瞥见一个人影独自靠坐在角落。 是……牧理? 她放轻了呼吸,蹑足走过去,他低着头,手上拿着一罐喝空的啤酒,身影寂寥,显得心事重重。 她靠近他,他听见细碎的跫音,蓦地凛神,抬起头来。 幽暗的光影下,她看见一双如野兽般璀亮异常的眼眸,融着莹莹水光。 那是……眼泪? 他在哭? 于澄美愕然屏息,心房像有根羽毛在搔,酸酸的,麻麻的,又像有根细线在扯着,一下一下地抽疼,说不清是怎样的温柔怜爱。 原来这男人也会哭,也有脆弱的时候。 她满怀不舍地在他面前蹲下来,他仿佛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撇过头不看她。 是她的错,不该伤了他…… “对不起。” 她酸楚地呢喃,眼眶也跟着红了,双手轻轻地捧回他的脸,粉唇柔柔地吻上他轻颤的眼皮。 为什么会忘了他呢?为什么会到现在都还没能想起两人之间全部的回忆呢?都是她不好,她不敢想,若是她一直没想起关于他的事,是不是就会这么错过这个深爱自己,自己也深深爱着的男人? 不,不会的,就算想不起他,她也舍不下他的,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依然有能耐牵动自己的心…… 她更专注地吻他,吻他的眼,吻他的泪,吻他湿润的脸颊,吻他凉凉的嘴唇,泪水的咸味与他身上的男人味融合在一起,成了令她心醉神迷的味道。 他像木头人似的领受她的柔情,仿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又回到他身边,离自己如此之近,呼吸在她缠绵的细吻间变得粗重……忽地,他像受伤的野兽低咽一声,伸手揽抱她后腰,将她紧紧揉进自己怀里,峻唇饥渴地吮吻她口腔的甜蜜。 她任由他粗鲁地对待自己,敞开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放软了娇躯,热情地迎接他的占有。 整个晚上,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彼此,她渐渐地承受不住,呜咽地求饶,沈醉于又欢愉又痛苦的性爱。 “牧理,我……爱你,爱你,萧狐狸……我、爱你……” 高潮来临时,她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倾诉爱意。 希望他能真正听见。 如果于澄美期待一场激情狂野的性爱便能弥补夫妻感情的裂痕,那事实证明,她是想太多了。 她跟萧牧理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彼此心里仍是打着结,或许两人夜里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他能够野蛮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甚至搂着她睡觉,可隔天早上醒来,他依然是那个待人冷静淡漠的萧大律师。 专属于她的那只狡黠的、爱耍赖的、偶尔也会撒娇的萧狐狸,似乎只存在于她残缺不全的记忆里。 这一切当然是她的错。 而她心知肚明,他在等着她将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的私密全数摊给他看的那天。 可她……没有勇气。 当年,她偶然撞见郑元祈和周敦才同床的场面,得知自己向来恋慕的元祈哥竟是个双性恋,精神已然遭受到巨大打击,没想到还有更令她震惊的事,当她旁敲侧击地向父亲打探,这才知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 明明知道却还将她许给郑元祈,还希望于郑两家能结秦晋之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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