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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会死吗?”

  “……快了。”

  “那要不要试试你能忍到什么程度?看你到底会不会热死?”说着,舌尖一路蜿蜒往下,竟然来到芳草萋萋处,舔出一汪泛滥的春潮。

  “不要,不要!”她又羞又急,红霞几乎染遍全身肌肤,绷着一双腿,不知该紧闭或分开,按捺不住又纠结不已,小手扯住他头顶墨发,焦躁地想将他拉上来。

  “你不要玩了……我受不了……啊,不行了,你好坏……”

  到后来,她哭着哀求他,泪光莹莹,楚楚可怜。“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可她终究没死,一次又一次的酥麻颤栗后,她全身虚脱,血流沸腾,却依然好端端地活着。

  “我不是说了?不会死。”他志得意满地下结论。

  “你去死啦!”她气得咬他肩头,咬出两排细细密密的牙印。

  “母老虎。”

  “对啦,我就是母老虎!怎样?”

  他不说话,以行动证明就算她是只娇蛮泼辣的母老虎,他也丝毫不怕,照样在床上欺负得她欲仙欲死。

  “萧牧理!我……根本就上当了!你哪是什么沉默寡言的木头人啊?你、你、你你你……闷骚!坏透了!”

  闷骚。

  萧牧理听着,觉得这词倒新鲜,没想到这形容词有一天会用在自己身上,若是让他那两个弟弟知道了肯定会很惊讶。

  但他当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在其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个沈闷无趣的萧大律师,只有他娇俏可爱的妻有幸能见到他的另一面。

  他本以为,这般幸福私密的婚姻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这天,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第一个结婚纪念日,萧牧理想,他应该为妻子准备一份特别的惊喜。

  当天早晨,从不下厨的他五点不到便偷偷爬起床,亲手料理早餐,煮了一锅糊糊的白粥,炒了一盘地瓜叶、一道红烧豆腐、两个荷包蛋,又从冰箱里挖出事先买好的酱菜,凑成一桌清粥小菜。

  对这样的成果,他颇觉满意,接着煮了一壶香浓的咖啡,用那咖啡的香味唤娇妻起床。

  于澄美感动得不得了,就算地瓜叶炒烂了,豆腐烧碎了,荷包蛋煎焦了,白粥糊得可以翻出锅巴来,她还是感动,因为这是她手不巧、厨艺不精的老公为她做的第一顿爱心早餐。

  “狐狸过来。”她笑着对丈夫招手。

  狐狸?萧牧理愕然。他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外号?

  “你敢说自己不是一只闷骚的色狐狸吗?”于澄美眨着明亮的大眼睛,那慵懒的风情又媚又调皮。“过来,我的萧狐狸。”

  “不准这样叫我。”他感觉大男人自尊受损,愤然强调,但仍是乖乖地应妻子召唤走过去。

  她踮起脚尖,软唇吮住他,给了他一个缠绵深长的吻。“这是给我狐狸夫君的奖赏。”她娇声细语,迷离妩媚的明眸像能滴出水来,脸颊晕染芙蓉色。

  看着她如此的媚态,萧牧理深深觉得吻不够,这样的她才像只风骚的狐狸呢!让他恨不得一口咬了她,将她吞吃入腹。

  他俯首正想再度攫吻她的唇,她却滑溜地躲开了,在餐桌旁翩然落坐,摆出一副我要吃饭的正经姿态。

  没辙,他吃不到娇妻的嫩豆腐,只好吃餐桌上烧糊的豆腐。

  结果才吃一口,就差点呛到吐出来。

  “好……难吃。”他很不甘愿地承认。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吃的。”她笑。

  他瞪着她一口口地吃菜配白粥,唇畔一迳噙着甜蜜的笑意,就好像他做的菜是什么山珍海味。

  他努力想配合她说服自己做的料理没那么难吃,但真的不行,每吃一口就是一次折磨,亏她能那样毫不在意地咽下去。

  “澄美,别吃了。”他怕她消化不良。

  “我要吃。”她笑咪咪地。

  “要是拉肚子我可不管。”

  “没关系。”

  “澄美……”

  “老公。”她用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止住他的劝解,放下碗筷走过来,从身后揽抱他,轻轻地啃咬他耳朵。“是我的狐狸老公为我做的第一顿饭,我怎么能不吃?我觉得很好吃啊,真的、真的很好吃……”

  她很会撒娇,很清楚怎么能逗得他心猿意马,她是他命中魔星。

  他终究还是吃到娇妻的豆腐了,而且是热情如火、烧烫烫的豆腐,那天早上他们抵死缠绵,几乎误了上班时间。

  匆匆洗过澡后,他开车送她去舞蹈教室,在车上,他们约好了傍晚见面,她说轮到自己给他惊喜,她会让他有个永生难忘的美妙夜晚。

  会是什么样的夜晚呢?

  他不禁有些失神,脑海浮现各种不同的画面,一幅比一幅更情色。

  幸好他的妻不晓得他想些什么,一面快乐地哼着歌,一面拿手机上网,忽地,她像是看见某则新闻报导,整个人冻结。

  歌声停了,她怔怔地瞪着手机萤幕,若有所思。

  他瞥一眼她显出几分忧郁的侧颜。“怎么了?”

  她没回答。

  “澄美,你没事吧?”他有些担忧。

  她仍是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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