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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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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 “是你最不敢喝的东西。” 他不敢喝的?他一怔。“莫非是酒?” “没错,我昨晚请客栈小二打给我的。”她轻绽芳唇。“怎样?喝一点吧。” 她在说笑吗?明知他不能喝酒。 “方才我听你的,吃了糖,这回换你听我的,就浅尝几口也成啊。” 他睦视她。“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喝酒会起疹子?” “呵,我就是想看看那疹子是何模样,喝吧?让我瞧瞧,你喝酒之后是何神态?”她软声央求。 也就是说,她想看他的笑话就是了。 无名抿唇,很想表示愤怒,但听着她的甜嗓,胸臆却一塌糊涂地软化,别说是喝几口酒了,瞧她这般求他的娇态,要为她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喝就喝!以为我怕你吗?”他横院她一眼,抢过酒葫芦,打开塞口。 闻了闻酒气,有些呛,他咽口唾津,迟疑半晌,跟着把心一横——大不了痒个几天而己,又如何? 他仰壶就唇,咕噜咕噜连灌好几口,一派潇洒,喝毕,更故作豪迈地以袖口拭去唇畔酒滴。 “好,够爽快!”她笑着鼓掌。 黄汤方下肚,他便尝到后劲,俊颊潮红,直抵耳根。 “脸红了吗?真快!”她睁大眸,倾身凑近他,好奇地细瞧,唇角喻着挪榆的笑。“看来你真的不能喝酒。” 废话!他不是早说了? “哇,连耳根都红了,我还是初次见到有人反应如此之快,你才喝几口啊?”她连连惊讶。 他瞪她,她靠他好近,一股淡淡的馨息刺激着鼻尖,透着嫣色的唇只在寸许之间。 不要再过来了,他就快把持不住—— “还要喝吗?还是别喝好了,我怕你醉了,我还得把你扛上马……” 她话语未落,软唇己遭他袭击,狠狠地攫住。 他掌着她后脑勺,霸气地传递着灼热气息,唇腔残留的酒液藉着哺吮,送进她嘴里。 “不准嘲笑我。”他一面吮吻她的唇,一面哑声警告。“陪我一起喝。” 他吻得热烈,吻得狂肆,她惊呆了,成长至今,她一向冰清玉洁,守礼自持,即便承佑哥亦不曾如此近过她的身,何况是如此放肆的亲吻。 而他,不仅吻了一次,转头喝口酒,又再度将那辛辣的液体送进她唇里,她尝到酒香,更尝到他野蛮的男人味。 他醉了,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她该推开他,严厉斥责他。 她如是想着,神志却昏蒙,心韵纷乱,身子瘫软,使不出力气。她不想离开他,只想偎他更近,只想他铁般的臂膀紧紧圈揽自己,想他吻得更深更缠绵,与他唇舌交融。 她约莫是疯了,或者也喝醉了,怎能如此不知羞耻,好想舔他的唇,如同方才舔着麦芽糖那样…… 他忽地歪头,靠在她肩上。 她怔忡,有好片刻,依然沉溺于亲吻的余韵里,许久,才逐渐回神。 “无名、无名?”她轻轻推他,他顺势颓然倒地。 醉晕了吗?她不可思议地瞠视他,难以想像只是儿口酒,便能夺去如此一个昂藏男子的神智。况且,还是在吻着她的时候晕去的,她该庆幸,或者该引以为辱?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她自嘲,葱指轻轻刮他发烫的脸颊,心头百般滋味缭绕,也不知是喜是慎。 她静定地凝锑沉睡的他,片刻,幽幽一叹,将他的头温柔捧起,枕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他会睡得比较舒服吧! 她浅浅微笑,为他拨开一络垂落额前的发。 一阵犹如夜袅呜啼的哨响惊醒无名。 他倏然睁目,警醒地窥探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真雅腿上,而她靠坐于树干,静静地打吨。 他缓缓起身,失神地望着她恬淡的容颜。 暮色已降,月光淡淡地照拂于她,眉目宁和,弯弯的羽睫下落着两弧宛如月牙的阴影,格外显得柔美。 好美,她真美…… 他心弦牵紧,目光不舍地流连,直到又一声凄厉的袅响,他才恍然警觉。 是暗号!师父来到这附近了吗? 无名悄然站起,确定真雅仍在熟睡,从马背上系着的袋囊取下一条毛毯,轻轻覆在她身上,跟着便飞快地潜进白桦林里。 林间深处,两条黑影如电起落,打斗正酣,其中一个一身玄色劲装,另一个身穿青衣,他认出正是师父。 “快来帮我。”洛风瞥见他,厉声喝令。 他一凛,挥刀加入战局,师徒俩合作无间,不过一盏茶时分便占尽上风,一人送给玄衣男子一刀。 玄衣男子身受两处重伤,登时倒地,无名过去掀他蒙面布巾,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 他震住。“你是——”脑海浮现一幕画面,天女殿外,德芬的侍女与一名护卫打闹。 是严冬,黑玄的心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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