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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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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听亚菲胡说,我哪有女朋友?”魏元朗严正否认。 叶亚菲却不肯放过他,幽幽地问:“既然这样,那天在你家里那位是谁?” “在你家?女人?”纪礼哲接口,神色更惊骇,声嗓不可思议地变调。“你从不让女人进屋的!就连亚菲也没去过,不是吗?” 唉,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魏元朗伤脑筋地澄清。“那是意外,我可不是自愿邀她进来。” “这么说你承认的确有个女人喽?”纪礼哲搓揉下颔。最初的震撼过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腔好奇。“是谁?我认识吗?” 魏元朗瞪他。“纪礼哲,你可以继续再瞎起哄。” “不肯说?这么神秘,肯定有鬼!”纪礼哲不怀好意地嘻嘻笑,认定事有蹊跷。 魏元朗不再解释,任由好友们自行揣测,他决定与其愈描愈黑,不如聪明地转开话题。“对了,你们溜过直排轮吗?” “直排轮?”纪礼哲首先上钩。“你是说那种类似溜冰的轮鞋?” “没错。” “那不是青少年的游戏吗?”他疑惑地蹙眉。“别告诉我你在学那玩意儿。” “我的确在学。”魏元朗坦然承认。“挺好玩的。” “好玩?”其他两人交换一眼,不敢置信。大家都是三十几岁的熟男熟女了,还会觉得那种年轻人的游戏“好玩”? “真的,我发现很能纡解工作压力。”魏元朗慎重推荐。“你们如果有机会也该试试看。” 不会吧?“可是……初学者会摔得很难看吧?”纪礼哲试探地问。 “超难看的。”忆起那夜的摔跤秀,魏元朗自嘲地扯唇。“我的自尊都快摔碎了。” “那你还去学?”叶亚菲愕然。“不觉得痛吗?” 魏元朗淡然一笑。“怕痛的话,人生就会失去很多乐趣了。” 痛吗? 自然是痛的,为了家计被迫下海卖笑,心一定是很痛很痛的。 但这样的心痛,该如何表现?非得用眼泪才能传达吗?迷离的泪眼才能反照出一个人迷失的神魂? 是这样吗? 剧团练习结束后,向晚虹独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她想着,揣摩着自己扮演的角色,她发现她不能懂,不懂得一个酒家女哀怨的心思,她甚至不曾喝醉过,又怎能体会夜夜遭酒精腐蚀灵魂的辛酸? 至少,她该大醉一场。 一念及此,她恍惚地来到一家情调浪漫的酒馆前,枯坐在街灯下,犹豫着是否该走进去。 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听说这里头总是牵扯一段段零负担的桃色关系,她担心自己孤身走进去,会成为某个浪子猎艳的目标。 但她不是来找一夜情的,她只是想体验在热闹里寂寞醉酒的滋味,她想知道一口接一口,喝下的到底是什么。 “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路过的行人觉得她很奇怪,正常人不会这样坐在街灯下,又不是拦路行乞的流浪汉。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她微笑。 那人耸耸肩,走了,她继续坐着,呆看着一个个穿着入时的男女在酒馆的大门进进出出,进去的人表情各不相同,出来的却往往只有一种——略带惆怅的喜悦。 也许,酒馆是这城市的心理治疗圣地,也许酒家女在喝酒时,也是在进行一场心理疗程…… 一个陌生男子来到她身前,低头俯望她,她蒙胧地注视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眸,忽然轻启樱唇,以一种极暧昧、烟视媚行的哑嗓问:“先生,你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他扬眉,来不及回话,一道严厉的声嗓抢先一步掷落。 “向晚虹!你在做什么?” 她冻住,心神仍困在角色里,抽不回,只能怔仲地望着魏元朗走过来,气急败坏地审问她。 “这么晚了,你坐在这边干么?” “我……”她语不成声。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该不会又在等我吧?不是告诉过你,别这样一直跟着我吗?”他又恼又急,一把将她拉起来,护在身后,以眼神逼退那个原想请她喝一杯的陌生男子。 魔咒解开,向晚虹顿时清醒。她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魏元朗,又看看他身旁两个神情骇异的男女,羽睫无辜地眨了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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