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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嗄?”她愣了愣,不情愿地嘟起嘴。“那倒没有,我常常输。”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他涩涩嘲讽。

  “输又怎样?一次输不等于次次输!我输给他又不表示会输给你。”

  这话说得重了,恰好狠击羽帆的心事。她也许只是无心之言,但他却听得很不痛快。他的骑术,难道会比不上她那个表哥吗?他羽帆绝不会有哪点迁于那家伙!

  “好吧!”他甩甩头。“我们来比赛。”

  “好!”云霓喜悦地呼喝一声,缰绳一抖,率先冲出官道。

  羽帆没浪费时间,紧追而去,不理东方傲在后头大呼小叫。

  两匹马,迎著清寒的冷风并肩齐驱,两颗心,随著马蹄奔腾的节奏激烈摇晃。

  一个想的,是怎么在佳人而前证明自己比另一个男人更好,另一个想的,却是如何落居下风。拉开两人的距离。

  因彼此微妙的心思,两人两骑不但远离了车队,彼此的间距也逐渐拉开。

  望著那渐淡的背影,云霓唇角一牵,涩涩苦笑。

  这男人还真经不起激啊尤其她还故意拿表哥来激他。

  为了和他心目中的情敌一较长短,他肯定是一鼓作气,奋勇前奔了。

  不知他可曾想过,这可是她逃离他的大好机会?只要经过前方那座林子时,转个方向,从官道上切入林荫小径,他和他的手下怕就不那么容易追到她了。

  只要转人林子里,她就有可能甩开他的追踪。云霓微眯起眼,脑海思绪翻腾。

  这几天,她已在脑子里做了多回沙盘推演,揣摩自己该如何做才是上策。

  她曾想过进了王城后,再请人帮忙送信,与王宫取得联系,可转念一想,宫里还有个假公主,也不知是谁安排的阴谋,她就这么贸贸然泄漏自己的下落,说不定反而令自己更危险;就连风表哥,她也不敢全然信任,因为这李代桃僵之计,兴许就是他这位摄政王为了除掉她所安排的。

  在那官里,她真正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花信和火影。

  可火影和水月成亲后,便让风表哥给派去了临东边城做校尉,现下不在官里,她唯一能放心联系的对象,只剩花信。

  她隐约记得,花信有个朋友住在这附近,是个技艺了得的樱染工匠,花信还曾带著她和火影来见识染布料的过程。花信身上穿的布料,都是交给这位朋友亲自染的,请他送布料进宫时顺道替她送封信,应是较为妥当的作法……

  正沉思间,林荫小径人口在望.云霓无暇再细想,一咬牙,勒马转了个方向。

  就这么决定了!

  她策马狂奔,一面不时回头,察看是否有人跟来,牝马深人林子,顺著小径蜿蜒前进,片刻,豁然开朗,阔广的田野间,一幢红瓦屋庄严矗立。

  她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掩住姣好的容颜,策马来到屋前,对忙碌的家丁道:“请通知你家主人.我是花公子的朋友,有事求见。”

  “花公子?”那人疑惑地打量她。

  “花信!我是花信的朋友。”她迅速解释,“事情紧急,麻烦大叔您快点通传。”

  “好吧。”家丁见她是一个姑娘家,应无恶意,点了点头,便进门通知主人。

  云霓在门外焦急地等著,好片刻,总算盼到那位家了走回来。

  “我家主人请姑娘进来。”

  “谢谢大叔。”云霓心喜,正要下马,耳朵却隐隐约约听见后方林子里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似乎还夹杂著粗声叫唤。

  糟了!羽帆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吗?

  “有人在追我,我无法久留。”她急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家丁。“这封信请大叔代为转交你家主人,万事拜托!”语毕,她匆匆又跃上马,往来处奔去。

  穿过林荫小径,她心念一动,扯开面纱,从马上一跃而下,假装意外跌落。

  牝马受了惊吓,昂首嘶呜,引来了一路追来的羽帆,见她跌扑在地,大吃一惊。

  “雨儿!你怎么了?你、你没事吧?”他惊得声嗓发颤,赶忙下马,弯身扶起她。

  她紧闭眼,装作昏迷不醒。

  “雨儿,雨儿!”他焦虑地轻拍她的颊。

  她这才嘤咛一声,悠悠醒转,映人眼底的是一张惨白到几无血色的俊颜。

  “你还好吧?”他揪拢著眉,忧心仲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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