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季可蔷 > 皇子诱情 >


  雪色惶然,弯下身子,叩地如点头。“雪色知错了,请殿下大发慈悲,原谅我这次吧!别赶我走,千万别……赶我走啊!”泪水涔涔滑落。

  羽帆漠然瞧著她痛哭失声,眉眼不动,帐内其他侍女见他发火,跪了一地,扑簌簌直发抖。

  这是干什么来著?就这么怕他吗?

  羽帆懊恼,正欲发话,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吵吵嚷嚷,好不恼人。

  他怒槌榻缘一记,披上外衣,猛然掀开帐幕。“外头吵什么?”

  一个武士听见怒吼,忙迎上来。“启禀殿下,忽然来了一群雪乡国的难民。”

  又是难民?羽帆拧眉。这阵子在边境之间行走,不知发现多少来自邻国的难民,他老早就听闻雪乡这些年来碰上了大饥荒,民不聊生,看来确有其事。

  他挥挥手,“他们是来要东西吃的吧?分点东西给他们,打发他们走。”

  “可是殿下,这些难民赖著不走,说是希望我们也分一顶营帐给他们。”

  “夜深了,就分一顶给他们歇歇脚吧。”

  “不成啊,殿下,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东方傲军师方才看过了,说他们身上怕是有传染病,吩咐弟兄们离远点呢。”

  “既然如此,也不好留他们了。想办法赶走他们。”

  “是。”

  武士领命而去,只是才过片刻,便又折回来。

  “又怎么了?”羽帆不耐地问道。

  “启禀殿下,难民里有个姑娘要求见您。”

  “你说什么?”羽帆不敢相信地瞪著下属。区区一个难民女子竟有胆要求见他这个羽竹国二皇子,而这个呆头呆脑的武士竟也乖乖来通报?

  “殿下,那姑娘……口才好得很,我们实在说不过她。”武士彷佛看出他心中的猜疑,脸热地解释。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太笨嘛。羽帆嘲讽地想。

  “就连东方傲军师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所以才命我来请示殿下。”

  “什么?连东方傲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都败下阵来?”能让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好友甘拜下风,这可不简单呢。星眸点亮兴味,“如此说来,我倒非会会她不可了。

  传她进来吧!”

  羽帆放肆地打量眼前亭亭玉立的姑娘。

  她衣衫褴搂,却站得挺直,身子骨许是经过风霜苦熬,纤瘦得好似随时要随风飘飞,因久饥而泛黄的容颜满是尘土烟灰,嵌在其上的眼眸却意外地炯炯有神。

  “你是谁?”敢一个人穿过重重营帐,几十个武士架成的刀山箭林,算她有胆量。

  “雨儿。”她直视他。

  “雨儿?雨的女儿?”

  她点头。

  “有意思。”羽帆在营火旁一块铺著毛皮的石头上落坐,好整以暇地端起一过壶温酒,自斟自饮。“听说你的好口才,连东方傲都望尘莫及?”

  说著,羽帆懒洋洋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东方傲,后者手拿一把折扇,斯文地摇了摇,眉宇之间不见怒气,倒盈满笑意。

  “这位姑娘伶牙俐齿,在下自承不及。”

  平素最自恃才气的东方傲竟然如此甘愿认输。羽帆剑眉一扬,兴趣更浓了。

  “你们交谈了什么?说来听听。”

  “并未谈什么.我只是……”她像是染上了风寒,掩袖轻咳两声,“请东方公子答应收留我们而己。”

  “你们?”

  “我们远从雪乡而来,听闻贵国君主雄才大略,将羽竹治理得物阜民丰,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希望能定居于此,为贵国贡献一己之力。”

  “定居?贡献?”羽帆觉得好笑,“一群病残老弱的饥民能对羽竹有什么贡献。”

  “我们病弱,也只是因为旅途艰苦,只要渡过了这难关,我们当中有农夫、有工匠、也有善织的妇女,虽说贡献不多,也总能略尽棉薄之力。”

  “所以我就应该助你们渡此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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