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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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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我放开你?”火钳子来到她唇角,在仅差一厘之遥的地方折磨人地画圈圈。 “对,你快……放开。”她咬唇,稳住最后一丝矜持。 “如果我不放,你会怎样?”大手悄悄探进她上衣,抚过滚烫的肚皮,停在乳缘下方,又是一个上不上、下不下,惹得人神经紧张的位置。 是她经验太嫩,还是他真是个调情圣手?为何她觉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软地由他戏弄? 她从来不晓得,情欲的滋味如此令人着迷,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吃了迷幻药,才会沈沦在这美妙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她呻吟一声,不想投降,可迷离的脑子里已找不出一粒理性的细胞。 他轻轻定住她的颈,侧转过来,方便他由身后掠住她柔软可爱的唇,尽情地欺负。 真的欺负得很彻底,不留一丝余地,她的唇若是一座城堡,他已踏过每一寸土地,还嚣张地在城顶挂上一面胜利的旗帜。 她不想投降,可他已替她宣告了投降。 终于,他放过了她,而她睁开眼,无助地看着他,她是被情欲俘虏的女人,不晓得该如何反抗。 墨未浓微笑,一斛温柔在他猝不及防间从心口满了出来。 “你尝起来好青涩。”他低语,拇指勾勒她唇缘的曲线。“你以前真的交过男朋友吗?” 什么?她楞了楞,良久,才从迷离的粉红世界里惊醒。“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糟糕,糟糕,她的反应真的那么青涩吗? “你没什么经验吧?” “我——”她张口欲辩,却说不出话来。这种事辩解也没用,有没有经验、经验丰不丰富,只要一个吻,男人就试出来了。 她奇怪他这么久才问,害她本来还洋洋得意,自己掩饰得很好呢! “没、没经验又怎样?”稳住、稳住。“我们以前谈的是纯纯之爱,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这么色啊?”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发现她真的没交过男朋友,已经夸下的海口她实在没脸收回来。 二十九岁的女人,没谈过恋爱,他会怎么笑她? 她死也不让他知道真相! “哈,你确定你以前的男朋友是‘男人’吗?” “什么?” “他们一定不是男人。”低沈的笑声在她颈后搔痒。“是男人就不会舍得放过这么甜的点心不吃。” 演唱会又在她胸口开起来了,她听着咚咚在耳畔响着的心音,几乎想跟着跳起舞来。 他这意思是说她很甜吗?他从来没用过这么棒的形容词形容她! 他说她有趣、说她好玩、说她妖娇、说她狐狸精……她总是被他的形容词气得半死,可这回,他说她甜? 她又羞又喜,明明开心得想跳起来,表面还强装镇定,回眸瞟他一眼。“你刚刚……咳咳,不是还说我很涩吗?现在又说我甜啦?” 风情万种的一眼让他心一荡,也意会到了那藏在冷静的表情后,满满的娇羞。他弯弯唇,伸手捏了捏她俏俏的鼻头。 “你啊,是又涩又甜,又甜又涩,像草莓一样,满意了吧?” “我是坚强的女人,才不是那种一压就扁的草莓族呢。”她听出他语气里的戏谑,芳唇嘟起。“你真的很讨厌耶。” “我这样还讨厌?小姐,我可是在夸你耶!别不识相。”他惩罚似的轻咬她耳垂。 她一阵颤栗,痒得笑出一声,却也喘得无法让笑声持续。 唉,他能不能别再喂她吃迷幻药了? 果然,三更半夜不回家,还在河堤吹风兼狂吞迷幻药,是会遭到报应的! 隔天早上一醒来,庄晓梦便觉得头重脚轻,全身不对劲,肩颈卡卡的,肌肉隐隐约约地酸疼。 不会是感冒了吧? 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抱着头,半走半爬,来到浴室洗脸台前,巴着玻璃镜,瞪镜中的自己。 只看一眼,她一颗心便中箭落马,直往下沈。 比泥墙还灰败的脸色,浮肿得像两窝水泡的眼袋,毫无元气的眼神……真是够了,简直丑得无法见人。 可偏偏,她今天还不得不见人。下午有个重要会议,资料还没完全准备好,她无论如何都得进公司,否则墨未浓怕会一刀砍了她。 “你得撑住啊,庄晓梦。”她喃喃地对镜中的鬼脸交代,打开水龙头,先掬起两把冷水冲醒自己迷茫的神智。 刷牙、盥洗、梳头、换装,接着以粉底和腮红,一次又一次涂抹、修饰,拚了命地想拿女人的武器,妆出一张足以出门打仗的粉嫩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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