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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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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卫襄面无表情地与她握手。 “清秀很有艺术天分,开了一间画廊,她爷爷就是‘永业集团’的苗礼雄。”殷海蔷意有所指地补充好友的身家背景。 永业苗家的资产额,在台湾可是数一数二,苗礼雄本身还是工商协会理事长,长袖善舞,在政商两界都吃香。 卫襄扬眉,很明白殷海蔷话中的暗示!苗清秀绝对符合他开出的择偶条件。 他淡薄地微笑。“原来苗小姐是开画廊的,我最近刚好想买几幅画,也许你能给我一些建议。” “没问题!看卫先生什么时候有空,随时到我画廊来,这是我的名片。”苗清秀态度很积极。 卫襄接过名片,却丝毫没有回敬一张的动静,殷海蔷秀眉斜挑,以眼神示意他展现绅士风度。 他却没立刻反应,故意装没看见,殷海蔷急了,懊恼地眯起眼。 他这才一牵嘴角,不慌不忙地掏出名片,递给苗清秀。 旁观两人无声的互动,路柏琛又是惊奇,又是有趣,深眸会意一闪。 四人又寒暄了几句,殷海蔷忽然借口有事与路柏琛商量,拉著他走向一旁,留初次相见的男女主角独处。 “海蔷,你在做什么?”对事情的发展,路柏琛显然兴致勃勃。“你该不会在帮卫襄作媒吧?”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惊讶。 “太明显了,你根本是在替他们制造机会!”路柏琛朗笑。“你什么时候兼差当起红娘来了?我怎么都不晓得?” 他以为她很乐意吗? 殷海蔷横路柏琛一眼。“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认识卫襄的?我怎么都不晓得?” 糟!被反将一军。 路柏琛尴尬。“我跟卫襄是高中时代的死党,认识十几年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跟恬雨结婚的时候,你们早就离婚分手了,我再提起卫襄,只会惹得你不开心吧?” “我不是这意思。”她摇头。“我是说,既然你跟卫裹是高中时的好朋友,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你?” “大概是因为我那时候忙著准备律师考试,又在立委办公室当助理,我们很少见面,所以他没机会跟你提。”路柏琛替好友解释。 “不是那样的,如果他真的想说,有得是机会可以说,他只是不想告诉我。”殷海蔷神色黯然。 为什么他总是不说呢?他心里到底还藏著多少秘密,不曾向她吐露? “他好难懂。”她喃喃低语,他的心事,永远像宇宙最深的黑洞,是亘古的谜。 “其实,也不一定那么难懂。”路柏琛识破殷海蔷的心思,微微一笑。“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她怔然扬眸,不由自主地点头。 “那时候我们念同一所高中,他住在育幼院,我家里也穷,为了赚生活费,我们放学后都得去打工。”路柏琛悠悠地说超过去。“那时候校方是不许学生下课打工的,我们刚巧进了同一间加油站,彼此心照不宣,装不认识,没想到有一天我惹毛了一个学长,他一状告到训导处,说我在外面偷偷打工,我工作当然泡汤了,也连累了他。” “那怎么办?”虽是过去的事了,殷海蔷仍不自觉地为两人紧张。 “我本来以为他一定会怪我,跑去找他道歉,没想到他却把一张征人广告塞给我,那是一间工厂在征夜间守卫,缺两个人,他说我们可以一起去应征。” “所以你们就去了?” “嗯。”路柏琛点头,忆起那段艰辛又黯淡的日子,嘴角扬起的,却是雨过天青的坦然。“他那家伙就是怪,就算我们在同一家工厂工作,每天晚上都碰面,他还是很少说话,那张嘴有时候真像蚌壳,半天也敲不出一个字来。” “可你们还是变成朋友了。”殷海蔷微笑接口,听出路柏琛直率的抱怨中,其实藏著对好友的浓浓喜爱。 “是最好的朋友。”路柏琛强调,顿了顿,眼珠忽地幽默一转。“不过我敢打赌,你如果去问他,他只会不以为然地说一句,‘哼,我们交情还可以’——他就是那么死硬派的一个人。” 殷海蔷噗哧一笑。 这形容真是太妙、太绝了,没错,她完全能想像卫襄那薄锐的嘴角要撇不撇,似哼非哼的神态。 那表情,虽然很令人火大,偶尔却也让人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那个男人啊……为何总是那么别扭呢? 殷海蔷悄悄感叹著,眉毛弯了,樱唇也甜了,美眸漾著蒙蒙的光,宛如晨雾掩映下的湖水。 路柏琛新奇地观察她的神情,蓦地心念一动—— “海蔷,你是不是还爱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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