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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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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瞪她,胸口如万马奔腾,踢踏起漫天黄沙。“你不要以为用这种高贵奉献的情操,就可以感动我,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在演偶像剧,我不会为你而改变,也从来不相信什么见鬼的爱情。” 他以为他说得够狠了,够冷血了,她却还是用那么明亮的眼眸瞅着他,用那么温暖的笑容试图融化他。 “你真的很愤世嫉俗,傅信宇。”她轻轻地、若有似无地叹息。 他强自冷硬着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对,我知道。”她语声温柔似水。“而且我就爱这样的你。” 他屏住呼吸。“你疯了。” “我是疯了。”她扬起脸,藕臂勾着他僵硬的肩颈。“爱情本来就是这么疯狂的一件事……” 他不等她说完,不许她再如此放肆地动摇他的理智,冰凉的唇俯下,狠狠地、近乎残忍地吻着她。 那是个惩罚的吻,可她却婉转相迎,毫不抗拒地领受他给予的狂风暴雨…… 月光静谧地洒落水面,波光粼粼,宛若摇动着金粉。 他与她相对而立,他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碾吻着她时的柔软,以及从她唇间吐逸的馨息。 他看着她,看着她盈盈漾着水光的眸,不禁伸出手,用拇指抚去眼角那一颗疑似泪水的明珠。 “你这个骗子。”他从齿间厮磨着低语。 她一征。“我骗你什么了?” “你说过,不会恨我的。” 她震颤。 “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就算我不爱你,就算我还是娶了别的女人,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恨我。这么快就背弃自己许下的诺言了吗?” 啊,所以他这是在指责她喽?他还坏,怎么有人如此可恶? 夏初雨咬牙,也不知是水冷,还是心冷,身子阵阵地颤栗。 “冷吗?”他低声问。 她下意识地点头。 他忽地咧开嘴角,似笑非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态抱住她,将她圈锁在自己怀里。 她吓一跳。“你做什么?” “不是冷吗?我给你温暖。” “你……疯了吗?万一被别人看见怎么办?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你老婆就在前院,还有一屋子的客人!” “怎么?你怕?”他冷笑,在她耳畔暧昧地吹气。“怕的话,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为什么接下这场寿宴的外烩?为什么还答应当我太太的私人家教,教她做菜?” “我……”她咬唇。 “你不就是来挑衅我、扰乱我?你想破坏我的婚姻生活,想报复我对吧?” “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还是想跟我旧情复燃的人其实是你?你以为我对三年前那段情还有所眷恋吗?” 够了! 夏初雨猛然推开傅信宇,明眸水与火交融,焚烧着愤恨。 他怎能对她说这些话?她不是来让他奚落嘲讽的,他可知晓,他字字句句都撕扯着她的心? “看来你的确很狠我。”他淡淡地评论。 她喉间一缩,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忿忿地推开他,顺着救生梯爬离泳池。 他目送她,看着月光映亮她湿透的墨发,泛出点点光泽,即便穿着完全显不出身材的厨师制服,她身上依然吐绽着一股清新的女性魅力。 真该死! “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了!”他撂下威胁。 她闻言,凝住步履,他以为她会无言地顺服,岂知她竟是回过头,朝他送来一抹挑衅的微笑。 “你一定会再见到我的,傅信宇。” 语落,她不等他回应,匆匆由落地窗踏进主屋,往厨房的方向走,她焦急地想躲起来换衣服,没注意到方娇娇由不远处经过,奇怪地瞥她一眼。 接着,方娇娇在楼梯间遇见自己的丈夫,见他同样一身湿淋淋,秀眉一挑。 “信宇,你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刚刚跌进泳池里了。” “你跌进泳池?为什么?” “就滑了一跤。”傅信宇无心解释,迳自踏上阶梯。“我上楼换件衣服。” 不一会儿,他俊拔的身影便在楼梯口消失,留下方娇娇独自伫立原地,明眸闪烁着复杂情绪,半饷,她悄悄来到屋外隐密处,拨通手机。 对方接起电话,她嫣然一笑,吐落娇滴滴的嗓音。“Dailing,在干嘛?有没有想我?呵呵,我跟你说喔,我刚刚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外烩宴结束隔天,夏初雨便接到方娇娇的电话,两人敲定上课时间为每个礼拜一和礼拜四的下午。 赵英才听说她答应当方娇娇的料理家教,感到十分惊讶。 “奇怪了,以前我要你开班授课,教那些闲闲美代子的贵妇做菜,你都不肯,说她们根本不是真心要学,怎么现在就肯教那个傅太太了?” “这个嘛……” 面对老板的质疑,夏初雨无话可说,总不能袒承自己主要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接近人家的老公。 过去她和傅信宇的那段情,赵英才并不知情,她也不打算说出口,这三年来他每过几天便神经病发作,硬要她跟他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美丽恋情,她一直没点头,要是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有个“隐藏版情敌”,肯定引起轩然大波。 她可不想应付这个自恋老板的无聊醋意,只好笑眯眯地装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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