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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很高兴你把那孩子的话听进去了,选择了对他最好的治疗方法。”她语调温柔。

  太温柔了,不像她!

  他懊恼,“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没收他当病人。”

  “但你的确“治疗”了他,你让他在仅剩的生命里,活得幸福快乐。”她“温柔”地坚持。

  可恶!

  韩非袍袖一拂,大踏步离去,一边走,胸口一边烧起一把火。

  他想了想,忽然在电梯门前驻足,掏出手机上网Google,输入关键字,不一会儿,便跳出维基百科的页面。

  他在心里默念查询结果——

  “萌”本来是指“草木初生之芽”等义,但后来日本御宅族和其他的动漫喜好者用这个词来形容极端喜好的事物,不论对女性、男性甚至非生物(通常以二次元为主)因此萌现在也可以用来形容可爱的女生……

  “fuck!”

  默读至此,韩非再也压不住心海漫天汹诵的波涛,低声迸出脏话。所以她的意思是他像个可爱的女生?!

  “fuck!”

  欢爱的气息黏腻地朝散于室内。

  他在她身上纵欲,双手罩住她丰满的乳房,近乎粗鲁地搓揉着,汗水从他额前的湿发滴落,更添性感。

  田晓云娇喘着,透过氤氲的眼眸,她看到的男人比平常更帅、更迷人,俊美犹如希腊神只。

  他霸道地占有她……

  “不要,不要……我快、受不了了……”她在他身下娇吟。

  听见她的求饶,他似乎很得意,更卖力地驰骋,阳刚的男性在她柔软的腿间一次又一次地冲 刺。

  她愉悦地收缩,十指紧紧掐住他背脊,抓出一道道红痕。

  “说你要我!”他强势地命令。

  “我、我要你。”她柔顺地臣服。

  他吼笑,忽地扣住她纤腰,强迫她转过身,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却又夹杂着兴奋,粉臀朝他拱起。

  他捧住她浑 圆的翘臀,毫不客气地由她身后进入,剧烈的灼痛排山倒海地袭来,她咬牙强忍,唇间仍不禁逸出闷哼。

  好痛,却也好快乐。

  “我爱你,爱你……”她在一波波高潮的颤栗中嘶喊着爱意。

  她爱他,好爱好爱他!

  他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她从念初中时就爱着他了,当时她还只是个发育不全的少女,而他己是风靡校园的王子,她只能远远地倾慕着他,但去年,当两人再度重逢时,她己长成身材火辣的美女,终于够资格与他比肩而立了。

  再一次,她陷入对他无可自拔的爱恋里,而这次他回应了她,他们约会、亲吻、做爱,对彼此肉体的沉迷不输给任何一对相爱的恋人,虽然内心深处她明白,自己并不真正了解他……

  他在她体内激烈地射精,隔着一层薄薄的保险套,她其实很乐意生他的孩子,但他坚持不肯播种。

  就算偶尔忘了戴保险套,他也会在最后关头及时抽身,宁可将热腾腾的精/液喷向她的脸。

  他的自制力怎会那么强?一个男人在欲/望沸腾到极点时,还能保有清晰的理智,她有时不得不怀疑,他真的爱着她吗?

  她没有把握,因为他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乎毫不犹豫。

  他热爱自由,也对她坦承在感情路上受过伤所以不轻易再付出,他不喜欢善妒的女人,欣赏落落大方的女子。

  这些她都知道,所以在他面前她永远假装独立坚强,笑着迎接他来,也笑着送他离开。

  但日复一日,渐渐地,她有些熬不住了,嫉妒和怀疑的种子在心田发芽,狠狠折磨着她……

  十分钟后,当她还瘫软在他怀里品味着高潮的余韵时,他己平顺了呼吸的频率,伸手推开她。

  “我该走了,等下还有事。”

  “什么事?”她支肘弓起身子,凝望他迅速起身穿衣的身影,感觉心受了伤。“就有点事。”他回答得含糊不清。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睡一会儿吗?”

  “别闹了。”

  他冷淡地制止她,而她蓦地忆起前几天在医院偶然瞥见的画面,心口顿时纠结,冲口而出。

  “你要去医院吗?”

  “什么?”他衬衫穿到一半,听到她问话,动作乍停。

  她瞪着他半裸的胸膛,又爱又恨。

  “那天我在医院看见你了,你捧着一束红玫瑰和一篮苹果,一边还吹口哨,好像心急着想去跟谁见面。”

  他眯眼不语,继续扣上衬衫钮扣。

  “你去医院看谁?你有家人或朋友生病住院了吗?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她追问。

  他皱眉,“只是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

  “是女的吗?”

  “是女的又怎样?”

  她知道她惹恼他了,他讨厌碟喋不休的女人,他说过嫉妒的女人是最难看的,但她……无法不吃醋。

  “是女的,对吧?你要去看的是一个女人,还买了红玫瑰给她,红玫瑰代表热情,你喜欢她吗?在追求她吗?”

  “够了!”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我们交往到现在,你也只有刚开始约会那时候送过我红玫瑰……”

  “我走了!”他着装完毕,转身就走,摆明了懒得跟她多说。

  她随手抓起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裹住自己,匆匆追上他,抓住他臂膀。

  “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让你走,那女人到底是谁?跟你什么关系?”“田晓云,你放开我!”

  “我不放!”

  两人拉拉扯扯,他很快便失去耐性,一把将她用力甩开,丝毫不怜香惜玉。

  她跟跄地倒落沙发,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他,泪光莹莹。

  “我看我们最好冷静一下,这阵子我不会再来了,你也不要来找我!”他无情地撂话。

  她倏地痛哭失声。

  ——哥,你可以来陪我吗?我好难过。

  韩非读罢简讯,眉峰收拢。

  大概又跟那个男人吵架了吧?最近愈来愈常接到田晓云这样的召唤,但她到底明不明白?他是个医生,对病人有责任,不可能对她随时待命。

  ——今天我比较忙。

  ——该不会又是那个院长千金的事吧?

  ——不是,我等下要帮病人开刀。

  ——晚一点也行,我想见你。

  ——我再打电话给你。

  结束简讯对话后,韩非关闭手机,继续阅读手术资料,当他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拆开包装纸时,忽地想起某人曾说过的话——

  为什么是棒棒糖呢?这习惯真的很萌。

  萌!

  他瞪着拆了一半的棒棒糖,犹豫着是否要丢掉,过了好片刻,他不悦地低咆一声,还是决定将糖果咬进嘴里。

  管他萌不萌,他就是喜欢吃这个,那女人管不着!

  他才不在乎她怎么想咧!

  他肯定是不在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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