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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关彻没回答她的问题,两束凌厉的眸刀直接砍向那个胆敢当他面轻薄他妹妹的男人。

  后者不但不低头投降,反倒眯起眼,与他杠上。“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么?”

  “关彻告诉我,你跟他妹妹的故事,我觉得太离奇,不是很相信,所以想来确定一下。”回话的是叶圣恩,端正的唇角勾著清爽的笑意。

  也就是说,来看热闹的。

  程予欢自动翻译好友话中的涵义,更恼了,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叶圣恩无视他的恼怒,依然笑得那么温文儒雅。“我带来一瓶红酒,既然你们已经和好,我们就来干一杯吧!”

  居然还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程予欢咬牙。很好,非常好,这笔帐他绝对记下了,刻在心版上,永不磨灭。他冷哼,恨恨地目送两个好朋友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

  “我们也进去吧。”方雪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他郁闷地抿唇。“你那个哥哥!”

  “怎样?”她尾音轻扬。他倏地住口,忆起小时候的她是如何挡在他面前,不许他动自己哥哥一根汗毛。

  他咳两声。“没事。”淡淡地带过,非常之识时务。

  她似笑非笑地凝睇他,两秒后,樱唇浅弯,似是赞许。

  他更郁闷了,忽然有种前途无亮的预感。最强大的敌人出现了,而且是他必须一辈子与之抗争的对手,唉!看来他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半年后,台北东区某个精华地段上,开了一家新餐厅。

  餐厅名为“雪娃娃”,外墙爬满了藤蔓,绿意盎然,乡村风味浓郁的庭院里,站著一对可爱的雪人娃娃。

  两个娃娃,浓情密意,相偎相守,不孤单。

  店里的主厨,是一个很俊很养眼的大帅哥,拥有“美味魔术师”的封号,在美食界极富盛名。

  他的新婚妻子则是餐厅的侍酒师,上个月刚拿到法国专业侍酒师的执照,她笑容甜美,服务殷勤,熟客们都很喜欢她。

  “小雪,最近好像胖了一点?”一个老主顾笑问她。他在附近上班,是一个专业会计师。

  “被你发现了?”方雪自嘲地苦笑,手上斟酒的动作仍极俐落。“都怪予欢啦!三天两头要我帮他试菜,结果愈吃愈胖,一直瘦不下来。”

  虽是埋怨,话里却藏下住一丝甜蜜。客人笑了,这就是他喜欢上这家餐厅用餐的原因,不但料理好吃,还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温馨。

  斟完酒,方雪笑著退下,来到厨房,却手叉腰,嘟起嘴,扮出一副泼辣的模样。“讨厌!又有人说我胖了啦,你还一直说没有,你说谎!骗人!”

  程予欢闻言,嗤声一笑,将刚摆盘好的主菜递给二厨,由他交给负责上菜的服务生。

  “是谁敢说你胖的?你老公我去海扁他一顿!”说著,他刻意举高锅铲,刷刷一挥。

  “神经病!”方雪娇睨他一眼,不理他,转身就走。

  他笑著追上去,在走廊上揽住她圆润的娇躯,戏谑地掐了掐她的腰。“有点肉,不过刚刚好,摸起来很舒服。”

  “你、你干么啦?”她又羞又急。“大家都在看耶!”

  经过的服务生,一个个掩嘴窃笑。

  “好好好,别生气了。”他在她耳畔哄她,暧昧的呼息逗得她怦然心动。“哪,为了表示歉意,我今天晚上做提拉米苏给你吃好不好?”

  她倒抽口气,手肘倏地往后狠狠一拐,戳痛他。“还吃吃吃!你是想让我肥死喔?”

  “就跟你说胖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老公喜欢就好,这样才有情趣。”他嘻嘻笑,眼神带一丝邪气。

  任谁都听得出,他这“情趣”指的是什么,而且肯定发生在闺房。

  粉颊顿时熟透,宛如苹果般可口欲滴,他忍不住张嘴去咬。

  “放开我啦!”她娇声抗议。

  “不放。”他好赖皮,紧抱著她,放肆地啄吻她脸颊、她噘起的红唇。

  一个服务生看到了,偷偷溜进厨房,招手要大家出来看,于是好几颗头探出来,笑吟吟地看戏。

  等男女主角吻够了,不情不愿地松开彼此,一群人还很捧场地拍手吹口哨。

  方雪尴尬地愣住,程予欢却丝毫不以为意,弯下腰来,行了个潇洒的骑士礼,感谢观众热情鼓励!!

  空气中,忽然飘来一阵甜甜的蛋糕香,烘焙著幸福。

  全书完

  番外篇之一

  道义摆两旁,公假摆中间

  台北市某男子高中。

  走廊尽头,一扇门紧闭著,这间地处偏僻的办公室,是校内唯一由学生自治的区域,门上挂著一张警示板,龙飞凤舞的毛笔字,写著“教职员禁止进入”。

  这里,是学生自治组织——班联会办公室,即便是平素在学生面前威风八面的主任教官,碍于学校章程规定,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也因此,历届班联会主席在校内都是喊水会结冻,绝对是指标性的领袖人物。

  对班联会组织的各成员来说,主席的功用就更大了,他手上那本公假单,可是最高权力的代表。

  “程予欢!你给我站住!”

  下课时间,校园内上演起学生们见怪不怪的追杀戏码,气喘吁吁的教官,追著一个调皮的少年。

  少年运动神经敏捷,东逃西窜,一下便闪进班联会办公室内,门一关,教官也只能在外头气结,干瞪眼。

  “你又惹什么麻烦了?”角落一张办公桌,叶圣恩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半无奈地叹气。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最听话的乖乖牌,怎么会惹麻烦呢?”程予欢厚脸皮地笑,坐上办公桌,随手拿起文件夹翻阅。

  “那教官为什么追你?”

  “因为他以为我迟到了。”他眨眨眼。“其实我是好心替某人掩护。”

  “替谁掩护?”

  程予欢没回答,脸上笑容忽敛,板起正经的表情。“主席先生,在下有一事相求。”

  不妙。叶圣恩眯起眼,很清楚当好友用这种口气说话时,就是事态严重了。

  “你说。”

  “请给我公假单。”程予欢摊开掌心,不客气地要。

  叶圣恩瞪他。“我记得我已经帮你签了足够的公假时数了。”

  “不是我要的,是另一个朋友。”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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