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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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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二十几天的秋猎结束,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准备离开木兰围场,回到北京城。 十八阿哥正在帐内整理行装,突地帐外却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他回过头,霍地发现帐内因为他们,突然变得拥挤。 他心一沉,垂着眸道;“有事?” “你那天害玥妹妹烫伤了脖子,让她受了惊吓,现下正病着。”一位阿哥道。 原来姑娘家是这般娇弱?十八阿哥闻言冷哼了一声,这腾玥格格可比他这个皇子娇贵几万倍,也不知当天在火堆边,伤得最重的是谁。 “对!快去跟玥儿妹妹认错道歉。” “不去。”他嘲弄地轻笑,整装行李的动作未停。 几个阿哥被他冷冰冰的模样激得怒不可遏,烦躁嚷道: “你这不受教的小子,如果你不去向玥儿妹妹认错道歉,到时传到皇阿玛那里,看看是谁理亏,” “悉听尊便。” 十八阿哥缓缓勾起嘴角,对着被捧在手掌心万般宠爱的腾玥格格,忍不住兴起点好奇心,搞不懂她究竟有什么通天本领,竟然可以讨人喜爱到这种地步? 想来真可悲,说不定他这个十八阿哥还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呢! 等不及他们做出反应,十八阿哥拉回思绪,冷冷觑了他们一眼。 “如果没事的话,别留在这里碍着我。” “好!我们治不了你,就让皇阿玛来治你。” 风吹起,抚得帐帘啪啪作响,掩住了众阿哥愤然的语调。 十八阿哥没留意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只是不以为忤地懒懒垂下眸,沉默不语。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知道他此刻的心,已因腾玥格格兴起了小小波澜。 腾玥闷闷地坐在颠簸的车里,不过半刻,就已经管不住自己,忍不住悄悄地挑起车窗帘缝往外看。前方疾行的马匹扬起的沙尘,遮盖了她眼前的视线。 “格格,您别再折腾奴才了。” 腾玥侧了侧眸,带着痛容的小脸扬起不相符的灿笑。 “我只是看看草原风景,不碍事的。” 不理会贴身婢女喳呼的语调,正准备探出头时,十八阿哥在马上驰骋的身影霍地落入眼帘。 “不是正病着吗?”他单手纵马,很快便与腾玥的马车并辔而行。 “你!”没料到十八阿哥会突然出现在面前,腾玥眨了眨哞,浑然不知,该如何搭腔接话。 十八阿哥侧眸打量着她玉颈上覆着的白布,心底起了莫名的骚动。 不过是个小烫伤,为什么竟能让她美丽的脸庞如此苍白? “十八,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看着他单手纵马,腾玥心底升起一股好深、好深的愧疚。 “不必惺惺作态!”迎向她清澈的眼眸中荡漾着的关切,十八阿哥的眉头拧成了一绦直线,乍辰扬起了一抹莫名的厌恶感。 腾玥朝他嫣然一笑道: “你要怎么想随你,只要你有心来看我就够了。” 虽然十八阿哥嘴上不承认,也没有特别关切的问语,但这特意朱瞧她的心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她软软的语调几乎快被随着马车前进的风声压过去,使得十八阿哥听得胸口益发窒闷,忍不住压低两道峻眉,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她笑着,似弯月般的笑眸让她的笑颜甜得沁入心坎。 他痛恨这样的眼神!不给她半点反应的余地,双腿陡地夹住马腹,在她错愕的眼神下,加速向前离去。 夜渐深,月色极好,院中枯枝树影随着月光透过窗棂,映出一地斑驳光影,半明半暗中,为寒风渐凛的秋夜加深了股凄冷的寂寥。 傅无痕杵在桌案前,目中炯炯地瞅着桌案上摇曳的烛火,恍了神。 亭四断气前的模样,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冲击着他的心。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个亭四,在这样前仆后继的行动下,壮烈牺牲。 他闭上眼,陷入沉思,心底那股身为“倚青会”大当家的责任感,再次由心底冒出,牢牢将他束缚。 为了不负这些年轻舍身的义士,是时候采取非常手段了! 思及此,傅无痕清朗的眼眸,清楚地显现了令人难以逼视的毅然光晖。 “无痕,你在吗?” 正当傅无痕合眼沉思之际,那若有似无的低唤不期然地落入耳中。 会这么唤他的,只有一个人! 倏地,他脸色铁青地趋向前打开门,眼底随即映入腾玥披着厚毛裘、散着发,柔美纤雅的模样。 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里正提着点心盒子。 “好冷。”她浑身哆嗦地在原地跳了两下,直接侧过身子钻进他的屋里。 傅无痕见状,莫可奈何地拧起眉。“你又想做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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