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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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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和指腹往她瘀肿的脚踝施力,向下推压,在该处保持一定的压力,停留片刻之后再加以揉动,以舒缓瘀肿。 “我的脚……我的脚会被你揉断的,好痛哪!”她生气的瞪著他,埋怨著自己的运气简直背到家了。 梅正飞没空回应她谴责又哀怨的目光,全副心思都放在她伤肿的脚上。 “梅正飞,等我的脚好了,我一定先踹你一脚报仇……啊……好痛……”他又 一次的揉捏,惹得她痛得掉下眼泪,哑著声骂他。 “忍著点,这样捏按才能消肿。”他抬眸瞥她一眼,熟练的推拿动作不曾停下,持续在她的脚踝处传递阵阵热力。 “哼。”白茉莉生气地撇开脸,气他折腾自己的脚。 “没想到你这么怕痛。”她孩子气的动作令他为之失笑,看来她好像把脚受伤的帐算到他的头上来了。 “你也让我捏捏揉揉,看看会不会痛?!”嗔怨地瞪他一眼。她如果忍得住,就不会喊得呼天抢地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可以平抚你的情绪的话,我愿意把我的脚借你,举脚之劳而已。”他大方得很,不过就是出借一只脚嘛! 相较于他的大方,她好像显得很小家子气。人家好心替她疗伤,她还说这种让人见笑的话。 白茉莉觉得自己简直丢脸极了。为何每次在他的面前,她就这么容易失态呢?她把烫红的脸埋进枕头,无力地呻吟一声。 接下来,她不敢再有任何抗议,任他如何折腾她的脚,她都咬著唇不敢喊叫出声。 “好了,再涂上药膏就行了。”他看著她额际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心疼她的压抑疼痛。 白茉莉虚弱地趴在枕上,为痛苦终于告一段落而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转进浴室迅速洗净双手,眼神却离不开她趴陷在他床上的脆弱身影。 “你还好吧?”再回到床边,他担心地望著她。 她气虚的吐出一大口气。 “还好。”才怪。 他皱著眉坐在床沿,大手扳动她单薄的肩膀,小心将她翻过身来。 “你不舒服吗?”一瞧,梅正飞心一窒。 可能因为强忍疼痛的关系,她眼眶红红的,脸颊有流泪的痕迹,粉白的嘴唇也咬出了齿痕,这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觉得我好可怜……很痛耶……”面对他的关心,她再也克制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将她抱在怀中,不知所措的拍著她抖得厉害的肩膀。怀中的她脆弱得让人心疼,她的眼泪凌迟著他的心。 “抱歉,我的力道好像太重了。”他自责道,不知如何安慰她,向来洒脱的眉宇间竟然染上浓浓的沈郁和惊慌。 她腻在他的怀中,像要宣泄方才过度忍耐的情绪般,拚命的哭,眼泪拚命的从眼眶里流出,沾湿了他的衣服。 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一阵抽噎之后,她累了,就这样倒在他的怀中睡著了。 直到听见她沈稳的呼吸声,他才小心的扶著她躺回床上,然后离开床边,替她的脚踝涂上药膏,进行包扎。 她侧身窝在床上,一手却紧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别走,我怕痛。”她呓语道。 他凝视著她疲倦的睡颜:心折的叹了一声,如她所愿,没有离开,就坐在床边守候著。 心情沈淀下来之后,梅正飞更加清楚自己对她的情感,双瞳毫不掩藏的将心中对她那份呵护的情感流露了出来。 几个小时下来,房间不时有关心白茉莉的闲杂人进出,每个人都用怪异又好奇的目光瞪著他被白茉莉紧抓著动弹不得的手臂,还有他毫无自觉却清楚写在脸上的担忧。 他们一进房就没有出门的打算,直到梅正飞扫来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掩嘴窃笑离开。 梅家武道馆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嘛……除去学徒不算,从主人到仆佣加起来也有十多人,因此梅正飞和白茉莉之间的暧昧几乎如同光速般在道馆里传了开来,甚至还传到了小镇上,为向来平静无事的小镇添了一笔八卦。 中午,当梅乐蕥和梅乐蒂陪同母亲大人从外头回到道馆的途中,就被拦下座 车,听说了这个消息。 母女三个人既兴奋又好奇地赶回道馆,一窥传言的真假。 果然,白茉莉真躺在梅正飞的床上,两人的手还紧紧交缠著呢! [床都给女人躺了,我说儿子呀,你不会已经对人家下过手吧?”梅简贵美在床边绕来绕去,仔细思量著。 她这个儿子有肢体上的洁癖,无论男女,他向来都和人家保持安全距离。 就拿昨天梅乐蕥的同学邵琦来说,同样是扭伤脚他就没让邵琦上他的床,没有替她推拿化瘀。即使他抱了邵琦,但也是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才勉强点头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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