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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天,这是什么破锣嗓?“会办还有叠颖学组和她的组员在,我是来送便当的。”

  “便当?”

  她因工作超时而混浊的眼神霎时光芒万丈。

  “便当!”耳尖可比声纳的组员们先是循着她的话复诵一遍,随即就陷入了难民状态,开始争夺起欧阳逐含辛茹苦提来的两大袋晚餐。

  “唉……”

  他根本连维持秩序的时间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只有加入“劫匪”的行列,保住最后一个饭盒给她。

  “妈的,你们有点气质好不好?我可不记得我有从衣索比亚进口外劳!”她对着一群在一瞬间便扒了満脸饭粒的组员咆哮。

  然而,沉溺在美味里的众人也仿佛沉溺在消音的世界中,对耳边的雷鸣压根儿不为所动……

  “喂——”不甘被漠视的她再吼。

  拜托,声音都已经粗嗄成这样了——“算了,学姐,吃饭吧,喏。”欧阳逐为制止她再度“河东狮吼”,忙将热腾腾的便当塞进她手中。

  “啊!这个好……”耿玉宇一掀饭盒即迅速锁定目标。

  “不行。”他以更快的速度捻住她的筷子。

  “靠,你又知道我要夹哪个了?”

  “我知道。”她所有的饮食习惯,他都知道。

  她贼贼地笑。“真的?好,一起说……一、二、三!”

  “宫保鱿鱼——学姐!”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喊?

  她嚼着一块香辣的切花鱿鱼卷,笑看傻傻被骗的他。“笨蛋,你不分心,我怎么吃得到?”

  “学姐,你明天想变哑巴吗?”这么刺激的食物,她的喉咙怎么受得了?

  “有扩音器就好了嘛。”

  “扩音器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把小乌鸦哪放大成老乌鸦啊罢了。”

  “妈的,这是对学姐应有的态度吗?”

  “这是我煮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饭是我吃的,我说可以就可以。”跟他杠上了。

  冷不防的,他一把抄过她的竹筷和餐盒,将宫保鱿鱼全扫进了自己嘴里。

  “欧阳逐!”她气急败坏地相准他尚未吞尽、犹留一半叼在齿间的漏网之“鱼”,啥也不顾地便将脸凑了上去——

  轰——时间,他的大脑绽満了绚烂的烟花!

  她的唇和他的……撞、在、一、起、了!

  “你干嘛?生气啦?靠,脸红的咧……喂喂?”她大力拍着他俊逸的脸庞,意图拍他到回神为止。“喂——”

  “呃?”他恍惚地瞧着一副无所谓的她。

  “还魂啦?我还以为你脑充血了。”她依旧沾沾自喜地反复咬着“战利品”。

  “学姐……”他不敢置信地呻吟。她真的好迟钝……

  “你还有胆叫我?还我宫保鱿鱼来啦!”她提着他的衣领叱喝。

  “学姐,你明天要代表运动员宣誓啊,我下次再炒给你吃好不好?”她现在这种磨砂似的嗓音都已经够恐怖了,要任她再无禁忌地嗜辣,隔天她铁定失声。

  “妈的,那你干嘛摆在便当里诱惑我?”他懂不懂什么叫眼不见为净啊?

  “我怎么知道才一天不见,你的嗓子就破成这样了?学姐!”才一不注意,她竟勒索起别人的便当来了!“学姐,你听我说——”“好啦好啦,怕你了,再一块就好,一块就好……”唠唠叨叨的,真不愧是管家公。她迳自夹一筷子口感上佳的鱿鱼,吃得爽快无比。

  “你们要再让学姐碰到一块宫保鱿鱼,以后就不用缴餐费了。”他朗声宣布。

  以后就不用缴餐费?那不就代表以后什么都没得吃了?天哪,多么残酷的现实!参与的工作组员全是现职班代,当然无法忍受那种开会没点心的日子——为了自保,人人立刻盖紧饭盒。

  “妈的,欧阳逐!”她放声尖叫,他居然这么霸道?她真是错看他了!

  那般惊悚的刺耳叫声冲天炮似的直上云宵、穿越操场、而后直达五楼会办——

  “那是……耿学姐的叫声吧?”一名秘书组的学妹被强化玻璃的震动吓了好大一跳。“她怎么了,叠颖学姐?”

  与校庆到访来宾做最后确认的季叠颖此时正好搁下话筒。

  “你耿学姐只是压力大,偶尔内分泌失调而已,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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