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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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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抱着一丝恶戏的心情故意以那样的方式喂药,但在他的唇碰触到那个小女人的双唇后,他竟有些失神了。 黑暗里,女人特有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那双红唇触感柔软而娇嫩,檀口里的丁香小舌滑腻但动作生涩──当然生涩了,拓跋幽全身都因麻药而瘫软,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啜着她的香舌,感觉微苦的药味在他们紧紧相贴的唇间泛开来,一股火热同时在他体内蔓延,在那一瞬间,他明明知道她是平王宠爱的女人,明明知道她一心恋慕着她的王爷,他心里还是涌出一丝强烈的欲.望,他想要掠夺她,想占据她心里所有的位置。 他想要征服这个好强的小女人! 韩相非一直是个毒痴、武狂,从不沉溺温柔乡,女人仅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他既不感到厌恶,也不特别喜爱。 对他来说,一个人的才能比他是男是女更重要,所以在他的晦明宫里只要有本事就能往上爬,不会有人在意是男还是女。 正因如此,他从不曾细细体会过什么是红袖添香,什么是温柔旖旎。他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分析他们的情感,甚至能观察并知道他的爱将们对哪个女人动了心,再藉此为自己找乐子,但他自己从来没有过动心的感觉。 这几年,与他一起练功、习毒长大的四位护法都陆续成家了,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多了笑意,心里多了牵绊,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偶尔他会觉得迷惑,这样把自己拘束在某个人身旁,一身自在换成重重的情爱痴缠,值得吗?爱情就这么有乐趣吗?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一闪而过,韩相非不曾放在心上,直到现在,他发现他似乎对这个小女人有了不太一样的感觉。他并没有要谈情说爱的意思,可是他有兴趣继续探究他对这个女人产生的欲.望。 他想知道,这会是他一时兴起,得到后心就冷淡了,还是会有其他不同的情感继续发酵。 这些年来,拓跋幽是第一个让他这么感兴趣的女人,所以他决定随着自己的心意,好好玩上一玩! 也许是九龙图宝藏事件完结后日子过得实在太无趣了,这么波澜不兴的岁月真让人厌烦啊! 若有个火焰般的小女人陪着他玩,倒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游戏,不是吗? 坐在雕饰华美的床边,韩相非低下头轻轻唤道:“我的小花儿,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醒了吧?” 他冰凉的大掌抚着拓跋幽的小脸。她昏睡在他的寝床上,那张光滑细腻的脸上未施脂粉,显得相当清丽,原来被泪水晕湿的胭脂翠黛早就被清水洗净了。 在王府密室的灯火被韩相非熄去的瞬间,他同时射出金针制伏了平王身边的侍卫,另一名守在门边的侍卫也同时被护法宇文制伏了,留下只懂一点拳脚功夫又浑身搔痒难当的平王,已不足为患。 他就这样抱着拓跋幽离开王府,只是怕她半路闹得太厉害会增添麻烦,他喂她服下丹药,又加重了麻药的分量,这样日夜兼程赶回山上的总宫,也花了他们十几天的工夫。 待回到所居住的寝殿,韩相非才为她解开了麻药。 这十几天以来,拓跋幽一直处于昏睡中,全是他亲自渡药及喂水。 “让本座亲自服侍,你还是第一个,怎么会有这么不尽职的侍女,竟然不是你伺候本座,反而是本座伺候你呢?”他魅笑着问。 方才苏醒的拓跋幽身躯一颤,不敢睁开眼。从刚刚那个坏心男人用他冰凉的大掌抚摸她的脸时,她就被惊醒了,只是他说出的话让她宛如坠入地狱,让她不敢睁开眼,她怕看到他,更怕她不想接受的现实。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还在王府里吗?虽然心里是这样期望着,可是又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断在她脑中萦绕,她不会真的落在那个卑劣狠毒的男人手上了吧? “嗯,好吧,反正连梳洗本座都为你做了,那更衣也不算什么,小花儿,就当本座怜惜你,再帮你一次吧。”韩相非脸上扬起恶劣的笑,伸手就去拉被她抓得紧紧的锦被一角。 听到他的话,拓跋幽几乎吓傻了。她的脸都已经被他轻薄尽了,他现在竟然还想为她更衣,岂不是连她的身子都要被他看光了?那怎么可以! 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毫无注意到自己已经眉头紧撑,闭着眼的小脸上充满了委屈和怨愤的神态。 望着那张皱得和包子折一样的委屈小脸,韩相非又想笑,又有点真的觉得怜惜了,他可不希望这个小女人一直仇视他、恨他,他还想与她做更多有趣的事呢。 于是他将大掌松开,不再拉她的被角,“好了,我不会欺负你的,都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把眼睛睁开吧,我让你自己更衣,好吗?” 其实,过去十多天里他什么没看过,什么没摸过?为她简单梳洗、为她换上干净衣衫的都是他,从不假旁人之手。 说来也奇怪,就算他们正在赶路,休憩时找个女人来为她梳洗也绝非难事,可是那日他带着她离去,第一个晚上休息时,他去安置她的房间探望她,却发现昏睡的她显得分外脆弱,让人很难想象她清醒时那火烈的脾气。 看到她眉头偶尔撑起,好像连在梦里都不安稳,他心里冒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梦到什么了,是作了恶梦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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