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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好吧!她最多就承认自己只是把饵放得大一点、香一点,这样他在执行公务时也许会想着她,就像她在这里也会想着他一样。

  不过她同时窃笑着,原来看人咬牙切齿真的很好玩,难怪他之前总爱逗自己,这恶劣的坏男人。

  “你给我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都交给我。”宇文想,两人发展至此,仇天宇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不过是他自个儿把堂花塞到他的手上,就该有被他连根挖走的心理准备。

  从那日之后,宇文和伍恩邪的关系进展得更火热、更飞快,也论及婚嫁。

  他正式向宫主提出要迎娶她的请求,却被司刑堂严正拒绝了。

  仇天宇怎么都不愿意放堂花出嫁,还说宇文太没道义,他们派出堂花支援,可是他竟然“欺负”他们的堂花。

  藉着这个话头,司刑堂的弟子们和暗部可足足斗法、斗毒了好一阵子,而晦明宫宫主却像是看好戏一般,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这桩婚事。

  反正官逸一事了结后,大家正闷得慌,有点事情玩玩闹闹也好。

  而改变最大的是伍思邪,因为宇文的等级太高,很难取笑,本来有一堆好事者都想来逗她,结果统统被她堵回去,她在司刑堂里培养十年的功力,一朝尽现。

  于是,晦明宫里开始流传新的传说——

  之前老是被宇文护法逗着玩的司刑堂堂花,现在变成他的帮凶了,而且这两人在一起的战斗力极其凶恶,没有一定耐受力者不建议去挑衅,真的要去挑衅的人,请务必要做好会全灭的心理准备。

  这可是晦明宫里很多不惹是生非就很难过的好事者近来深刻的体悟,而且是血淋淋的那种体悟。

  回到自己的居处,宇文随手摘掉鬼面具,佣懒的倚在软榻上,一手抓起几上盛着琥珀色美酒的白玉酒瓶,以口就瓶的饮了一口。

  他近来的日子过得真是有声有色,尤其和思思联合起来修理那些好事者时,更是有趣得不得了。

  “哈哈……思思,你的毒艺不错,你今天用的那种毒是什么?司礼堂那几个老古板,这两天大概会过得很痛快吧!”

  他说的是今天他和思思正在宫里散步时,突然冒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什么无媒苟合之类难听话的司礼堂老家伙们。

  他一直觉得,依无良宫主最不屑礼教道统的性情,会留着这几个脑袋食古不化的老家伙在司礼堂里养老,就是一件奇怪的事。

  到底是宫主的恶劣趣味,想让宫里所有的人把这些老家伙活活气死?还是宫主的另一种恶劣趣味,故意放这些思想僵化的老家伙出来,好把宫里的众人烦死?

  “那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单纯的悸麻草加上一点痒痒花,只是让那几位老先生的身体痒个几天,拉个几天肚子,看能不能让他们冷静一点。”伍思邪正忙着在桌上排放他最喜爱的各式甜点,随口应道。

  在晦明宫,可以管人家闲事,但是后果也要自行负责,她只是对那几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老家伙略施小惩。

  而且她出手远比她家这恶劣男人出手好太多了,她知道他恶劣起来,杀伤力之大。

  “是悸麻草加上痒痒花吗?哈哈哈……”宇文狂恣的大笑,然后笑声突然中断,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师兄,你怎么了?”发现不对劲,伍思邪连忙走上前探视。

  他摇摇头,又露出笑容,安抚的说:“最近有时候会突然头痛,不过一下子就好了,没事的。”

  “头痛?有没有找出原因?为什么会头痛?”她的口气着急,因为他刚刚的表情好像很难受。

  “我自己诊断过了,但是看不出什么毛病,而且也不常犯,只是突然痛一下,我想没关系的。”毒医本是相遖,虽然他擅长毒艺,却也略懂医理,这种对身体没有妨碍的不明头痛并非常常发生,对现在只想抓紧时间和他的思思相处的他来说,是小事一件。

  “就算这样,也该找大夫好好的看看,小病不医,等变严重就麻烦了。”她不赞同的劝着他。

  “呵呵呵……思思,你这是担心我呢!”他一把将他的美人揽进怀里,薄唇戏弄似的啄吻着樱唇。思,很甜。他满意的笑了。

  “我能不担心吗?你竟然说这种没良心的话。”她睨了他一眼,眉眼间的风情无限。

  宇文顿时心猿意马,抱紧他的美人,口气幽怨的说:“思思,你干脆和宫主提出调堂吧!你这样是始乱终弃的行为,会被天下豪杰耻笑的。”

  “等等,我调堂和始乱终弃与天下豪杰有什么关系?”她发现了,她家恶劣男人要是胡乱牵扯起来,功力真是一流。

  “怎么没关系?你不调堂,那个没血没泪、见不得别人幸福美满的仇天宇就会一直从中阻拦我们的婚事,你不嫁给我就是始乱终弃。”他口气认真的解释。

  她忍住笑,瞪着那个举世无赖的男人,竟然这样诋毁堂主,还污蠛她。

  “那又和天下豪杰何干?”她伸出青葱玉指,点着那无赖男人的额头。

  “我们不幸福,天下豪杰当然也没有好日子可过了。”他回答得义正词严。

  敢情他不幸福,就要天下豪杰都不幸福吗?那天下豪杰未免也太无辜了吧?这到底是什么道理啊?伍思邪无力的望着她选定的恶劣男人,真是……野蛮又任性。

  “思思,不然你就快把你家堂主打倒。”宇文抱着她,一边偷香,一边无理的怂恿她篡位,这样就没人阻止他们的婚事了。

  唉,算了,她用唇堵住他越说越离谱的嘴巴。对这些胡话,除了觉得好笑与好气外,抛也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堂主一直态度强硬的拒绝他们的婚事,但是宇文看在她的面子上,忍耐着他的诸多刁难。她知道,这对任意张狂惯了的男人来说,有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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