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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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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舍得忘了这地方?”她不相信,这么清静的仙境,只要她来过铁定不会忘记。 “我带你走一圈,或许你会想起些东西。”他想让她想起四季之恋,但并不打算解开封印。因为他害怕,怕她会害怕那个令她不安的魔魅。 “看来我们会走很久。”织务爱卿环视整个湖岸。周围全是参天的巨木,看不到天的辽阔,但是仍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与明亮。 “中途会有凉亭让我们休息,而且我带了午餐。”季梦凌举起手上的小竹篮,里头是简单的三明治和饮料。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那么累?”她很在意阿蛮疲惫的神情。 “他们有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织务爱卿愣了下,两条蛇会有什么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她来不及发问,注意力因为眼前的木屋转移。 “那间屋子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木屋里好像有种能量吸引着她。 “明天再让你进去寻宝,今天的你属于我。”季梦凌拉着她的手继续前行,那间木屋里放着他历年来所有的画作,他还不想让她太早赖在里面不出来。 “你真的很喜欢吊我胃口。”织务爱卿无奈的摇摇头,他总是不肯立刻满足她的好奇心。 “因为你的好奇心太容易挑起了。”季梦凌把玩着她的纤指,没有放开的打算。 “完蛋了,我完全在你的掌握中。”相较他对她的了解,她对他仍局限于他的名字。 “但是你的喜怒哀乐是我最在乎的。”季梦凌但白说出心中话,她的确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织务爱卿因为他的话心动,但她不敢间能维持多久,这是从小到大她学到的教训,只要问出口,多美的事物都会粉碎。 她愉觑他一眼,正好被他的眼神逮个正着,他笑而不语,她却是心悸。 他懂得粉碎一个人的心防。 “我能留在这里多久?”织务爱卿低声问道。能在乎的只有这个,害怕会被他驱逐出境,好希望能在这里待上一辈子,这里有种魔力吸引着她。 “直到你厌倦的那一天。”第一次遇上她,季梦凌就知道她对远里的依恋。 “我愿意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给他的承诺,但是她臣服了,她的心早已交付到他手上 “那这……一辈子。”季梦凌在她粉颊上印上保证。 “谢谢你。”她停下脚步,不敢直视他。 “小傻爪。”季梦凌像哄孩子般摸着她的头,“我不需要你的道谢,只要你肯留下来陪我,不是三天两夜,我要的是一辈子。” 织务爱卿不确定的眼眸看向他,并没有给他回答。 一辈子? 好长远的决定,看见他认真的神情,也知道该相信他,但是她能盼到吗? 季梦凌知道她的迟疑,没有要她立刻回应,他可以等,等着她给他承诺。 织务爱卿坐在画架前画着面前的雕像,那是古希腊的战神马尔斯,但她一直无法画出理想中的眼眸。 脑中浮现的是季梦凌狂做的神情,笔下却难以琢磨他的神情,怕毀了整幅画的美感,也怕画不出理想中的战神……或者是他。 昨天他带她进入画室后,发现他是湖滨邪灵的冲击已经渐渐淡去,取代之而起的是种隐形的竞争。 她也是个画者,但是要怎么给出那画中的神灵,她迷惘极了。 身后传来开门声,她知道是他来了,没有回头着,只是看着面前的书发呆。 季梦凌替她披件外套,为保存画作,画室里的温度较低,只穿着薄衣的她很容易着凉。 “怎么在发呆?”他端详她的画,发现她的画风也是属于写实派。 “画不出我想要的眼睛。”织务爱卿轻靠在他身上,注意到他修长的大手,那是属于艺术家的巧手,难怪他能画出动辄千万的佳作。 “如果把阴影的地方消弱一点,或许会更好。”季梦凌发现她下笔重了些,但他只是给她建议并不动手修改她的画。 织务爱卿听话的拿起画架上的面包拭去一些炭粉,晕染的结果让战神的眸子看起来带着神秘,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中,往走要打场胜仗。 “我觉得有点像王羡之的儿子,一个大字被父亲一点,人人都说那点点得好,谁都不知道我真正画的是哪个部分。” “你喜欢中国文化?”季梦凌略显惊讶的问道。日本人不是一向爱自己的文化成痴,她怎么会对中国文化有兴趣? 她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别说我是叛国贼,我还是能选择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像是作画就是其中之一。 她在父亲公司里有一间套房,有时会以研究企书案为由,带了一个月份的枫浆住进里头不出来。 有时她会选择看书或作画,但是出了房门,还是会给父亲一个完美的企画案,只是向父亲偷了些时间。 “可是你还是不开心。”这是他所关切的。 织务爱卿的眼里有着无奈,“我还是活得很好不是吗?至少我现在做了些选择。” “如果你跟我一样就好了。”季梦凌嗅着她的发香,意味深长的说。如果她也是狐仙,他的顾忌就可以烟消云散。 “就是因为有不同的原因,才能有不同的结果,如果事事都一样,你才会失去玩兴,不是吗?”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哪一里吸引他,不过他能不是肯屈就于平凡的人。 “在你的感觉里,我好像玩世不恭的人。”季梦凌替她按摩肩膀,消除她坐了将近半天的疲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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