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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为什么冷若冰霜的果果会和笑起来痞痞的英俊蛤蟆末裔打那样的赌呢?

  说起来,话真的不是一般得长。

  还记得果果在糊里糊涂地成为什么身份尊贵的第一女儿之前,是跟着母亲过的,而她那伟大的妈妈,后来又嫁给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恰好也有一个儿子,于是,他们组成了一个完整而且势力均衡的家庭。至于那个儿子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于是,这样一个一贯优越的独生子,对于拖油瓶的姐姐,有排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某一天,那个一向不如自己的姐姐,忽然飞上枝头变凤凰,身份尊贵无比,甚至可以跟自己抗衡,那他抛开一切好男不跟女斗的古训戒条把孔老夫子踩在脚底下膜拜,要跟姐姐比个高低也就很正常很好理解了吧。

  说来说去,还是忘记交代末裔的家世了。

  果果的老妈后来嫁的男人,好死不死的是政府头号公敌——黑社会流氓大亨安檠桀。

  不是吧,黑社会和……皇室?

  那个时候的圣克鲁司制度不比现在,还是很注重学生家庭背景的。毕竟它是私立学校起家,里面收留一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绣花枕头也就无可厚非了。不过虽然不排除里面草包遍地是的可能性,但凡太阳照到的任何地方,生物都是良莠不齐,所以说,其中的优秀之辈还是比比皆是的。

  这些出类拔萃的人才在哪里?学生会。

  学生会是学校里仅次于校董事会的组织,如果说校董事会是决定学校生死存亡的机构,那么学生会,就是决定学生生死存亡的机构。

  这样一来,学生会的成员选举至关重要,他们代表着权力和威信,一个学生会干部的诞生,其环节非常之复杂,可媲美美国总统大选。选举决定后,学生会会专程挑选一个日子,让新上任的各部部长进行公开就职演说,就职演说相当重要,就连校董事会也很重视,学生就更不要说了。

  ※※※

  “我恨癞蛤蟆——”

  空旷的校园里,一个声音响彻云霄,发出这等气壮山河声音的果果拼命地撕扯着手中的纸张,动作幅度之大,连乐琰都怀疑类人猿是否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喜极而泣地给它们的这位出现返祖现象的后辈颁奖发名字叫“人猿知音”的证书。

  把纸片五马分尸后,果果用手指着它们的尸体惨绝人寰地咬牙切齿地龇牙咧嘴地一字一句地宣誓说:“该死的癞蛤蟆!不就是竞选学生会嘛,难道我会怕了你!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这回你死定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玉足很很在那些纸片的残躯上补上几脚,余怒未消地拉一下乱蓬蓬的一头红发,愤怒地问身边惟一的见证者:“乐琰!”

  “在。”

  她又拉一下头发,掏出小镜子照照,“刚才有没有人看见我发火?”

  “没有啦。”

  “很好。”她把小镜子塞回帆布包里,“你说,我竞选学生会干部有多大的希望?”

  “嗯,”撇开她懒散拖沓的作风不说,光看她这个红发的外形,乐琰想了想,试图估计出一个不会令她太丢脸的数字。

  “很渺茫吗?”果果皱了眉头,“不会吧,我门门功课都是A耶。”

  “学生会不是功课好就能进的地方,它是由学生无记名投票产生的,你必须有足够的支持率才行。”

  那惨了,论人缘她绝对比不上那个笑起来一脸奸诈不怀好意的癞蛤蟆,那只癞蛤蟆心怀鬼胎的样子那么明显,为什么人人都看不到,反而还笑得像白痴一样去迎合呢!想不通啊。

  “不过现在争取也还来得及吧。”不忍心看她备受打击的样子,乐琰急忙开口,

  “还有时间?”

  “反正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始投票,抓紧时间吧。”

  “哼,看着吧,我绝不会输给癞蛤蟆的!”

  凶神恶煞地吼了这么一句后,果果又拿着镜子照了照,丢下乐琰一个人百思不解地站在校报前冥思苦想。

  “癞……蛤蟆?谁呀?”

  ※※※

  “请问你们对现存的学校体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还可以,希望春假郊游去的地方不要那么白痴没创意,我都去了无数次了。”

  “是的,还有吗?”

  商圣伦目瞪口呆地拿着书在一边扇风,看着果果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地递上一杯冰红茶,送走了眼前这位吨位级仁兄,一把拉住看上去乐不思蜀的她问:“你傻啦,学校里三千多个学生,这样问下去要猴年马月才能收集齐全啊?”

  果果没好气地一挥手,趁没人在猛吸一口西瓜汁,“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你拉选票我不反对,可是你不要拿我的店当招待所好不好?”

  “白痴!这叫投资,等我进了学生会,多给你发发传单打打广告,你不就赚回来了吗?”

  果果准备再接再厉之际,却发现全校园的人似乎都不买她的账,猛往海报栏前跑。果果几大步挤过去,发现人群中央站着她最痛恨的人,不出她所料地在那里展露着自己的招牌笑容,向底下的女孩子频送秋波。

  “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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