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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她会在太热天包成这样,不但围丝巾,还穿长袖、长裤,这都是拜他所赐!

  他自己晓得那晚他有多热情,一直在征服之中寻找快感,她浑身都被他吻遍了,他探索着她的身体,迷恋她细致的肌肤,在上面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而那些个印记,现在还全部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忽然一股热血沸腾涌上来,心口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在渴望她,他在渴望着她!

  那份渴望化为实际行为,他蓦然低首吻住那两片唾手可得的柔唇。

  “啊——”低呼被他吻进唇里,天萸的精魂瞬间像被他吸进身体里似的,她踮起脚尖配合着他伟岸的高度,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倩女幽魂一样的垂落着,她觉得自己好像要飘上天了……

  某人也差不多。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和女人接吻时,女人的手不是搂在他颈子上的,她纯洁到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他的肾上腺素因此而疾速分泌,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恣意纠缠**,他两片唇牢牢吸住她的唇不放,绵密的热吻着她,他的心轻扬地腾空直上。

  她唇里清甜迷人的味道一如那夜他吻她时的感觉,根本跟徐礼薇的唇截然不同,那夜他被欲望冲昏了头,也没想过床上会是别人,因此无所察觉。

  这才是他们的初吻,她知道是他在吻她,他也知道吻的人是她,这感觉是如此的陶陶然,令人迷醉,他深深狂吻着,怎么也不肯先结束这个吻……

  但世界上有种事情名为杀、风、景!

  叩叩叩——

  “总经理,”孟冷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可以进去吗?为您今天的行程做简短的报告。”

  热吻中的两个人同时从飘飘然中醒过来,吴子堂看着怀里的天萸,她脸红得像水蜜桃,土气镜片下的双眸紧闭着,模样可爱到他的吻又想落在她小巧的嫣唇上。

  他为什么会吻她?他着了什么魔?他是认真的吗?

  认真?

  这个想法吓到他自己了。

  他怎么可能对她认真?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职员,如果对她认真,无疑是自毁前程,因为他那对很势利的父母是绝对不会认同她的!

  叩叩叩——

  “总经理,我可以进去吗?”孟冷莲这次的声音大了一些。

  他突然觉得孟冷莲很烦,以前他超想一亲芳泽说。

  一直以来,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很强,为了保有她这个干练的秘书,所以他也就没去招惹她。

  纵横情场多年,他不是每个女人都肯玩玩就算,如果上了床,孟冷莲可能会绑着他进结婚礼堂,她怎么看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型,哪像他怀里的易天萸,吃了闷亏也不知道要讨公道,有钱也不知道要收,真是个大傻蛋。

  “总经理——”孟冷莲在门外喊,而这次更像是怕他耳聋了没听见,一连迭声的敲着门。

  他的厌恶攀升到最高点。“不要再敲了!没我的吩咐,你不准进来!”

  他想他罕见的凶恶语气一定吓到平常自喻是冰山美人的她了,也有可能重重伤了她的自尊心,因为外面突然保持了最高品质,静悄悄……

  此时的他,才没心情管孟冷莲有没有掩面痛哭着离去,现在棘手的是他怀里的人儿。

  紧闭着双眸的天萸,像还沉醉在美好梦境里一般,令他觉得唤醒她的美梦很残忍。

  可是错既已铸成,他就不可以一错再错下去,不是每个人都像子冕一样那么好康,爱到一个实际上拥有百亿家产的冒牌服务生,那家伙实在有够幸运的。

  “咳——”他清了清喉咙,思索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听到他的假咳声,天萸不确定外加不真实的睁开了眼睛。

  她刚刚是不是在作梦啊?

  还是她的灵魂出窍了?

  他们接吻了,真的吗?

  她的迷惑与炫惑都写在她澄净又单纯的眼底,他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占有她的第一次已经造成她无法弥补的伤害了,他现在竟又莫名其妙的吻人家,他是禽兽吗?明明没意思要对她负责,却吻人家,他——该死啊!

  “呃——那个……”他怎么自圆其说也无法为自己的兽行脱罪。

  他的手默默从她腰际松开了,加上一脸想要解释些什么的模样,天萸心中有说不出的失望。

  原来他只是不小心吻了她而已,就像有人会不小心滑跤,有人会不小心噎到,而刚刚那个梦幻之吻就是不小心的一种,被他归类为“意外”。

  她懂,他当然没必要为“意外”对她负什么责任或解释些什么,因为她也有错,她没有及时推开他,也没有反抗,这表示她也是“共犯”,共犯还能要求主谋给什么解释呢?

  再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搞下好他又会拿出另一张支票来给她,她还是识相点,自己走比较好。

  “你不用说了,我懂。”她默默从他怀抱退开,垂着眼睫,怕多看他一眼会泄露出她心底的失望,所以避开他的视线。

  吴子堂突然强烈的感到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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