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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慕容飞云从容地带着笑,眼里慑人的杀气却浓厚得教人生惧。

  他……他真的来了。夏玉娃听见慕容飞云的声音,真以为处于梦境。

  四名黑衣人瑟缩了下,他们没忘记眼前这个人是如何可怕,上回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他们四个全跑不掉。

  “我们无意与你为敌,只要你交出这名女子,一切好说话。”黑衣人试着谈判。

  “很遗憾,她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没得商量!”慕容飞云笑着坚持。

  “你!”黑衣人脸色微变,“那就莫怪我们得罪了!”

  “你们绝非我的对手,何必急着送死?”慕容飞云挥着白折扇,“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主使者,我就饶你们不死。”

  “休想。”黑衣人冷声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那么谈判破裂。”慕容飞云一笑,霎时一跃而起。

  四名黑衣人随后跟进,似乎已打算同归于尽,招招都是阴险毒辣。

  不过一刻,四名黑衣人已汗流浃背、节节败退。

  慕容飞云仍旧气定神闲,摇着头出手将四人格开·“我并无意取你们的性命,只是要明白幕后主使者的身分,以及你们为何追杀玉娃的原因。”

  “技不如人,我们认栽,杀了我们吧!” 慕容飞云轻笑,“我岂是嗜杀之人,要你们性命何用?”

  黑衣人互看了一眼,收住攻势,沉声道:“我只能说,怪这丫头生不对时、投错了胎;一切由不得她,也怨不了别人。今日你不杀我们,将是你毕生最大的错误。我们会再来的,这丫头非死不可!”

  语毕,像来时般的匆匆,四人再度消失于黑夜中。

  生不对时、投错了胎……慕容飞云咀嚼这句话,莫非此事与玉娃的亲生父母有关?

  他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将此事暂且搁下,先赶至夏玉娃身边探视。

  “玉娃?你有没有事?那些人可有伤到你?”

  他轻摇着她娇小的身躯,语气紧张显出他的担心。

  瞧她脸上泪痕斑斑,又是泥、又是水的狼狈模样,惹得他打从心坎儿里不舍起来。

  夏玉娃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才刚止住的泪水此刻又扑簌簌地往下掉。

  “老天,你别哭。”他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帮她拭泪,“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误会了你,让你伤心;该死!你的眼泪怎么流个不停,我向你道歉,老天,我居然把你弄哭了!”

  被他的手劲擦得脸颊好痛,夏玉娃猛然投入他的怀中。

  “飞云…….”

  他还是来了,每每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他心疼地搂紧她,柔声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更不该胡乱发脾气。”

  夏玉娃在他馒中摇摇头,用颤抖的声音哽哂道:“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四名黑衣人向我攻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已必死无疑……”

  “嘘,别说了。”他以手轻触她的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取你的性命;当初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她是他的……夏玉娃闻言嘴角不禁勾起甜蜜的笑容。

  本想站起身,一不小心扯动了左脚踝,她随即又痛得龇牙咧嘴。

  “老天,我真该死!”慕容飞云自责地看着她肿得半山高的脚踝,“我们马上回去。”

  “嗯。”她点头轻允。

  他将她打横抱起,她则双手勾住他的颈项。

  “我自有记忆起,除了师父一人之外,没人对我好。”

  夏玉娃将视线调向远方,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慕容飞云不语,静静听她说。

  “下了山后,我才发现外面有好多新鲜的事物,也遇上以前在在山上从未遇见过的事,还有人。”她顿了顿,“他救了我的命,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疗伤:他关心我、照顾我,我一直和他相处在一起,连师氏交代过不可随意接近男人的话也忘了。也许是习惯有他的相伴,渐渐的,我把对他的依赖和种种过分在乎他的感觉视为理所当然,我一直未深想和他的关系。

  直至有一天,我和他吵了一架,我负气出门,还傻气地骂他流了好多眼泪。然而直到生死攸关时才讶异地察觉,我心里唯一想的,不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师父,而是和我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他。在那一刻,我才猛然惊觉自己对他的种种情愫,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样。我想,我是爱上他了吧!”

  慕容飞云听完这一番自白,心里真是又惊喜又感动,恨不得把她锁在怀中狠狠吻个够。

  但他只是唇角上扬,不动声色地问:

  “那你爱上的那个人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夏玉娃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她就偏不让他如愿。“哪个人啊?”她无辜地装傻。

  “你……”明知她在吊他胃口,他偏就是无可奈何。

  夏玉娃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他啊--就是现在正抱着我的登徒子啰!”

  慕容飞云作势威胁她,“好啊!敢说我是登徒子,今日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才叫作真正的登徒子。”

  “讨厌!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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