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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名而来的人花下大把银子亦在所不惜,就为了见那柳似月一面;若是能够和她谈话、或听她自弹自唱一段小曲儿,就算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死而足矣。

  想追求她的人更不必说了,多如过江之鲫,数也数不清,但却从未见她动心过。

  有人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浪子神医”--慕容飞云,和她关系匪浅;所以有不少人怀疑,她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厉害人物而痴心守身。事实真相外人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慕容飞云的确和柳似月有着不平凡的关系,起码,说柳似月是慕容飞云的红粉知己倒是毋庸置疑。

  不过,浪子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

  提起他,不但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就连在寻常老百姓的圈子里,也是家喻户晓。

  顾名思义,浪子神医就是一位医术高名的花心子。他的本名是慕容云飞,生得英俊潇洒,迷人俊美,看得女人心神荡漾,连魂都给勾了去。

  曾经有许多女人卯足劲、用尽方法,就是想将慕容飞云纳为已有,可惜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因为浪子毕竟就是浪子,他总是一贯的风度翩翩,玩世不恭,游戏人间,而且乐此不疲。他不会拒绝任何一个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但也永远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感情。

  每个女人都明白这一点,却也都不甘心放弃,仍痴傻地期望他有天能回心转意。当然,她们也都明白这是痴人说梦,对一个生命中从不欠缺女人的男人,她们又能期望些什么呢?

  呵!一个可恨又极具危险吸引力的可伯男人!

  他就是慕容飞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浪子神医。

  一间精致的雅房。色调柔和,予人温暖、舒适之感,室内飘着淡淡幽香;珠帘、原木桌椅、细秀织巾、古典茶具,布置得美轮奂。此时茶几旁正坐着一男一女。

  慕容飞云不置可否地耸肩一笑,只是嘴角扯开个弧度,却炫目地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柳似月淡淡一笑,“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你分忧解劳,说出来至少心里会畅快些。”

  “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慕容飞云潇洒迷人地微笑,展开手中的白折扇,态度一贯从容优雅。

  “我没那个通天本事能看穿你这只笑面虎的想法,只是你最近似乎有些不同。”柳似月笑容扩大。

  她永远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与慕容飞云已非初识。却怎样也抓不着他的思绪。他永远是一副带着七分潇洒、三分轻佻的玩世不恭笑脸;相识至今,她还未曾见过他有第二种表情出现。

  他不会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她相信即使在盛怒中,慕容飞云也是会照笑不误;虽然她从未见过他动怒的模样,但她深信,一定会比任何人都可怕。

  他花心、风流、游戏人间,表面上看来有些不正经、吊儿郎当,但隐藏在这张皮相下的样子呢?没有人知道。

  就连她--柳似月,对于这个像风般捉摸不定的情场浪子,也是一知半解。

  她深信他是一个隐藏实力的高手。毕竟,看来无害的笑脸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唉!似月啊!”慕容飞挥着白折扇可怜兮兮地叹口气,“你非要逼我说出来吗?那个美艳的杨寡妇同我闹别扭、使性子,还扬言一个月内不准去找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以为我已经封锁得滴水不漏!”

  瞧他说得倒挺像一回事,甚至夸张地摇头哭丧着脸。柳似月发出一声轻笑,动手为他倒了杯香气四溢的好茶送到他面前,“可真难为你了。”

  他在说谎,柳似月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浪子神医慕容飞云的身边绝对不缺女人,更不可能为一个女子动情、伤神,这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他现在故意说出这样显而易见的谎言,意思再明白不过--

  他不想说出心事,并且清楚地暗示她不必再问。

  聪明如她,当然了解他话里的真正涵义。

  “所以,你就到烟雨楼来了?”她对他别有深意地一笑,巧妙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若不肯道出心事,她也不会勉强;况且,他若执意隐瞒,她自知也问不出任何结果。

  于是,她便识趣地转个话题:“还想不想听我唱一曲儿?”

  “能让烟雨楼的花魁似月姑娘开金口献唱,在下自然是倍感荣幸。”慕容飞云收起白折扇。

  并不是他有心要隐瞒,而是告诉了她,事情也于事无补。连他都救不了的人,他不知道还有谁有办法。在他二十五年的生命中,行医救人无数,这回却对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姑娘没辙;若依他判断,这个红颜薄命的小姑娘是活不过十九了,然而他却不肯死心。

  因为此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姑娘,正是好友封青黎毕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了真情的对象;他明白,自己若是救不了她,那么封青黎一定会一辈子,永远活在抑郁、痛苦之中,而他并不乐见于此。

  事实上,若依平时的诊治原则,他根本拒绝医治这种生命已在倒数阶段的病人。不是他残忍无情,而是他认为没有必要。对病人来说,有时候活着并不一定是件好事,死反而是种解脱。他对自己的医术有相当的自信,连他都医治不了的人,他相信世上也没有人能救得活她。

  但是,他不想让好友今生唯一的挚爱香消玉殒,却又苦无解决之道;为此,他伤透了脑筋。

  “贫嘴。”柳似月轻啐了声,微睨着他。

  接着她取来身旁的琵琶,微偏着头,姿态妩媚动人,纤纤玉手轻快灵巧地在弦上拨弄,清脆的乐声随即流泻而出;她轻启朱唇,柔雅婉转的歌声荡了开来,配合着琵琶乐声,无一丝一毫不和谐。

  “好!”一曲终了,慕容飞云赞赏地叫好、鼓掌。

  柳似月高雅合宜地微一欠身,算是回礼。

  慕容飞云端起茗茶轻啜了口,“天色不早,我也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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