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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日来,花琉玉皆待在厢房内休憩,皇甫堂每日都会亲自端来膳食与甜品,与她一同品尝。

  每次一看到他的脸,她就会不自觉心跳加快,但这种感觉却是无比甜蜜,让她想一直看着他。

  门扉轻敲,皇甫堂入内,手中端了一碗甜汤。

  花琉玉坐于床铺上,直勾勾地望着他。

  “怎么一直盯着我瞧?”皇甫堂笑着将手中的甜汤递向前。

  她伸手接过,双眸依旧直瞅向他,迟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启口,“你会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皇甫堂迳自坐于床沿,笑着反问:“你觉得呢?”喔,她开始有了改变,而这正是他所要的。

  花琉玉侧头想了想,“我也认识一些女性友人,但我就不会像你这样,对她们那么好……”根本就是不可能。

  “然后呢?”皇甫堂笑眯了眼。

  “那你对其他女人,也像对我一样这么好吗?”杏眸瞅向他,不许他避谈这个问题。

  很在意,真的很在意……她开始变得贪婪,一心希望他只对她一个人好,不许他也对其他女子这般好。

  皇甫堂脸上笑容瞬间僵硬。

  她的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脑海立即浮现数名女子的身影,只是都已模糊,好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我承认,我是喜爱女色没错,但我可从来不会让女人伤心难过,更不会见一个就爱一个,若我真心爱上了一名女子,就会与她厮守到老,绝不变心。”

  花琉玉看着手中的甜汤,没了胃口,心隐隐作疼着。男人诚实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很介意?”皇甫堂窃喜于心。他能确定,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的心已系在他身上。

  花琉玉点头,不想隐瞒。

  皇甫堂接过她手中的甜汤,搁在一旁,轻握着她的雪白柔荑,“琉玉,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好好想想。”

  “好。”她眨着眼,等着他即将说出的话。

  “你认为一个男人会平白无故要求一名女子假装他的妻子吗?”

  花琉玉毫不迟疑,“会,你就是。”

  皇甫堂深呼吸再深呼吸,平缓想去撞墙的冲动,“好……我换个方式说好了,一个男人若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就不会带她外出远行。”应该讲得够明白了。

  花琉玉蛾眉轻皱,“那个男人指的是你?”

  “嗯。”他微笑。

  “那个女人指的是我?”她伸手指着自己。

  “没错。”他脸上笑容更为扩大。

  “意思就是……你喜欢我?”

  皇甫堂笑眯了眼。谢天谢地,她可终于开窍了,而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

  “什么时候?”她皱眉。

  “这……”皇甫堂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花琉玉眯起眼瞪向他,“该不会是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脸埋在我胸口的那一刻,就喜欢上我了吧?”

  皇甫堂开始不敢直视她的眼。她明明对男女情感之事迟钝得很,怎么一下子就变得精明无比?

  “下流。”花琉玉撇开脸,躺回床上,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连忙解释,“琉玉,你别生气,那次的见面实在令我永生难忘,所以也就从那时候开始——”

  “我要睡了。”她语气冰冷,打断他欲说的话。

  她已下达逐客令,皇甫堂也只得转身步出厢房。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待他离去后,花琉玉缓缓坐超身,端起置于一旁的甜汤,轻舀了一口,放入口中品尝,随即甜甜地笑了开来。

  他对她的好,她怎会不知道?而他对她的宠爱,原来是出自于对她的喜爱……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开系已不再像朋友那般单纯。

  翌日清晨,花琉玉神清气爽地步出厢房,前往厅堂,只见皇甫堂一脸憔悴地坐于椅上,一见她来,讶异不已。

  “你可以起身走动了?”

  花琉玉轻颦蛾眉,“我又不是生了什么重病,本来就可以起身走动。”

  “葵水结束了?”

  花琉玉红着脸,轻点头。

  “你……现在打算怎样?”皇甫堂问得有些不安。就怕她仍旧生气,不愿与他一道前往江南。

  “你不是要去江南见你祖母?”

  皇甫堂愣了住,点点头。

  “那还不快走?若是慢了,你多了名妻子,可别怨我。”

  皇甫堂讶异地瞪大双眸,“你的意思是……”她愿意继续与他一道同行?

  花琉玉懒得再与他乡说,拎着布包,迳自往外步去。

  皇甫堂连忙紧跟在后,就怕她又会改变心意。

  一到马车前,花琉玉伸出纤纤小手,置于他面前。

  皇甫堂见状,笑了开来,握着她的手,扶着她坐上马车,两人一同乘着马车离开别馆。

  路途上,花琉玉并未与他交谈,皇甫堂直瞅着她瞧,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气了?”

  “我何必一直生气。”

  “那就是原谅我了?”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要我原谅。”

  “我们……还是朋友?”他担忧问着。

  花琉玉朝他绽出一抹艳丽绝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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