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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受困于网中的迦阑罗一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连忙自绝望中睁开眼来,紧瞅着坐于马上的南烈角。

  是他,真的是他,是她挚爱的角呀!只是,为何他会出现于此?可是为了追她而来的?她的心中涌上无限疑惑。

  五虎帮之人见到南烈角这等惊人气势,再加上领导他们的大哥失了一条胳膊,形势比人低,无法再战,只得选择撤退。

  于是他们带着受伤的大哥迅速逃离。

  五虎帮为首之人在离开之前,还不忘撂下狠话,“哼!这回算你和那魔族走运,下回教咱们给碰上,可要你好看!”语毕,他们连忙施展轻功逃离。

  南烈角冷哼一声,没把他们的狠话放于心上,驾着烈焰往受困于网中的迦阑罗步去。

  迦阑罗静静地瞪着他,无法开口道出感激的话语,也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愤怒,而且是针对她的,并非是方才想杀她的人。

  她……做错了什么事?还是……她要离开他的动机被他给知晓了?

  南烈角以居高临下之姿,看着受困于网中的迦阑罗好一会儿,没为她解脱密网的束缚,只以冷眼瞪着她。

  原本他想立即取出利刃为她脱困的,但她此刻为豹身,十分容易逃离,他要待她变回人形之后,再为她解开网子,并质问她为何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

  为何要让他恨她、厌恶她、不信任她……这般折磨着他。

  迦阑罗见他迟迟不为她脱困,只盯着她,她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于是便开始挣扎。

  她不能够待在他身边的,她只会为他招来祸害、招来被人追杀的危险,她得走,得离他远远的才行。

  南烈角怒眼瞪着她的一举一动,跃至她的面前,制住地的愚蠢行径。

  “该死的!你愈挣扎,网子只会愈紧缠着你,别动!”南烈角一面制住她的动作,一面命令道。

  在这受困的劣势下,她居然还想再逃离,她真是该死的可恶,为何什么都不说,以她自以为对他好的方式,默默承受这一切,甚至远离他。

  若不是徵点明一切,他真的会被憎恨蒙蔽心智,失去他这一生唯一所爱的人儿呀!

  迦阑罗被南烈角制住所有挣扎的举动,不得不放弃逃离的意念,眼神哀怨的直瞅着他,与他隔着密网相望。

  为何他要前来找她,不让她离开他的生命,她这样做可全是为了他好啊!他为了她,已经和许多门派结仇,与众人为敌已是无法避免的了。

  他怎能这么固执、这么傻?忘了她,难道不好吗?为何要回来找她,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南烈角见此刻已近黄昏,于是便退开来,等待迦阑罗变身成为人形,打算好好质问她一些事情。

  迦阑罗自知无法逃离,只得留下来与他相对,将一切做个了断。

  一会儿后,她变回人身,于网中紧瞅着他,“我不会再逃离,放了我吧。”

  对她的话感到满意,南烈角这才取出匕首,小心翼翼地为她割开网子,令她重获自由。

  迦阑罗终于脱离密网的束缚,站立于南烈角的面前,没有逃离。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南烈角质问她,而她应该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迦阑罗别过头,不去看他,“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胡说!”南烈角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并以一手握住她的小巧下巴,道:“你明白我所指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故意说你不爱我,要我憎恨你?”他逼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正视这一切,以及他爱她的心。

  迦阑罗咬了咬牙,仍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我真的不爱你。”她再次撒谎,违背自己的心意。

  “骗人“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我要你开口说出内心真正的情感。你是爱我的,不是吗?不然为何你不愿承认爱我的心意?”南烈角愤怒低吼着。

  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意?她究竟有什么苦衷、难言之隐?他今日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迦阑罗一听,冷声说道:“既然你真的这么想知道,好,那我便告诉你为何我不能爱上你的原因,以及破除记咒的方法。”若她道出她不能爱他的原因,他对她的执着或许就会罢手了吧!

  南烈角疑惑地看着她,“这和破除诅咒的方法有何相关?”他不懂她怎会突然道出不相关的事情。

  “怎会无关?”迦阑罗凄凉地道:“之前我不是就问过你,若我死了,你会如何吗?”

  南烈角的眉头更是皱紧,“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在此刻提起此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事情和我问你是否爱我之事全然无关。”

  她到底是要辩解些什么?爱不爱他怎会和“死”扯上关系?

  “哈哈……怎会无关?怎会无关?”迦阑罗凄凉大笑道,为自己受诅咒的命运大笑。

  南烈角用力摇晃她的眉头,“迦阑罗,你是怎么了?”她为何要在此刻放声大笑?她的笑声令他深感不安。

  “告诉你好了,那名高僧教我破除诅咒的方法,就是在拂晓之际,以轩辕剑刺进我的心房,如此才能够获得永生,破除我身上的诅咒。我如何能爱上你?你又怎能爱上我?你能为我破除诅咒吗?杀了我,你可否办得到?你回答我呀?”迦阑罗心疼得泪水一涌而出,模糊了视线,内心更是因为命运悲痛不已。

  为什么要这么逼她?道出了事实,情况非但没有改善,反而只会多一人伤心罢了!

  让她一人孤独地离去,让她一人伤心难过就罢了,为何他就是执意要来膛这淌浑水,同她一般伤心痛苦呢?

  南烈角听了她说的话,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思考。她说什么?她方才到底是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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