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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南烈角当然明白迦阑罗的身子虚弱,一旦离开啸傲山庄,恐怕难逃被众人追杀的命运,返回家乡只怕是更难了。

  “我自会定夺,你们放心好了。”南烈角的脑海浮现迦阑罗的身影,于是自椅上起身,“恕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语毕,他迳自往角院步去。

  南烈宫见南烈角离去,才轻叹口气。他怎样也没料到江湖中人争夺的轩辕剑会在角的手中,为了抵挡众人的野心,是否该向皇上倍兵呢?

  南烈商则在此刻询问南烈徵,“依你看,那名女于是否真是魔族?”虽然他并不太信任江湖中人的话,但仍是小心一点得好,他怕角被魔物迷惑心智。

  “二哥,你怎会这么想?莫非你也被那些人的话语给迷惑?”南烈徵轻皱眉头,无法苟同他的想法。

  “徵,不得如此说!”南烈宫斥责他,接着说道:“事情总有两面,咱们得从各方面去思索,小心处理总是对的,所以商的顾虑无误。”

  南烈徵一听,自知思虑不够周全,便向南烈商致歉,“二哥,抱歉了,是我不够谨慎,不过,依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就算那位姑娘真是魔族,也不会对三哥不利。还有,她的脉象虽弱,但与一般人无异,不会是魔族的。”

  他在各妓院流连多年,见识过的女人不下千百种,他可断定那名女子绝非工于心计的女人。

  “你是如何判定她不会害了角?”南烈商挑眉问道,想明了他因何判断。

  “以她的面相来看,若要她设计害人,唯恐不易,再加上她的脉象、气息微弱,心律不整……怕是因心病而晕厥过去。”

  “心病?”南烈宫皱眉。怎会如此?莫非是因为……角而晕倒的?

  一旁的南烈商亦有同感,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大致有了个底。

  南烈徵于是又道:“没错,当我为她诊疗时,见到她即使不省人事,仍是眉头深锁,表示她心事重重,定是因为三哥才会如此,既然心系三哥,又怎会去害三哥呢?”女人的心事向来是瞒不过他的。

  南烈宫和南烈商这才吐出一口气,放下心中大石。

  只是,他们一想起庄外虎视耽沈的江湖各大门派,内心叉苦恼起来。角若是与那名女子相恋,怕是会有一段艰辛的路途得走。

  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便是加强庄内的戒备,必要时向皇上请求调派兵力,保护角和那位姑娘的安全,并期盼他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南烈角返回角院,便瞧见迦阑罗坐于圆桌旁,静候他回来。

  迦阑罗一见到南烈角,立即站起身来,缓缓地道:“如我所想的一般吗?众人是为了追杀我而来的。”她的语气平静,没有畏惧。

  无论到哪里,她总是被人们视为魔族而迫杀,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下场,如今……她不想再逃了,能死在他的剑下,总比被那些人杀死好。

  一想到能死于他的手下,死亡似乎没那般可怕了。

  哀莫大于心死,他如此厌恶、痛恨着她,那么她活着又有何用?不如死去吧,这样一来不仅顺了他的心,还可以为他解除此刻的危机。

  她一死,众人便无法强迫他交出轩辕剑,更没有任伺魔族好诛杀,也可除去他们夺剑的动机。

  一想到此,迦阑罗不禁凄凉一笑,这一笑令南烈角傻了眼,久久道不出话来。

  她的笑让他感到她是虚幻、镖纱的,亦令他不由自主也心疼起来。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无法否认的,他对她仍有感觉。

  他该死的仍为她动心,为她的事忧心不已。

  迦阑罗只是凄凉一笑,“你在为我担忧吗?没用的,我命中注定如此。”她命中注定得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令他忐忑不安。

  “没什么,你不是要为我解咒,这样一来我便可以永远离开你,你也不会再为江湖各大门派之事烦心,皆大欢喜。”

  她的每一宇、每一句皆深深地刺痛南烈角的心,令他目露凶光。

  “很好,我会成全你的心愿的。”南烈角提起剑,恶狠狠地说道:“快说解咒之法!以后你的死活找他不顾了。”就随她被那些人追杀好了。

  他的关心竟换来她的冷淡相待、冷言冷语、漠不关心。

  罢了!她要这么做,随她去了,一切将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再去理会她。

  迦阑罗欲开口道出破咒的方法时,突然有人闯入角院,个个来意不善,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判定,他们是华山派的弟子。

  华山派弟子手执长剑,直指着南烈角身旁的迦阑罗,“她拥有紫色的眼瞳,必定就是魔族,杀了她!”他们立即朝手无寸铁的迦阑罗攻去。

  “放肆的家伙!让你们直的进来,横的出去!”南烈角将迦阑罗一把拥人怀中,单手执着轩辕剑,凝聚全身真气于剑上,以剑气朝华山派弟子挥去。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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