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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部属见状,连忙禀告南烈商,“二少主,此人已经昏迷过去。”

  “是吗?”将手中鞭子交给部属,南烈商强忍著全身红疹的不适,解开缠绕于树干上的铁炼,将她的身躯置于肩上,好让她的背部不会再度受到伤害。

  步入厢房内,他让她趴在床上,并以利刃轻划开她的夜行衣,一瞧见她的裸背,他不禁皱起眉来。取来一块软布,他轻柔地为她拭去一道道的血迹。

  她的背上除了方才鞭打出来的血痕之外,还有许多形状大小不一的伤疤。

  她到底是谁?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伤疤?究竟是怎样的组织将她培育出来的?南烈商的心中有著无限疑问,对于她的来历则是更加感兴趣了。

  忍耐著全身红疹的不适,南烈商取来药膏,动作十分轻柔地擦拭于她的伤口上。

  真不该那么用力鞭打她的,他心中涌上愧疚感。看著昏迷中的神秘女子一眼,他心中已作出一个决定,不管她是什么身分,他要定她了!

  像她这样独特的女子,他头一次遇到。既然是上天赐给他的“惊喜”,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将她身上那袭早已残破不堪的夜行衣给褪去,并为她的鞭伤缠上布条后,他派人将书房的帐本取来,在距离她三尺外的桌上核起帐目。

  看著手背上逐渐消退的红疹,南烈商内心突然有了疑问。他这对女人过敏的体质究竟是好还是坏?一直以此自豪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无奈。

  可悲?无奈?哼!南烈商冷哼一声,立刻把这念头抛开,将心思专注于帐册。

  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时,从背部传来的强烈痛楚感令八号皱紧眉头,想勉强自己起身时,却因为牵动到伤口而疼得闷哼出声。

  “这么想死的话,就尽管动吧。”南烈商的声音,冷冷地传进八号耳内。

  “你……”八号一听见他的声音,以及他那嘲讽的话语,气得倒抽口气,但又牵动伤口而涌出更多血来。

  南烈商轻皱眉头,往她步来,朝她身上的各处穴道点去,让她无法动弹。

  “你──”八号无法置信地瞪大眼。在他的面前,她所练的武功竟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只能无助地任凭他摆弄。

  “若你有空在那自虐,使伤口再度流血,倒不如别动,让伤口快些恢复,再来想办法达成你潜入这里的任务。”南烈商将她一把自床上抱起,让她背对著他,好为她更换早已又布满血迹的布条,以及不让她看见自己早已因为碰触她而产生的全身过敏现象。

  “你就是啸傲山庄二少主南烈商?”她早该猜到的,昨夜那些守卫、部属们对于他的恭敬态度,以及唤他为二少主时,她就应该联想到他的身分为何了。

  只是为何她一碰上他,她的冷静及高超武功修为便全数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

  “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又何必潜入别馆内?”南烈商毫不留情地讥笑她的愚蠢。

  “你──”此刻的八号恨不得手上有把利刃,好让她立刻将身后的狂妄男人给杀了!但是,此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真是气人呀!

  南烈商懒得再理会她,迳自动手为她拆下布条,准备再为她的伤口上药。

  八号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夜行衣早已不见,被布条所取代,而身后的南烈商还打算将布条拆下。

  “你这该死的登徒子,快放了我!”她从来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被人如此羞辱。

  若让他继续羞辱她,她倒不如自绝性命!反正她早就不想活在这世上了。死对于她而言,可是一种解脱。

  八号正想背对著南烈商咬舌自尽时,却像是被他识破、料到一般,以从容不迫之姿再度封了她的穴道,令她只剩下视、听、嗅觉。

  南烈商在她耳畔低语,“你的心思早已被我全部识破,想咬舌自尽?可没这般容易。从今天起,你只属于我,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她若是想死……哼,只要是他活著,她就绝对死不了!

  他是什么意思?

  八号突然对于未来以及南烈商充满无限恐惧,或许她这次真的不该接下这项任务的。

  第二章

  南烈商为八号更换布条时,动作十分轻柔,并没有藉机非礼。

  当他为她上药时,他的大掌以及因长年拨算盘所形成的茧触碰她的肌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受涌上心头,令八号有些不安。

  她到底是怎么了?全身竟然因为他的碰触而不停颤抖,这完全不似冷酷无情的她呀!

  南烈商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反应,但他没多言一句,为她上好药、更换布条后,就让她重新趴回床上,随即退至三尺外,待全身红疹消退后,再以隔空点穴方式为她解穴。

  八号一恢复之后,便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趴在床上看著南烈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询问他,“你不是最痛恨女人的吗?为何没将我杀了?”

  南烈商坐回案前,拿起算盘算帐,一边回答她,“我是不喜欢女人,但是你似乎和一般的女人不同,所以我饶你一命。”以往他所接触的女人,无一不是会替人制造麻烦,要不就是长舌多话,而像她这样受到他鞭打却连一句求饶也不说的女人,他头一次见到,换作是别的女人,早就哭昏了。

  更何况他尚未查清她的身分、来历及潜入别馆目的,他怎能轻易杀了她。

  “你……”她从没见过像他这般狂妄自大的男人,饶她一命?那她似乎得“好好”感激他的大恩大德才是。

  “好了,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南烈商停止一切动作,锐利的眸子紧瞅著在床上的她。

  “我叫……”原本想随便取个名字以草草带过这个问题的,但当她一望入南烈商的眼,她却怎么也无法开口欺骗他。

  “叫做什么?”南烈商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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