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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真是个傻子!

  皇扬命令守在外面的宫监取来暖炉,放置在寝殿各处,去除寒意,备增暖意。

  今夜他要在此就寝。

  翌日,卯时,瑶姬悠悠苏醒,却被眼前情景所怔住。躺卧在她身畔的男人,不正是皇扬吗?

  为何他会在此?可是与她同床共枕一宿?无数的疑问盘据心头,令她只能瞪大杏眸,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蓦地,皇扬睁开双眸瞅着她,并未开口与她交谈,就只是这样一直看着她的眼。

  瑶姬不敢眨眼,不敢说话,不敢有任何动作,以免又激怒了他。

  两人就这么四目交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宛若隔世。

  “还疼吗?”他低声询问,厚实大手顺势抚上她的粉颊。

  瑶姬没来由心头一震,眼眶内早已盈满晶莹泪水,缓缓落下,落在他的指尖。

  皇扬为她拭去泪水,眼底有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情。

  “为何要哭?”他的嗓音变得轻柔。

  瑶姬早已忘了昨夜所发生的事,伸出柔荑紧握着他厚实的大手,一双泪眼直瞅着他俊逸的脸庞。

  “我……绝对没有与曹赭私通……”她绝不让他人碰触她的身子,宁死不屈,所以昨夜才会做出咬舌自尽的举动。

  皇扬任由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听着她忍着疼所道出的含糊不清话语,内心深处涌上一股陌生的情愫。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别再说话,你可是想死在本王面前?”这女人真的很会惹恼他。

  瑶姬又惊又喜。他可是在替她担忧?

  起身下床,皇扬取过昨夜曹赭所留下的药膏,走至她面前,沉声下令,“张口。”

  瑶姬不敢不从,立即张开嘴。

  他以手指沾附药膏,探入她口中,在她咬伤的舌上来回轻涂,又取出随身携带的钥匙,解开她脚上的脚镣。

  瑶姬不解的眨动泛着泪光的美目。

  皇扬从不会为自己所做的行为做任何解释,“起来更衣。”见她那沾满了血的衣衫就厌恶。

  听从他的命令,瑶姬连忙起身,至一旁黑檀木箧内取出一套衣衫,只是迟迟不愿褪去身上的衣衫……只因他仍在此。

  可以感受到身后来自于他的注视,令她羞得双颊绯红,不知所措。

  “别告诉本王,你连更衣都不会。”皇扬迈步上前,将她的身子扳正,眼底漾着笑意。

  瑶姬双眼含羞,轻摇着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会?”皇扬皱眉,大手稍微施力,一把将她身上所著的衣衫扯下。

  玉肌雪肤,乌黑长发披肩,娇弱身躯曲线玲珑,再加上她正以含羞的双眸直勾勾望着他,更加魅惑人心。

  身上只剩蓝色绣花亵裤、肚兜,瑶姬雪白无瑕的肌肤初次暴露在男人面前。

  她又惊又惧,只能无助地望着他,不断轻眨着杏眸。

  皇扬突然间理智尽失,顾不得一切后果,将她一把拥入怀中,俯身欲品尝她的樱唇时……

  外头传来宫监的唤声,“王,时辰不早,请你更衣上朝。”

  皇扬皱眉看着她,褪去身上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半裸的身躯紧紧包覆,密不透风。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步出寝殿。

  待他离去后,艾媛才敢入内。眼前的景象惊得她哑口无言,咋儿个夜里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瑶姬公主衣衫不整,身上覆着王的外袍,地上尚有点点殷红……

  好半晌,她才步上前,为瑶姬更衣,梳洗装扮。

  “公主……你没事吧?”她试探地问。

  瑶姬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小手则是紧捧着他所留下的衣袍,置于胸口,怎么也不愿拿开。

  这件衣袍上头依稀留有他独特的气息与体温,正一点一滴地填满了她的心。

  锦乐城处处热闹非凡,官署放假,城门敞开,大街小巷,欢声笑语,只因今日举行尧日王登基十周年的庆典。

  玉岚宫各城楼张灯结彩,南阙楼前偌大广场,数百人敲锣打鼓,锣鼓喧天,震天撼地。

  玉泉殿内,由各地官吏所送来的贺礼,堆积如山。

  皇扬斜靠在龙椅上,手背支额,面无表情的睨着底下宫监将来自四面八方的贺礼逐一记载并恭敬呈上。

  “护国将军献上璃虎青铜酒盅一对。”

  “礼部尚书献上五彩玉如意一只。”

  正觉无趣,皇扬打算起身离殿时,却因为宫监高喊的话语而顿住。

  “齐陵王特地献上锦盒一只,祝贺王登基十年,更感谢王将艳姬献与他为后。”

  皇扬眯起利眸,瞪向底下宫监,“锦盒内有何物?”

  “齐陵王特别吩咐,锦盒只有尧日王方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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