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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镂月眯起眼瞪向他们,不打算坐下。“少来,有话就快说,你们昨儿个是否拿我来打赌?”

  “哎哟,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昨晚偷看我们就寝?呀,好羞人啊,我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等事!”甄满意佯装讶异。

  “我才没那么无聊,光用脚趾头就想得出来,你们两人肯定又立下一些与我有关的无聊打赌,要不然也不会特地叫我过来。”金镂月抛了个白眼。

  金钱豹笑眯了眼,“很好,不愧是我的宝贝女儿,够聪敏,这才能将逍遥楼打理得有声有色,生意蒸蒸日上。”

  “那当然。”金镂月只要一谈起爹娘在多年前交由她管理的逍遥楼,脸上立即浮现自信的神情。

  “不过……”甄满意睨了金镂月一眼。

  “有话就快说。”金镂月不满的看著他们两人。装什么神秘啊?

  “昨儿个夜里我同你爹打赌,你一定嫁不出去。”甄满意笑咪咪的看著身旁的金钱豹。“相公,你说是不是?”

  “是啊,我也同你娘一般,赌你嫁不出去,但我们两人都赌你嫁不出去,这样的赌约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今儿个才特地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们打赌?”金钱豹脸上堆满了笑。

  金镂月气得双手紧握成拳,“你们……竟然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来打赌?”

  而且还一致认为她嫁不出去。

  可恶,他们竟敢将她看扁!

  “怎样,你敢不敢跟我们赌啊?”甄满意眼底尽是贼笑。

  呵,鱼就快上钩了!

  “哼,赌就赌,我身为你们这两个赌鬼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赌?但得先说好,拿什么当赌注?”金镂月被激得白皙鹅蛋脸都涨红了。

  “嗯,你都有了逍遥楼,那咱们两人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和你打赌……”

  金钱豹边说边摸著胡须。

  “不如把那个给她好了。”甄满意灵机一动,朝金钱豹眨了眨眼。

  “那个是哪个?”金镂月瞬间瞪大晶灿双眸。

  想不到他们还私藏了些好货没让她知道,实在太过分。

  “那个宝贝……我珍藏了多年,要我就这么给她,实在很舍不得哪!”金钱豹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拿给她好了。”

  “哎呀,你们还算是我的爹娘吗?竟然不敢跟我打赌!”金镂月一瞧见爹那副极为舍不得的模样,就知道那东西肯定价值连城,她非拿到不可。

  “这……”金钱豹思索了好半晌,缓缓点头。“好,我们就跟你赌了,你今年一定嫁不出去。”

  “啊?你们方才不是说我一定嫁不出去,怎么突然多出‘今年’这两字?”金镂月半眯起杏眸。

  “有吗?那肯定是我们两人方才忘了说。”甄满意无辜的眨动双眼。

  金镂月不悦的瞪向他们。这两个老家伙,果然还是一样老奸巨猾。哼,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好,就这么决定了!若我能在今年内嫁人,你就得把那样宝贝交出来给我。”语毕,她迳自走人。

  金钱豹与甄满意看著金镂月的窈窕背影,眼底尽是得意。

  “相公,你说我这一招使得可好?”甄满意啜饮了口春晋茶,茶的芳香、甘醇、甜美立即在口中扩散开来,再加上方才以激将法逼得女儿跟他们打赌,心情万分愉悦。

  “她那性子就是这样,禁不起激,但我们这么做,难保她不会到街上胡乱找个夫婿来充数。”金钱豹十分担忧。

  “放心,她眼光独到、从不吃亏,绝不会选个差劲的男人做夫婿,这一点你倒可放心。”甄满意反倒一点都不担心,“她在今年内,一定嫁得出去。”

  逍遥楼里里外外,满是露出贪婪神情的赌客。

  二楼中央有间厢房,珠帘后方坐了一名紫衫女子,脸覆轻纱,仅露出一双媚眼,往底下的赌客们望去。

  谁敢耍老千或是手脚不乾净,全都难逃她的法眼。平日她也像这般坐在这,然而今日她的心情却大不相同。

  金镂月轻颦蛾眉,白皙小手托著香腮,摇头叹息。

  “大小姐,你怎么了?”一名身材壮硕、满脸落腮胡的大汉,一上楼见她这模样便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逍遥楼内没几个能看的男人。”

  不是满脸刀疤横肉,就是贼头贼脑,这些男人看了就讨厌。

  大汉闻言,大笑出声,“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哪会有什么正人君子来到赌坊?”

  “这倒也是。”金镂月无奈的叹口气。

  她平日总是待在逍遥楼内,哪儿也没去,现在教她上哪里去找夫婿,好将自个儿在今年内嫁掉?

  难不成她真要输了这个赌约?不,那可不成,她金镂月向来逢赌必赢,焉有赌输的道理?

  现在是榴火初燃的时节,约莫还有半年的时间,她就不信自己无法在半年内嫁人。

  话又说回来了,好男人究竟在哪儿啊?一双媚眼再度往底下看去。

  那个太瘦,獐头鼠目,见了就想拿扫帚将他撵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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