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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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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谢谢您替我带来这么棒的礼物,我……我好开心!我是开心得哭了!”我擦去泪水,向外公道谢。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丫头,记得有空来找我聊天啊!”外公摸摸我的头,亲切地道别。 “嗯!我会的,外公再见!”我靠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有点撒娇的意味。 “傻丫头!”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我的亲密举动,啐了句话,转头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我的心却盈满幸福与感动。此刻我已是端坐在云端上的幸运儿,只待天使接引,便可上达天堂了;而我的天使当然是无忌了。 炎热而漫长的暑假开始了,动辄三十一、三十二度的高温逼得人只想待在冷气房里,懒懒得不想动。 但我却是既兴奋又忙碌的,因为距离无忌回国的日子正倒数接近中;而张爸爸和一群音乐爱好者又策画了一系列的音乐飨宴,并邀请我们这群年轻学子加入表演行列。 恩师有命,哪敢不从!于是我们这票高中老友又重新聚首,为一场接一场的演奏会卖力演出。 音乐季结束后,诗涵提议我们“竹中四怪”来个环岛之旅,当作庆功,也顺带犒赏自己这段时间的辛劳。 行程长达两星期,时间很充裕,于是我们边走边玩、吃吃喝喝,一路南下到屏东,再转往东部,然后北上花莲,最后再回台北。 这是趟完美的旅程,只是在途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是在我们到达苏花公路上的知名景点!清水断崖时,时间约莫在下午一点左右。 那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整个海滨一览无遗;我望着顶上的危岩断崖峭壁,看着底下的大海汪洋万顷,正感叹着景观壮丽、气象万千,突然,一阵狂风乍起,将我刮得倒退三步,不知从哪来的山岚迷雾弥漫四周。模糊之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以为是诗涵她们,但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我应了句:“我在这里!” 对方却没了声音,此时浓雾又逐渐散去,天色依旧晴朗,彷佛刚才是我在梦中的迷境。 我找到她们三人,问起刚刚是谁在叫我?谁知她们竟矢口否认,没有一个承认有叫我的名字,而且还说她们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我怀疑这是她们串通好的恶作剧,但见她们面面相觑,彷佛我说的事情有如灵异怪谈一般,却又不得不去想:是否我真的在作梦?但朗朗乾坤之下,又美景当前,我……我竟然会睡着?那我也太夸张了! 总之,这件小插曲并未影响我们的心情。接着,我们仍按预定行程北上,三天之后就返回台北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拖着疲累的身躯和充满纪念品的行囊进房,迎接我的是可爱的“甜心”--那是小猫咪的名字。替牠取名之后,才发现牠是只小公猫……不过无所谓,反正牠也很满意这个名字;我试过其它的名字,例如杰克、汤姆、琼森……之类,但牠总无动于衷,似乎对“甜心”情有独钟,我也就随牠喽! “嗨!甜心!妈咪回来喽!”我伸手逗弄着牠的下巴,牠享受极了。“两个礼拜没看到我,想不想我啊?”我搔着牠的肚皮。牠似乎又胖了些,看来我不在家,牠倒吃得好睡得饱。 “喵……”这一声不知是想,还是爽? 我才和牠相处两个多月,对猫语还不熟悉,不过我倒是一天到晚和牠说话;我不再写信了,只是把要对无忌说的话都讲给牠听,谁教牠现在是他的替身呢? 所以我想,如果甜心会开口的话,第一句一定是向我抗议:我不是张无忌,麦搁供啊! 洗过澡,正打算上床梦周公,和他捉对厮杀一番之际,落地窗外突然传来轻响,有人在敲着玻璃。 我拉开窗帘一看,原来是张柏宇。 “有事吗?”我让他进来后,询问着。 他的神情十分憔悴,双眼通红,显然才大哭一场……我看着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出事了!但,是谁呢? “发生什么事了?张爸、张妈呢?”我心急地问着,首先想到的是他的父母。 但他仍不发一语地坐在墙角,将头埋在双臂之中,我只能从他颤动的肩头判断--他又哭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啊!”我更着急了,不安感逐渐扩大。我猛地拉下他的手臂,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无忌……无忌他……”他的脸上布满泪水,艰涩的语音像是卡在喉咙般吐不出来。 我一听到“无忌”两个字,立刻慌乱了起来,更一把抓住他的手,连声地问: “无忌?无忌怎么了?他怎么了?”我的话里有极度的恐惧。我紧盯着他的嘴唇,想认清他到底要说什么…… “无忌他……他死了!”张柏宇像是濒临死亡前的绝望,凄凉地吐出这三个音。 他死了?这三个字像青天霹雳一般打着我,顿时我脑中一片空白,耳际只回荡着这三个字…… “骗人!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愣了良久,我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嘶吼着,不敢相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是真的!是真的!无忌死了!他死了!”张柏宇无视我的怒吼,只双手掩面,喃喃地啜泣着。 “我不信……我不信!你为什么诅咒他?为什么?”我揪着他,像发了疯似的大喊。 他反手将我抓位,瞪着我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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