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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崔家与卫家是一表三千里的远亲。她不知道从不求人的兄长,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崔家,将她秘密接到美国,并让她住下来,接受保护。

  崔琳是崔家最受宠的么女,只比她大一些些。她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到来终结了崔琳独宠的地位。崔家人疼她,凡是崔琳拥有的东西,她都有一份。

  因此,崔琳刚开始很恼她,事实上,到后来,她们的友情也没多增长。

  上高中时,她隐敛光芒,让崔琳大出风头,她在一旁扮傻书呆;上大学,她刻意选读遥远的校区,搬进学生宿舍;毕业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在外租屋。

  不是她忘恩负义,这么做,对大家都好,尤其是崔琳。

  崔家是华裔富豪,刘子飞所属的刘家亦是,两家人十分交好。

  崔琳和刘子飞是青梅竹马,订婚、结婚都是预料中之事。也许她设防太多,但她可不希望崔琳误以为,她在觊觎她的男朋友。崔琳的心胸算不上宽大!

  况且,最重要的……她想家!她好想好想回家!

  她无法融入美国的生活,只能假装自己也是其中一分子。然,骨子里对故乡、对家人的刻苦思念,让她眼中的美国月亮一点都圆不起来。

  因此她不在这里置产,也不在这里发展。虽然学历足以争取到一流好工作,但她就是不要。她只做兼职工作,她算钟点费教授中文,外接翻译工作。

  她也不要羁绊人的爱情……尽管对她示好过的男生不计其数,但她仍兴趣缺缺。

  沃夫是唯一达阵的人,而且恐怕是今生中,以最快速度达阵成功的男人。

  “沃夫……”她放下笔,面前两份中、英稿件,忽然失去她的关注。

  她想念沃夫。

  好奇怪,怎会想他呢?

  事实上,他们只有一夜火辣,说过的话没几句吧?

  但,他就像是对她下了蛊,她会思念他。不,该说是思念纠缠着她,那双灼灼目光无时无刻不在脑中追踪她,她还会回想起他的指滑过肌肤的感觉,他难以自制的揉捏,还有那狂猛的撞击。

  真难想像,已是几周前的事,每次回想却犹如昨夜般清晰。她总要努力按捺,才不会太常想起他;总要费更多心神,投入工作,才不会觉得时间走得好慢。

  沃夫他……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变花痴了。”她拍拍自己的双颊,连忙站起身,勾起马克杯去倒水喝。

  水?水!

  你比水更解渴!

  一句话冷不防跳进她心里,她站在桌边,愣了一下。

  那是她说过的话吗?在药力发作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天哪,他听了作何感想?怪不得他那么”卖力”,原来都是她的暗示惹的祸!

  以一个乏软无力的女人来说,当晚的记忆清晰得不可思议,她几乎是用整副身躯在记录他的一切。他既深又猛的入侵,缓慢磨人的抽撤,原始狂野的节奏不只令她啜泣哭喊,也令他抵着她的额头,汗水交融,宛如野兽般怒喘低咆。

  他全面失控的模样让她心跳失速,原来让一个男人自制粉碎,是如此的有成就感。

  每次到了最后,他总是重重推进了好几下,颓然靠在她耳边粗喘。她可以感觉多了炽烫的炎流,在体内烙下痕迹,尔后他依然不轻易撤开,执意栖息在她体内。

  慢着,那道炎流是他的……种子?!

  老天,当晚他没有作任何防护措施。

  而她也没有。她从来都不需要……直到那一夜。

  “等我一秒钟。”他起身,从床头柜拿下一个铝箔包。“你需要保护。”

  “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个?”她抱着他的腰撒娇,一分一秒都不让他离开。“我想要拥有完整的『第一次』,你不能让我拥有『全部的你』吗?”

  他迟疑了下,像在思索。

  “真的不行吗?”她咬着他的裸胸,眨着眼儿,好无辜地问。“『毫无隔阂』、『照单全收』是我对『第一次』的期待,你真的不能让我如愿吗?”

  在她的恳求下,铝箔包被丢回床头柜。

  结果,不只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他都毫不保留地给她了。

  卫芳羽手中的马克杯掉在地上,破片四溅,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该不会怀孕了吧?

  她疯狂回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吃喝了什么。药物?当然没有!酒精饮料?没有!抽烟?她不是瘾君子。二手烟?偶尔。咖啡?

  该死,一向喝惯淡绿茶的她,前几天精神不济,喝了杯义式咖啡,超浓缩。

  这该不会对可能会有的小生命有什么危害吧?

  她伸手轻探小腹,忧心忡仲,继续回想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可怕的事。

  她咬着唇,皱眉寻思,抬起头,书架上的相框进入眼帘,像甩了她一巴掌。

  泛黄照片里是多年前拍的全家福,提醒她,她一直都在等待一通电话。

  只要这通电话一来,她就能在最短时问内,打包行囊,回到台湾的家人身边,而这也是她最最渴望的讯息,但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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