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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他。”巫绯语拍拍容隐公子的肩,一脸得意。“我家夫君不多话,你别再意。”

  “不……不、不……”周平这三声“不”,说得结巴,却只有容隐公子明白他的心情。“小的马上为姑娘和爷准备去。”

  “多谢。”巫绯语称谢一声,心里头却笑得开怀。

  掌柜手脚俐落,尺寸的拿捏也精准,没一会儿工夫她要的蚕丝衣全备齐了,正等着她验货。

  那一套泛着柔美丝光的蚕丝衣,轻薄透气、色泽丰美,还真是人见人爱呢。

  怪不得。

  怪不得人人为它而疯狂,怪不得族人为它而痴迷。

  “不需看了,结账吧。”巫绯语说得豪气。“我相信天衣坊,也相信掌柜。”她的眸有意无意地看了容隐公子一眼。

  当然,他仍是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若非之前亲耳听他开口说过话,她还真会认为他是个哑巴呢。

  从未见过如此奉行“沉默是金”为金玉良言的男子了,能于此时遇见,倒也有趣。

  “一共是七百两,姑娘请过目。”

  接过帐单的巫绯语瞧也不瞧一眼直接递给容隐公子。“夫君,您瞧这价钱是否公道?”

  这话,问得周平气一喘,问得容隐公子眼一凝。

  “夫君不说话,我便当作是公道了。”她将帐单递还周平。“夫君要以银票支付,还是用现银?”她回头问他,问得自然、问得理所当然。

  这一问,问得周平气更喘,问得容隐公子冷凝的眼渐露笑意。

  原来如此。

  容隐公子不发一语,伸手入怀取出一张千两银票交给周平。

  “爷,这……”惊慌的周平不敢接过。

  唇一弯,巫绯语径自取过银票交给周平。“剩下的三百两正好可买清茶泉酒。”她暗自盘算着。“如此一来,这清泉三绝可全买齐了。”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精准了。“多谢夫君。”她笑弯的眉眼难掩欣喜。

  千金散尽。

  原本,他并不明白无物有缺的他,何以散尽千金?现下,他全懂了。

  他鲜少观己之未来,岂知近来天书所显尽是关他之事,这让他有些为难。

  他并不喜知己之未来

  未来己知,心境必受影响,思绪、行径必受其扰。他不愿如此,偏偏无法阻止。

  转过身去,他欲离开此拥挤之地,已让她“利用殆尽”的他,目的已达的她,应已无所求。

  “爷——”周平见状追了出来。“爷请留步。”他必恭必敬地躬身而立。“本月坊里的帐册正想送去给爷过目,爷能否于‘玉馔楼’多待两日?”

  微偏过头,他目光所寻竟非周平,而是她巫绯语。

  他可是在征询她之意?

  这闪过的念头让巫绯语心中一怔。

  这男子有时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面纱下的唇欲动,他的话却已先她一步落了下来。

  “转告二当家,我要见他。”

  她立于牡丹花丛中,俏丽醒目的火红身影几乎夺走牡丹丰采,让人忍不住回眸再三。

  仰首就壶饮下几口酒,她喝酒的模样不似其他女子般羞涩,反而如同北方男子般豪迈、潇洒。

  “好酒。”就着掩面的红纱拭去唇边酒渍,巫绯语满足地叹口气。

  这酒,该如何形容好?

  温醇滑顺、味香而甘,令人回味无穷啊。

  要是族人也能酿出如此美酒,她便不需大老远跑这一趟,也不需苦苦等候可“开溜”之机了。

  忍不住地,她又仰首喝下几口,个中美妙滋味,不足为外人道矣。

  “这位小哥。”扬扬手中已空的酒壶,她招来伙计打酒。好不容易来此一趟,不一次喝过瘾,那怎么成?

  “姑娘空腹饮酒恐伤身,是否要来些下酒菜?”伙计见桌上除了酒杯之外空无一物,好意提醒着。还不时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瞄了她几眼。

  据传闻,她是爷的夫人。

  这天大的消息来的突然,起初根本无人相信,毕竟争着想坐这夫人之位的,多到可以排满整条街了;更别说那些指腹为婚、媒妁之言、私下定情等等几可乱真的传闻是如何地煽动人心,百听“必”厌了。

  也就是说,人人都想当“夫人”,却无人成功过。

  不知该说爷的眼界高,还是该说爷的定性好,有时街坊谣传许多闺女对爷的“追夫”术,连他听了脸都红了呢。

  那这位姑娘呢?她是使了何种手段?又是如何追求到让爷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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