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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不对!”姐妹们的头一个摇得比一个快。“花主怎么能这么说!嫁给刑爷不是花主毕生的希望吗?”

  “是没错,但总不能用‘强’的吧?”

  “啥?花主之意是刑爷真不愿负责?”金凤的嗓门可大了。

  “爷没这么说。”

  “可也没说要负责是吧。”金凤很会抓语病。

  “我就说嘛,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金凤哼了哼。“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不是摆明了吃霸王餐吗?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上胭脂楼买欢爱的客倌还不如?”

  “看刑爷冷漠难亲、冷淡自持的模样,我还曾为他的翩翩风采倾倒过呢,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翠玉也发话了。

  “别乱说。”花静初伸手掩住翠玉的嘴。“爷又没对我做什么。”

  “什么意思?”翠玉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花静初掌下透出。

  该不会是……

  “还没上床?”金风皱起了眉。“真的假的?”

  姐妹们突然间一阵混乱……

  “怎么会?”琉璃有些不明白。“不是说夜夜搂着花主同床共寝吗?怎么会没上床?”

  “那时的我伤得一塌糊涂,一脚都踩在棺材里了,能成什么事啊。”花静初自嘲着,她甚至连话都听不真切了。

  以致至今她仍未弄清楚形观影说的那句“我要你了,花静初。”是作梦抑或是爷真的说过。

  “不对!”金风可没这么好蒙混过去。“起初伤重得动弹不得我信,但花主你心好歹磨蹭了三个月才回来,前两个月不说,后面那一个月总能动动身了吧。”瞪了金凤一眼的花静初也瞄见了所有投向她的目光。

  “……爷是正人君子。”

  无语……

  沉静……

  “啧,令人讨厌的正人君子。”金凤夸张地叹口气。

  “可是就算如此,该抱的也抱了,该亲的也亲了,该看与不该看的全看了,对吧?”翠玉仍不死心。

  花静初不语。

  “那就是啦!”刘嬷嬷双手一击。“女子最重要的名节没全毁,也毁了一半了,怎么能不负责。”

  “这事不急……”

  “不急?!”刘嬷嬷瞪大老眼。“花主难道不知晓自个儿今年多大岁数?像花主这种年纪的姑娘,孩子都不知道已经生上几个了,还敢说不急?”

  “怎能不急?我听一位官爷说苏家老爷上回上京访友,访的其实是苏贵妃,目的是要苏贵妃帮忙谈成一桩婚事,你们说会是谁与谁的婚事?”

  “爷与苏姑娘相约明年元宵再一起赏烟花、猜灯谜。”

  青山的话蓦地跃人花静初心上,如投石入湖,涟漪阵阵。

  “依我看,刑爷虽然只是位军师,但毕竟有功于国,连皇室之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倘若真与苏家结亲,宫里有苏贵妃撑腰,升官之路必定顺遂,若有心,前途大有可为。”

  金风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家老爷相中的肯定就是这点。”

  “我听说苏家二小姐是个才貌兼具的女子。”琉璃握住花静初的手。“如此劲敌,花主不能不防。”

  “怎么防?”花静初挑了挑眉,琉璃可说中她的痛处了。

  “不防,不能防。”翠玉持反对意见。“花主得进攻才行。”

  “对对对!攻得刑爷措手不及、服服贴贴地,迷醉在花主裙下。”珍珠抚手叫好。

  “花主,这可是咱们最拿手的本事,您可别砸了胭脂楼的招牌。”金凤冷冷射来一箭。

  “无论如何,花主快去探探刑爷的意思。”刘嬷嬷催促着。“快过年了,赶在过年前办婚事实在是太赶了些,不过还是将刑爷的生辰八字先拿来,我好去合个黄道吉日,大伙儿也好尽早准备准备。”

  “刘嬷嬷,”花静初软声道:“瞧您说得跟真的似的,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那花主还愣在这儿作啥?”

  “是啊。”金凤帮腔着:“自刑爷送花主回来后,已过了三天了。这三天大伙儿该看的、该说的、该关心的全都做了,花主可以不用再待在这儿了,不如去看好你的情郎,最好可以将他拐骗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去去去!”刘嬷嬷与金风站在同一阵线。“晚了,你可别哭着回来。”

  “说什么呀。”花静初嘴边的笑带苦。

  “对了,喜饼就由吴记饼行包办如何?”刘嬷嬷天外飞来一句。“他家的饼样样都好吃,尤其是那芝麻双馅凤凰饼更是一绝,光想就让人流口水了。”

  这话题会不会扯太远了?

  “对了,问件失礼之事。”刘嬷嬷将嗓音压得好低,低到只让花静初听见。

  “刑爷可有钱?”

  爷可有钱?

  这种事,她怎么会知晓?

  况且她根本不在意爷有没有钱,她只在意爷要不要她呀!“若没什么钱,聘金就拿少一点,别为难人家。”刘嬷嬷语重心长。“好了,快出门,再磨下去天都暗了。”

  “李管事,备车。”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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