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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驰城——

  “啊!这……”未驰城的大少主风海望着手上的字条,愁眉一垂,略显苍白的俊容无奈地释出叹息。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云弟啊……你叫我如何跟爹交待呢?”

  风云,风海的胞弟,武林四绝之赤狼,亦为未驰城城主,在江湖的声名地位如白虎冷无痕,黄豺莫独行,紫豹席尽冬一般的威震显赫。

  未驰城前城主风火已于三年前将城主之位传承给次子风云。不仅他身为四绝之一,武功莫测,聪明绝顶,另一原因便是长子风海自小体质虚弱,不堪习武,加上天性温儒和善,弃武从文,未驰城的浩责重任便落在风云身上。

  但贵为四绝之一的赤狼风云,实在是一号令人头疼的人物。说他绝,他又不及白虎的冷,黄豺的狠,紫豺的酷;论武艺,似乎也不及冷无痕的刀法,莫独行的枪术和席尽冬的扇功;但论及他的智慧谋略,便足以令人胆战心惊;而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日千转的金脑袋不知令多少英雄好汉饮恨败北。

  赤狼风云,他极少动武,靠一张嘴打遍天下,同时,也凭他无懈可击的非凡俊容迷倒天下群雌。

  赤狼风云,一个爱美人胜江山的江湖游侠,一个未驰城的主人,什么可以令他停下脚步呢?!

  风海又是一叹。风云又留了一张字条要他暂坐城主之位,而他自己又游山玩水,寻花问柳去了,依照前两次惯例,少说也要半个月、三十天的。

  若不是风火早已退隐不问世事,若不是未驰城势力之大不可一日无主,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堪担的起这重任。

  云弟啊!别让为兄的提心吊胆,早日收心回来吧!

  花艳楼里人声鼎沸,夜晚的城镇分外寂寥,青楼内却是吆喝声连天,男男女女流连忘返,娇笑频频。上等的厢房更是春色无边、百花齐放。花艳楼里人气最旺,年纪最轻,琴艺最佳,歌舞最美的艳伶们齐聚一堂,伺候着房中笑尽群雄,迷倒群英的大少爷,连老鸨芳姨都撇下其它客人,殷勤地为这名贵客倒酒夹菜。

  “云公子啊!你瞧瞧芳姨对你多好,咱们小兰可是台柱,卖笑不卖身的,今晚也破例让她来伺候您,公子您可要多关照。”

  “当然,如果小兰愿意,在下一整晚都可以陪她。”风云的笑容明朗醉人,就算是花艳楼最标致的姑娘也蠢蠢欲动。

  小兰掩着嘴笑答。“公子不嫌弃,小兰可觉得受宠若惊呢!”

  其它姐妹可不是滋味了,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大发媚功,恨不得云公子的眼光在她们身上多停留一会儿。而风云呢!一向是哄女人的高手,当下花艳楼内春心荡漾,魅色四溢,一点不因深冬寒夜而显萧条!

  把众美女迷的浑然忘我、飘然欲仙的风云,仍注意到窗外细微的动静,他耳朵一动,那道窜入回廊的身影有着轻盈的脚步,武功不弱。

  啊!沉溺温柔乡硬被打断是非常扫兴的事,不过更令他好奇的是,会是什么高手在这个时候闯入青楼?

  “云公子,你专心点嘛!是我们的服侍您不满意吗?”众女娇滴滴的问。

  分不清是哪只手已经褪下他的上身衣物,裸露出的纠结肌肉,是让人屏息的完美线条,姑娘们个个脸红心跳、呼吸急促。她们一天起码见上数十个男人,却从未有过如此豪华的视觉享受,风云公子的俊美,风云公子的体魄,让阅男人无数的众女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不过难得失神的风云却将注意力摆在窗外一闪即逝的身影,他可以感觉脚步退到了隔壁厢房,看来似乎是个迷路的贼。若只是一般的贼,他可没兴致,他之所以注意,是那道身体太过纤细,那脚步太过轻盈,以及飘散而来一股冷冽的,却带着醉人花香的寒气。

  被围绕在脂粉浓厚的美女群里,他应该嗅不到那样淡雅的花香的,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幽雅飘然地挑逗着他的嗅觉,他一向对美女敏感,这股特殊的香气肯定来自一个女人,而且是名绝世美女!

  “云公子!”姑娘们又在撒娇了。

  他的下身衣摆被褪去,只剩缠裹着他结实腹肌间的腰布带和柔白长裤,以及他从不离身的一把红如鲜血的赤箫,一个潇洒的狼字刻在箫管上。

  “这是箫吗?哇!我没见过红色的箫……”话未甫,手还来不及碰,赤箫已在风云手中转了一圈,抵在说话者纤细的下巴上,他一双带笑的黑眸满是慑人的危险气息。

  “这可是我的宝贝,碰不得的。”

  姑娘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委屈的哭道:“您不说我怎么知道,公子您吓坏人家了……”

  风云朗声一笑,顺势一俯身就送她一个让她呼吸困难的深吻,什么委屈也尽化成灰了。

  花艳楼忽然起了一阵骚动,几名武装侍卫闯了进来,火气四处狂喷,吓坏一干寻欢客和姑娘家了。

  芳姨甩着手绢一摇一摆的走来,卖笑道:“大爷,什么事让大爷们不开心哪?这儿是提供快活的,大爷们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了。”

  为首的大汉站出来说话,扬声喊道:“我们要找人!”

  “找人?大爷可是看上哪位姑娘?”

  “是刺客!”他的嗓门还是大的很,众人间言一震,纷纷惊慌了起来。

  位在楼中楼上方豪华包厢里享受的风云自然不会听而不闻了,他一方面留意那些大个儿的话,一面敷衍着众女人挑逗媚功,一面还得注意旁侧的芳香有没有移动,真是辛苦极了。

  “这……我这儿怎么可能有刺客呢?”芳姨夸张的睁大眼睛,艳红的手绢不知是真惊惶还是假惺惺地直掩着口。

  “我们亲眼看见他躲进这里!”

  “是啊!大胆刺客竟然趁我家老爷今晚庆寿喝醉酒而半夜行刺,一点人性也没有!”四、五名侍卫激愤的暍道。

  “今晚祝寿,那不是前街的鲁员外吗?”

  “他是好人啊!”

  “对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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