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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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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哼!看他们笑得那么坏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想耍无赖,觊觎她的美色! “不管你有没有偷钱耍诈,我家少主想见你,你就非去不可。”穆子左态度强悍,脸上却仍挂着友善的笑容。标准的伪君子! 尹似水对他的好感尽失,转而向朱向晚游说:“这儿到底是个有王法的地方,我说不去就不去,难道你们敢用强的?” “如果李姑娘执迷不悟,用强的……也无不可。” 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讲理?尹似水抬袖轻扬,准备施展她的“毒”门心法—— “李姑娘切莫轻举妄动,除非你想逃亡一辈子。”穆子左瞥向一旁墙上张贴的告示,对她做无言的恫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能支使得动江浙巡抚的,非三公贵戚便是—— “你何不亲自去问我家少主。”朱向晚掀开轿帘,示意她反抗无效,想逃走更难。 强权环伺,尹似水生忖武功不是对手,惟一“专长”又已被识破,今儿是劫数难逃了。 “去就去,他……不会杀我吧?我充其量只是个偷儿,绝非江洋大盗,应该罪不及死……” 穆子左和朱向晚笑而不答:“起轿!”她的死活,根本已不是他二人所能做主的。 轿子直上真娘墓,绕过千人石右行,登上五十三参,向东至小吴轩后才停了下来。 尹似水怀着忐忑的心踩上石阶,裙裾轻掠花草。此刻皓月西垂,天色已经很晚了,白天的游客一个也没剩,只余古迹花木空对苍穹。 朱向晚领她进入一座豪宅,宅内富丽堂皇,上千百支烛火齐燃,明亮得恍如白昼。 待她款步走入内堂,里边布置的又是另一番景象。红木桌椅,紫檀橱柜,云石香案,和数不清的字画条幅。 四周烛火照得如同白昼,尹似水一个不留神,衣角竟触到了火苗,所幸一柄风流云扇挥至,及时地代她扑熄火星,连同两旁的烛火也一一扑灭。 一下子,房中骤暗,光影变得魅丽而昏黄。感觉仿佛有种惶惑藏在里头,不知什么时候会蹿出来。 “你来了。” 前方的石阶顶端忽然有人说话,尹似水一惊,忙仰首张望,才发现那细雕且庞大的青龙座椅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不是你找人把我捉来的吗?还问。”尹似水没好气地回答。这个人阴魂不散死缠着她到底想干吗? 李钰粲然笑着,双眸如子夜寒星,面如皓月冠王,两道剑眉浓似蘸墨,浑身上下凛冽含威,飘逸着无比尊贵的气息。 尹似水从没见过这么贵气逼人又小器巴啦的男子,为了“区区”三百六十两,居然穷追不舍,还“勾结”官府,一起“打压”她。 “过来。”他命令道。 “偏不!”有钱就了不起啊?尹似水被他剥夺去睡眠的时间已经老大不开心了,还得接受他的颐指气使?休想!她往墙边找了一张太师椅,非常不淑女地歪上去,便打算打盹梦周公。 “累了?”他向前将尹似水拉起,“到床上歇着吧。” “床?”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它可就变得再暧昧不过了,“不用了,我——” 天!他在干什么? 李钰的大掌陡地抚上了她的嫣颊,狂妄而放肆地摩挲着,“今晚就由你侍候我。” 啥?!他这算是在征求她的同意吗? 尹似水被他嚣张跋扈的气势震得呆若木鸡。 “过来为我宽衣。”嗓音虽然轻柔,但隐隐含威。 “我不是你的丫环,更不是妓女,如果你无意跟我‘叙谈’,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李钰黑眸黯沉,瞬间挡在她面前。“又想走?这回我不会给你机会。”他低笑地睇视她,眸光阴冷,挟着一股慑人的肃沉。 “我已经把银票还给你的随从,大不了我到衙门自首,顶多关个三五个月,用不着陪你——” “陪我是你的荣幸。” 这句话听在尹似水耳中备觉刺耳。她自小没爹没娘,命薄运舛,可穷归穷,依然活得理直气壮,从来没想过在偷、扒、盗、窃之外讨生活。 贞操形同女人的生命,岂可轻贱! “谢谢你的‘恩赐’,可惜我这人一向不知好歹,无福消受这份‘荣幸’。”尹似水冷静地回视他,悄退一步,寻思去路。 “陪我一宵,免掉五个月的牢狱之灾,很划算的。”他唇角微扬,看着她紧绷、防备的态势,耳语似的轻声道:“还有一千两酬金。” 尹似水骇然一缩,不为那一千两,而是他极具亲昵意味的挑情细语令她莫名地悸颤。 她再次旋身转向,无动于衷地准备离去。 “嫌少?”李钰没耐心再婉言利诱,出手点住她的麻穴。 尹似水惊觉他武功深不可测,尚来不及撒出迷药已教他擒住双腕,瘫软在他怀中。 “一千五百两。就一名戏子而一言,这已是我的极限,你切莫贪心不足。”李钰望着她诡笑,修长的指尖抚上她挺俏的鼻子。 他是皇朝太子,呼风是风,唤雨是雨,何况一个女人?费这么大把劲找寻她,早已脱出常轨,若非此次出游纯为散心,他才没如此闲情雅兴。 “强抢民女,你简直罪大恶极。”尹似水虽动弹不得,嘴巴却还能说话。 “告我啊!”他邪笑俯首,魔性的眼定定锁住她瞠大的秋瞳,戏谑地伸出舌尖舔舐她芙蓉般的嫩颊,以及樱红的唇瓣。 尹似水怒火盈胸,清丽容颜残留着苍白的肤色。 猛地,他打横抱起她,走入尽头的寝房。深蓝的床榻,一望无际,如汪洋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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