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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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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来,树木发出声响,一片云彩挡住了头上的太阳,光线骤然暗下,嶙峋怪石也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狰狞可怖。 “多情,我们快走。”若儿猛抖缰绳。坐骑这次没有犹豫,带著她冲入树林。 穿过树林后,她往四处眺望,想找出威胁她的人,可是放眼所及,没有人影。 那些人是谁?难道是拓跋窟咄?还是又有新的敌人出现? 他们为何要她除掉后宫的女人?又为何要威胁她? 他们根本不是要帮助她,他们的目标是要针对拓跋圭的女人。 若儿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对拓跋圭的女人心怀歹意。 这是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让紊乱的心获得平静,若儿骑马来到东山上,这是她听拓跋圭谈理想、说抱负,与他有过爱、有过怨的地方。 远方的景色依然令她激情澎湃,长城、中原依然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下马坐在石头上,身后的大树为她提供了舒适的林荫,山风抚平了她的恐惧,但那些人所制造出的阴森气息仍紧紧环绕著她。 她微闭双眼,盘起腿,将双手张开,手心向上平放在膝盖上,任思绪天马行空地漫游,任情感经由呼吸与自然界的万籁律动,任全部身心在大自然无拘无束的变化中得到放松和抚慰。 在这样的放松中,若儿忘记了担忧和恐惧,也不再有爱或恨,只有平静! 但平静是如此短暂,当广袤无垠的天空大地、山河湖泊在她眼前幻化成一幅幅图像时,她感觉到忧虑与疲惫、痛苦与混乱,却丝毫没有婚礼喜庆的气氛。 为什么会这样?若儿在脑海深处搜寻,希望得到某种启示,可是一无所获。 望著远方,那份纠缠不去的恐惧与疑惑,似乎渐渐消散…… 第二章 就在若儿对王上即将到来的婚典饱受感情煎熬时,拓跋圭也正为此烦恼。 “陛下,这个恐怕行不通啊!” 凉爽的清晨,管迁握著一卷册子走进宫内,对著正伏案忙碌的拓跋圭说。 “为何行不通?”拓跋圭瞥他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继续低头在地图上做标记。 近几天又有外族前来归附,他正与张衮等人商议该如何安置才好。 管迁迟疑地说:“前朝从未有过一个国君同时立两个王后的先例……” “没有先例,朕不能创一个吗?”他终于抬起了头,瞅著忧心忡忡的史官。 “这……”管迁沉吟不决。 知道内情的张衮同样有所忧虑。“真要到大典之日才宣布吗?” “当然。”拓跋圭往椅背一靠,毫不掩饰厌恶地说:“你以为朕会给他们机会控制全局吗?如果连要个女人的事都得听他们的,那统一北方、挥师南下,只是一场黄梁美梦。”他的语气平静,却显现出无比的决心。 “磬风谷一战,朕最大的收获不是杀了刘显,而是明白了只有王若儿才是朕想要的王后。” “陛下可曾想过慕容垂的反应?”管迁不放心地问。凭心而论,他喜欢若儿,不仅因为她救过他的命,更因为她的聪明和异于常人的能力,那将对王上的大业有帮助。可是身为史官,他知道很多王朝更迭都始于内乱,因此免不了担心。 “朕自然想过。”拓跋圭淡然一笑。“他会很不高兴!可是他把女儿送来做我的王后,我给了她这个头衔,满足了慕容家的要求,他还能怎样?” 许谦则另有担心。“陛下这招出得很好,既让老家伙们没话说,又能娶到心上人。只是,王姑娘乐意听从陛下的安排吗?” 闻言,拓跋圭的两道俊眉猛然一缩,来于眉心,坦承道:“这才是问题。” 随之,他将手中的地图扔回桌面,撑著桌沿站起身,对许谦说:“你抓紧时间训练军队,朕需要更多能征善战的勇士,才能对付所有的事。” “你们……”拓跋圭转向张衮等人。“就照我刚才说的,安置归降各部。” “臣等遵旨。”张衮见他往门口走去,又忙问:“陛下要去哪儿?” 拓跋圭低沉地说:“解决问题。” 看到两名卫士伴随著他往寝宫走去,三名忠臣知道王上是去说服未来的王后,脸上都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他们猜得没错,不过拓跋圭并没在王宫内找到他要找的人,但身为王上,要知道一个人的行踪并非难事── 独坐山顶的若儿依旧面对著眼前美景,沉浸在自己剪不断、理还乱的忧思中,身后的多情发出一声嘶鸣,无论何时,这嘶鸣总能打动她的心。 她相信多情一定经历过某些事,否则它的每一声嘶鸣不会带著凄凉和悲伤…… 一阵马蹄声传来,这是多情嘶鸣的原因。 她回头,看到拓跋圭正牵著马,向她走来。 看到她,他英俊的脸上再次绽放出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而他有力的脚步也显示出他的伤真的痊愈了。 有多久没看到他了?五天?不,应该是四天半。她在心里自问自答。 “干嘛那样看著我?不认识我了吗?”拓跋圭逗趣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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