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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童言真发现了他眼角的泪水,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听着他无奈的话语,心里比他还要心酸。

  “如果这些事让你这么痛苦,就不要再去想了,也不要再说了……”

  “不,我想说……趁着现在,我想要告诉你。”

  “经理……”虽然她很想知道他和翁晓欢之间的后续发展,可是如果这会造成他再一次的伤痛,她宁愿不知道。

  “后来她怀孕了。你知道我有多么开心吗?我向她求婚,她竟然答应了。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爱我,她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我的真情真爱一定会感动她。”

  “那孩子呢?”据她所知,他和翁晓欢并没有生下小孩。

  “没多久我就去当兵……她说不小心流掉了……可是……我知道她是故意拿掉孩子的。”酒精的作用,他的话有些断断续续。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呀,既然是为了孩子才和你结婚,又怎么会拿掉孩子?”

  “我也是这样认为……后来才知道……她看上的是我的身家背景……”

  她静静的看着他,将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想给他一些温暖的力量。

  他转身紧紧的拥抱住她,充满了心碎和沧桑。

  犹如那一年他枕在她肩上,这一次,他却将她小小的身躯埋入他胸膛里。

  她能感受到他强悍外表下是为了武装内心的脆弱。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耳边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她喃喃地说:“你应该要幸福快乐的……”

  她为他感到不舍及难过,红了眼眶,泪水无声滑落。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却在感情路上受尽折磨。

  她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不再扭捏,不再惶恐,像安慰着受惊的小孩,她拍抚他的背脊。

  “学长,让我好好的爱你,我会用我生命的全部,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情真爱。”

  她以为他醉了,才敢真心告白;他也以为自己醉了,才会听到如此美丽的诺言。

  他和她的唇角同时泛起幸福的微笑。

  韩定以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也从不在人前轻易醉倒,他会拿捏分寸,除非他想一醉解千愁,否则以他自有的克制力,他想酒醉很难,至少他在翁晓欢面前就从来没有喝醉过;因为酒醉后的他必定是脆弱伤感,他不想让翁晓欢轻易看透他真实的情绪。

  怀抱着童言真,犹如之前的酒醉,那是种心安和信赖。在童言真面前,他不需要隐藏情绪,也不用顾虑她的想法,他可以想说就说,想笑就笑,她总是耐心的听他倾吐。

  他稍稍挪动身子,单手放低驾驶座的椅背,结果是她先在他怀里睡着。

  不忍心惊动她,轻轻的将她的身体放平,拿起放在车后座的毛毯覆在她身上。她不能再病了,病一次就扰得他惊天动地般的神伤,若再病,他可能会不吃不喝的陪着她一起病。

  跟着,他放低自己的椅背与她共躺着,行人道旁路灯飘摇,单调的夜色因为有她而增添了美丽的风景。

  他的唇瓣附在她耳边呢喃说着:“小童,你用十年的时间来喜欢我,就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

  握住她的小手,给她一记香浓的浅吻,他合上双眼,想与她一起携手共游浪漫美梦里。

  回握他的大手,感觉唇上甜蜜的滋味,她不想醒来,就让她在美梦中与他紧紧相依相偎。

  清晨四点,韩定以带着微醺的酒意踏入空洞的家门。

  意外的,原本该漆黑一片的客厅,如今却亮着大灯。

  翁晓欢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带着酒意的男人。

  “你终于回来了。那个女人是谁?”她没有闹脾气,而是傲气的质问。她的身分地位不容许她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烂戏码。

  他不想回答,情义既已断,还有什么好说的?

  “别不说话,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翁晓欢拦住他想要上楼的脚步。

  “是该解决,那就摊开来说。”原本想在婚姻的泥淖里跟她继续搅和下去,反正他本就不打算重生,两人就这样暗无天日的过下去。可是,他的人生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和想法,既然她先开口,他就彻底的来解决这出闹剧。

  “是你公司那个跑腿兼打杂的业务助理?才会让你三天两头的不回家过夜?”她连那女人的名字都懒得记。

  “问题在你和我,不在别的女人。”

  见他没否认,她脸上冻起了寒霜。“真的是她?我以为你只是在逢场作戏。”她记起了在新车发表会上,他和那女人亲密的身影,还当着大家的面承认那女人是他女朋友;更可恶的是,他还毫无顾忌的当着她的面牵起那女人的手!

  “离婚吧,没有实质的婚姻再继续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她冷,他的态度比她更冷,幽魂似的语气,让人不寒而颤。

  “你真的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要跟我离婚?你要找也要找比我好、比我行、比我漂亮的女人!你是存心拿她来气我?”以前她给他再多的难堪,他也绝口不提离婚两个字,看来今晚他是下定了决心。

  “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比我还清楚,别把无辜的人扯进来。我对你的感情早在我知道是你拿掉孩子时就已经开始生变了。”

  他对她从来都是战战兢兢,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惹她不开心,总是小心的呵护着她,就像呵护一尊易碎的搪瓷娃娃,到头来,她给他的却是怎样的一种回报!?

  “孩子是流掉的,不是我拿掉的。”她重申她一贯的说法。

  他冷笑。“我不想说破,是想为我们的婚姻保留一点尊严。既然事情已经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那我就下必顾念以往的情份。”他跨步上楼。

  “你去哪?”她跟着走上楼梯。

  “拿你想要看的证据。”他走进书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精装书,再从书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他扬手将纸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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