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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谁知来到她的办公室,正好遇见她的秘书,上次他以自己是齐柏恩弟弟之名跟秘书通话,所以这次他顺势探听,获知她已经离开了许久,并去了君悦饭店。

  饭店?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秘书对此全不知情,反倒问他这个“弟弟”为什么也不知道,他只好随便找个搪塞的理由,迅速前往饭店。

  心头莫名其妙浮现了不安,身在出租车中的雷佑楠不时催促司机快一点,当出租车停在饭店正门前,他随便塞了张大钞给司机,便迅速离开车厢。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他看见自饭店走出来的数道人影,其中一人是齐柏恩,而她,正跟一名男子有说有笑。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两名中年女子,只见两人脸上都是满意的神情,让人一下子便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聚会。

  她……跟别人相亲?

  她不是已经有了他吗?

  他没有上前,像一尊石像,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跟别人聊天,唇畔挂着浅笑,美丽的眸子全然被他人的身影占据,再也没有他存在的空间……使他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拳头,两脚始终移动不了半分。

  心脏,不受规则地鼓动,产生强烈的抽痛,视线依然盯着渐近的人影。

  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自己,她终于发现他的存在,眼神有一秒钟对上了,她旋即调回目光,继续跟身旁的男人说笑,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对,刚才那个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她的瞳心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丝毫的波澜。

  难道她真的不因他的出现而感到吃惊?他之于她,是个连这点情绪也不配得到的人吗?

  在她越过他之时,他倏地转身,盯着她的背影,禁不住掏出手机,按下一组号码。

  只见她停下脚步,仅是瞄了一眼正在响的手机,想也不想便挂断了。

  耳畔是机械化的提示音,雷佑楠木然地中止通话,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心坎慢慢地被一层冰雪覆盖。

  站在紧闭的门扉前,齐柏恩握着钥匙的手悬在半空,有一秒钟不知是否要进门,但是她最后还是入内了。

  漆黑的环境让她有一刻松了一口气,然而一阵颤意迅速爬上胸口,她调整神情后开了壁灯,不意外他早已坐在沙发上。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打算先去冲澡。

  “难道,”雷佑楠缓缓地开口:“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她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反问他。“我应该跟你说什么?”

  他咬牙,却阻止不了被嫉妒蚕食的痛感蔓延全身,他倏地站起来,怒视她的背影。“你别告诉我,刚才不是相亲饭局!”

  “对呀,是相亲饭局,那又如何?”她维持同一个姿势,语气仍旧是轻描淡写的很。

  “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干什么还要跟别人相亲?”他绕至她面前,忍不住咆哮。“还是说,你没有跟家人说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知道,她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既比她年轻,也没有稳固的工作。但是,只要她想,他绝对可以给予她安稳的生活。

  盯着她没任何表情的容颜,他决定向她坦白自己的一切,不让她误会自己是靠女人过活的男人。

  “其实……”

  “别说笑了。”她对上他两眼,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男朋友?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去管我的事?”

  “你说什么?”雷佑楠不敢相信她的说词。“如果你对我没半点意思,会让我住在这儿这么久?如果你不是喜欢我的话,会愿意让我抱你?如果你不在乎我,怎么会介意我是否真心喜欢你?”

  她并不是随便的女人,倘若对他没半分感觉,是绝不可能与他共处一室这么久的。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只我养在家中的狗而已。反正是人也有欲/望,一只随时会发情的狗不是正好吗?”她冷笑,肆意地贬低他。“你知道今晚跟我相亲的男人是什么人吗?是心脏科医生,有自己的医务所,年收入千万,病人都是上流社会人士。你呢?”

  从来没有被人嫌弃至此,雷佑楠觉得自尊遭她踩在脚下,然而喜欢她的心情始终占据心窝最多的领地,让他愿意连尊严也舍弃。

  “说来说去,你都是介意我没有稳当的职业,对不对?好,我明天就去找工作,这样子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抓住她的肩头,向她做出承诺。“你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你以后都不用逞强,我会为你遮风挡雨。”

  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的承诺吗?他愿意奉上一颗心,只要她回应他的情感,他对她的爱将是一生不变。

  “你会为我遮风挡雨?省省吧!现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就算让你工作,你也不见得可以找到象样的工作,除了出卖身体,你懂得什么?”她不屑地问。

  “反正大家玩过便好,我从没想过跟你认真。”

  闻言,他的脸色丕变,她的说法如同将他的承诺狠狠地掷回,她不屑一顾的语气深深刺伤他的自尊,从来没有人以这般嫌弃的姿态跟他说话。

  原来,到最后,她还是挑选了面包……不,是她根本不曾对他的真心感动过,所以她可以一再绝情地甩开他。

  她害怕被人知道他不堪的背景,在乎别人带有批判的目光。事实上,真正瞧不起他的人,根本就是她!

  但是,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分,是不是当他坦白了所有以后,她会反过头来对他纠缠不清?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最后,他如此问。

  “开个价吧,你要多少?”她没有因他哀伤的语气而有任何反应,冷冷地问他。

  对啊,他怎么可能忘记,在很早以前,她已三番两次想用钱打发他,是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撕开她硬撑出来的坚强,却换来多番的侮辱。

  他堂堂雷家三少爷,竟然被一个女人弃如敝屣,这口气要他如何咽下去?

  “不用了,我这就走,这下子你满意了吧?”他蓦地松开两手。

  “那么不送了。”语毕,她随即越过他,走进浴室。

  而他,没有回头,就这么离去了。

  他……一定会要她为今天说过的每句话后悔!

  一定会!

  听见关门声,浴室的齐柏恩终于支撑不了地顺着门板滑坐地上。

  他走了……

  耳窝倏地回荡着中午雷佑桦所说的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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