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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唉,这两个她是没一个能做到,因为忍耐已经成为她的家常便饭,所以无论多大的事她都能气定神闲地稳住阵脚。

  “缃缃,这里的空间好宽敞,空气流通又棒。哇!这次你真的钓到金主了耶!”

  什么金主,她脑袋秀逗了?

  “别忘了,你与小西西的公寓比这里可小不到哪儿去?”

  转换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栗湘一眼就喜欢上这里的独特视角,在房门上挂起一个印有流氓兔的纸板,上面写着:请勿打扰。

  摆明了自己是这间房屋的主人,谁都不允许来此侵犯。

  “哼,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该死的西门庆,我恨死他了。”

  “怎么啦,他是‘红杏出墙’了?”

  “我,我……”

  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栗湘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解救,于是掏出手机接电话。

  “喂,哪位……嗯,我就是……什么,真的拍到了吗……好,咱们老地方见。”

  “是谁呀?”看到好友从搬家公司堆放在楼下客厅的纸箱子里寻找衣物,薰缃知道她又要出门了。见好友不回复,薰缃再加问了一句,“你现在要出门了吗?”

  “缃缃,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件紧急的事件。还有,晚饭不用等我了。”

  “咚”的一声,结实的红木门被匆忙离开的俏佳人用力关上,留下满客厅的纸箱子以及超郁闷的房屋新主人兼钟点工的薰缃。

  唉,看来今天有得忙活了!

  十分认命的薰缃推动着抵自己一半体重的纸箱子向二楼的一间卧室吃力地走去,不用猜了,那里头的料头全都是栗湘这半个多月来的购物成果。

  该死,早知道她就叫搬运工来做好了。

  可恶的栗香香,你给我记住。

  一只目无王法不知天高地厚的蟑螂在薰缃的脑袋前晃悠,已经累得不成样子的薰缃本想做好人放它一条生路,可这肮脏的小虫子竟敢明目张胆地跑到她光滑柔嫩的小腿肚上猛吃豆腐。

  结果是,它被老爷子经久不衰的强效杀虫剂两秒钟轻松解决。

  望着早已升天的臭蟑螂,薰缃无力瘫倒在阁楼的木桩边沉思。记得小时候,自己刚发觉自己有这么个特异功能时,父母的态度是如何的无奈与不相信。从小好强的薰缃哪里能将这一切接纳入眼中,于是她用整整一年的零花钱约计四十八元人民币与同样嗜酒的父亲打赌老妈下一个月会买什么牌子的酒,她会提前两天通知老爸。

  不用说,她赢了。

  可是老爸还是不相信,对打赌耍赖的老爸没辙,薰缃只好又与老爸打了个赌。赌的内容是父亲每星期问老妈要零花钱的数目,经过一个星期的较量,老爸不得不服输,因为她能在老妈打开皮夹的那刻告诉他精准无比的数目。

  从那之后她和老爸串通起来,只要老妈打牌回来输了多少她都如实地禀报老爸。而她也能从中捞到些当时算上去很优厚的油水,直到她的秘密在幼儿园大班时被心细的母亲发现后,他们父女再也没有交易过。

  不过从那之后,她的母亲却充分利用她的特长顺利地爬到她下属公司的最高席位。要不是韩国总公司因为韩元贬值而亏损需要裁员,相信老妈此刻比谁都要过得滋润。不过话说回来,托这个福,一直在老妈公司打下手的老爸终于摆脱二十多年来的奴隶剥削制度,大男子汉重获自由。

  出来的这几年也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了,现在这个年代不必用繁琐书信联络传递,但一通十多分钟的长途电话费还是很令人心疼的。

  虽然过年之前已经回过家一趟,但还是有点恋家。唉,想父母,想看他们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斗嘴,第二天又很幸福地一同下厨房做菜的样子。想喝家乡的水,想念家乡百看不厌的人文景观,想吃老妈亲手包的鱼肉馄饨。

  休息片刻,薰缃拍去裙子上的灰尘,踩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下走去。

  不知不觉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今晚就一个人,简单一点吧!

  谁知在楼道口,薰缃听到来自一楼厨房的自来水声,好奇的她认为是栗湘临时变卦回来了,便不慌不忙地去打招呼。

  “栗……”不对,那个水槽边的高大身影分明是个健壮的男人。

  他是谁!

  听到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西梓桄条件反射地仰头望去,一位扮相好似村姑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是……”谁!

  糟糕,怎么会是神,三更半夜的他跑来这里干吗?还有,他不是已经将手里的一串钥匙亲手交给她们了,那么他哪里来的钥匙开门进来的?

  “呃……”她该怎么回答,她现在的身份应该是这栋屋子的临时主人还是负责清点的钟点工?!

  西梓桄审视了她一番,定下一个结论。

  “哦,你是这里的新钟点工吧!”难怪这副打扮。

  从薰缃此刻的着装看,你绝对同意他的看法。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到阁楼清扫灰尘的薰缃没有一点昨晚的蛮横样,清秀的脸庞上有少许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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