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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怎知过了半天,他嘴巴也没张开,一点反应也无,吓得她忙放开他的鼻子,探探他的鼻息,好险他还有呼吸。他怎么有办法憋那么久的气?冬月看着他的鼻子,看着看着就看到他的双唇去了……不知道那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老天!她怎么像个色女一样,他还在昏迷也!冬月翻个白眼,有点受不了自己,可是视线不知不觉又回到他唇上。反正……现在又没人,他又还没醒,摸摸看应该没啥关系吧?

  右手食指不知不觉已跑上他的双唇,好软喔!不知道吻起来是什么感觉?

  冬月看了眼合上的门,再瞧瞧孟真,她刚才那样整他都没醒,借亲一下应该不会怎样吧?再说他是她的老公也,她亲他又不犯法。

  冬月盯着他的唇,忙着说服自己,压根不晓得孟真早就醒了,他被她又捏又戳的,不晓得她想干嘛,所以便继续装睡。他知道她正盯着他,怕一张眼便把她吓着了,谁知道她竟然开始抚摸他的唇,让他更不敢睁眼了,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

  冬月鼓起勇气,俯身亲吻他。

  当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他时,孟真整个人傻住了,完全无法思考,直到她离开,他渴望的几乎发出一声呻吟,想将她拉回来继续下去。

  冬月才想着要再试一下,敲门声倏地传来,吓得她差点心脏无力,忙力持镇定的去开门。

  接过婢女送上来的汤药,冬月端着药来到床边,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天啊,好刺激!象在玩心跳一百。

  孟真听见她回到床边忙睁开眼,他怕如果她再亲他,他会克制不住。

  两人的双眼就这样对上了。

  冬月瞬间倒抽口气,心跳差点跟着停止,他双眼清明,根本不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她万分希望他只是刚醒而已。

  “你……醒了?”

  “恩。我昏迷了多久?”

  是啊,他在昏迷,当然是刚醒而已,何况她之前捏住他鼻子都没醒,他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方才干了什么好事。镇定,镇定,他不会知道的!

  虽然是这样想,冬月的粉颊还是染上了两片红晕,“你从昨天下午昏迷到现在。”

  瞧见她脸上的红晕,孟真当然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只能装作没看到。

  “你那小胡子师弟说这药等你醒了后要先喝下。”她将汤药放到桌上,伸手帮孟真坐起来。

  孟真伸手要接药碗,而冬月早自顾自地舀了一匙药吹凉要喂他。孟真识相的缩回手,瞧着她难得羞怯的小媳妇样,还真有那么点赏心悦目。

  他嘴角微扬,方才她还大胆到偷亲他,现在却不敢正眼看他,真不晓得她的小脑袋里装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她是关心他的,这点毋庸置疑。见着她双眼下的黑色阴影,孟真胸中升起一股暖气,喝完那碗药后,他拉住要起身的冬月。

  “怎么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孟真疼惜的拂过她眼下的黑影,看样子她看顾了他一整晚。

  “呃,我们……是夫妻嘛。”冬月整张脸热得发烫,忙转身将碗放到桌上,不敢瞧他。

  “冬月。”

  “什么事?”她头低低的走回床边,没发现孟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你是不是整晚没睡?”

  “嗯。”她点点头,有些狐疑的瞄他一眼。

  “这张床很大,上来躺着。”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冬月蹙眉审视他,这家伙不是很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吗?怎么这回儿变了样?

  算了,管他的!她困得要死,真的很想躺上去睡觉。再说同睡一张床又不会少块肉,难道还怕他吃了她不成?她看她会先吞了他还比较有可能!

  冬月再看了他一眼,便脱了鞋爬上床越过他,钻到被窝里。

  孟真跟着躺下来,手一伸便将她揽在怀里。冬月不满的推着他的胸膛,“你别抱着我,这样好难睡。”

  “不抱着你,我怕你对我毛手毛脚。”孟真笑着亲亲她的额头。

  “我……我才没有对你……毛手毛脚。”冬月的脸又红了,这抗议可说得毫无一点说服力。

  “是,你没有。”他伸手按摩她的后颈。

  冬月只觉睡意突然扩散全身,她舒服的吁了口气,轻轻辩解,“本来……就没有……”奇怪,怎么突然好困啊?她在孟真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多久就睡着了。

  孟真望着她熟睡的面孔,眼中不觉浮现柔情。在司徒家中毒时,他脑海中掠过的面孔不是师父也不是其他人,是她……

  自从去了趟司徒家后,他十年来的心结才终于解开。司徒岳备了杯酒请他喝——一杯毒酒,七情愁。

  十年前他丧妻,司徒岳则失女,司徒岳知道他的伤,而他,懂得司徒岳的痛。

  所以他喝了,喝了那杯七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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