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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可能是屠勤,才会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那男人有很强的接触感应能力,能透过接触事物而看到留下来的意念。

  “不是屠勤,屠勤昨天才到,是阿浪的老婆。”屠震继续敲打他的电脑,边说:“她坚持要跟来,她在直升机上感应到那场爆炸,她看见你被炸飞,还被那家伙射击,她差点跟着休克,阿浪不在,夏雨不得不帮她打镇定剂。”

  最后一句,让他瞳眸收缩,更糟的是,那表示当时她也在那里,在城堡附近,而那该死的城堡里在过去那几天死的人足以媲美战场,那对能够感应谋杀案,却又被打了镇定剂而无法反抗的谈如茵而言,简直就像活生生的地狱。

  “她还好吗?”他嗄声问。

  “阿浪来了。”屠震抬眼看着他,冷着脸说:“他气得要死,那是他的案子,他的老婆,不管是谈如茵或你,发现任何问题,都应该先知会他,而不是自己做决定。”

  “屠欢出事了,如茵姊知道屠欢对阿浪来说,就像亲妹妹一样,她知道阿浪必须去欧洲,而我刚好在好莱坞,我认识的人也刚好能弄到邀请函。”

  “玛丽·泰勒是客户,你应该知道,把客户差点害死对武哥来说是大忌。”

  他的确知道,他也的确不该将玛丽牵扯进来,所以他不再辩解,只道歉。

  “我很抱歉。”

  “你最好是。”屠震冷冷的说。

  肯恩深吸了口气,再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屠震不再指责他,只直接告诉他进展。

  “我们找到了珍妮、玛丽、楚欣欣和林娜娜,武哥已经先安置了她们。城堡被烧毁了,但谈如茵设法从残骸中找出了黛安娜的日记,严风已经到了好莱坞去确认其中说的事。你的档案解释了一部分,玛丽·泰勒补充了细节,她说楚欣欣的朋友湛小姐应该和你在一起,我猜她就是那个被带走的。”

  他心头紧抽,脸色苍白的点头:“对,她就是那个被带走的。”

  “阿浪的老婆看到的只有一部分,你从头再说一遍,我需要更多细节。”

  肯恩深吸口气,背靠着身后的枕头,闭上眼,简单陈述那天发生的事。

  半躺在床上的那个家伙语音平稳,平铺直述的交代那天的事,如果只听他说话,会以为他只是受了点轻伤,但屠震知道他不是,所以他抬眼朝他看去。

  床上那家伙的下颚紧绷、双拳紧握在身侧,额际冒着青筋。

  若不是太痛,这家伙绝不会让疼痛显露出来,他害怕被强制施打止痛剂或麻醉药,害怕再次被困住,害怕再也不能自由行动。

  屠震知道他为什么会怕,是他也会怕,那是他为什么不强迫他使用止痛药的原因,他了解,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恐惧。

  有时候,会痛也是件好事。

  还会痛,表示还活着;能够动,证明他是自由的。

  他看着肯恩忍着痛,陈述那天发生的事,然后肯恩张开了眼,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做了总结。

  “我认为带走她的那两个男人,都是幕后的玩家,那个猎人游戏的玩家。”

  屠震同意这点,而这对那被带走的女人来说,真的很不幸。

  “亚伦·艾斯真正的仆人在两个星期前全部被解雇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镇上的人以为是因为他得了癌症快死了才会这么做。至于警方,他们说他们从来不曾接过亚伦堡的报案电话,更没派人去问案过,甚至不知道发生了谋杀案,显然你看见的那些警方,也是假的。”

  “这是场游戏,从头到尾都是。”肯恩看着他说:“对那些玩家来说,就只是场游戏,他们像看电影一样的欣赏这场猎杀,看人们被惊吓、被玩弄。”

  屠震将笔电转过来,显示萤幕上的画像给他看。

  “楚欣欣她们协助当地警方的嫌犯素描画家,画了几张素描,最清楚的是那位管家贝鲁斯,我怀疑那是他真正的脸,但我还是把他的脸输入了电脑,让系统从FBI、Google及国际刑警组织……等,不同的数个资料库去做人脸辨识。武哥让可菲和小花去调查亚伦·艾斯的财务及金钱流向,目前还没有什么结果。”

  “亚伦·艾斯房间里的电脑呢?全毁了吗?”肯恩拧眉,追问。

  “没有,但有人拔掉了电脑硬碟,所以我们目前有的,就是你寄来的复制档案,还有黛安娜的日记。”

  “那个猎人游戏呢?”他喉头紧缩的问。

  “我在网路上搜寻过,到处都没有关于那个猎人游戏的消息,那是私人的游戏,架设在私人的伺服器上,我写了程式,让它搜寻全球网路上所有的相关字词,或许会有人聊到相关讯息,但那需要时间。”

  这消息,让肯恩心头一抽,瞳眸收缩。

  但她没有时间,那些玩家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事。

  他深吸口气,看着屠震,道:“你有纸笔吗?”

  屠震一愣,很快领悟到他想做什么,他没多问,直接把笔电摊平递给他,道:“这是触控式的,你可以直接用手画在上面。”

  肯恩抓着那触控式萤幕,打开绘图软件,开了一个空白的图档,直接以手指在上头快速的画出两张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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