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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这是赏你的。”项封魂放开怀中瘫软的女子,噙笑道。

  “多谢堡主。”燕姬娇滴滴地倚偎在项封魂胸前,趁此机会使尽浑身解数讨他的欢心。

  “项大堡主真是好艳福,身旁总有美色相伴。”席问,君离尘发出欣羡之语。从十多岁起,每回见到项封魂,他的身边总是有美女相伴,害他嫉妒得乾脆讽刺他为“项大堡主”。

  “好说好说,君公子也不遑多让。”项封魂回敬他一笔。

  凤魅佣懒地剥著橙,目光斜斜扫过四周。“怎么不见你的蝶儿?她的伤不碍事吧?”

  在城中,他确确实实见著项封魂慌乱的瞬间。

  这种场合,藏私的项封魂自然是不会让那块美玉现世,他明知故问,特意刺探项封魂的心思。

  听见凤魅对蝶儿的关心,项封魂眸光一暗。蝶儿的伤势经诊断后并无大碍,但他还是担心地守在她身边,直到确定蝶儿稍微清醒后,才抱她回她的房间,然后继续表现出无所谓的冷淡态度。

  “她只懂磨墨,不需要在此。”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不停止与燕姬调情,仿佛冷蝶真是个不重要的侍从。

  “记得上回见到蝶儿时,她还没及笄,怎么现在是个大姑娘了,还让她继续磨墨?”凤魅话中有话,很好奇,项封魂怎么没“染指”蝶儿?

  没回答凤魅的问题,项封魂轻掐了燕姬一把,燕姬娇嗔一声,两人打情骂俏起来。

  凤魅眯起眼,放下橙子,在铜盆中净手。

  由他的反应,凤魅看得出蝶儿在他心中绝对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否则一名只懂磨墨的随从受伤,怎会让项家堡堡主流露出紧张之色,还快马加鞭带她回堡内医治?纵使项封魂在知悉伤势无恙后就再也没去探视她,但他可不会忘了当时项封魂亲手将她抱进房内的一幕。

  君离尘与风戾痕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暗潮,于一旁开怀畅饮起来。

  冷蝶俏俏站在门边,透过屏风淡然地看著一群饮酒作乐的男人。

  花厅灯火荧然,明明清楚项封魂此时一定是美人在抱,可她为何偏偏又走到这里?

  胸中泛起莫名的痛,是因为伤,还是真的心痛……她不懂,自己怎会如此在意他的举动?

  过去她不曾乱了心魂,现在亦不应该。

  这几年来跟在项封魂的身边,总是受到许多莫名的敌视,尤其在她愈具姿色之后,项封魂的红粉知己们更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她刻意以小厮装扮来避免无谓的威胁,面对背后的嘲讽以及面前有意无意送她一剑的行为,她也安之若素,乾脆来个相应不理。

  不管是当年或现在,赎回自由之身,始终是她努力想达成的目标。

  或许她曾有过小小的奢望,认为就以这种方式待在项封魂身边也不错,毕竟她虽不愿成为那些乞宠求欢的女子,但她对他确有好感。

  只是,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发现自己对项封魂的感情难以理解。

  若说是爱,恐怕太牵强;若是说不爱……那为何每日早上自己都要做那种棒打鸳鸯的无聊事呢?

  听见他对她的不在意,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始终只是个磨墨的侍从。

  原来,一切只是自己单方面在挂心。她受了伤,他还是无所谓地拥著其他人。

  看著燕姬在他的怀里娇蹭的模样,她克制不住油然而生的妒忌。

  她会有躺在他怀里的一天吗……

  “呵……”她摇头苦笑,不想再折磨自己。

  她的身分是侍从,她的工作是磨墨,其他的一概与她无关。

  拖著缓慢的步伐,她忍著身上的痛楚,一跛一跛地离开。

  厅内,依旧没人在意谁曾来了又走了。

  “话说回来,项,那群杀手的身分令我怀疑。”心中有了答案,凤魅便不再穷追猛打,话锋一转,导回正经事上。

  他原以为跟踪自己的是江湖杀手,但过招中却意外发现对方人马的攻防十分制式老练,凤魅不愿做此猜想,但他们——若不是宫内禁军,就是皇家军队。

  敢私下动用皇家人马,除了一直想登上太子之座的大皇子凤翔外,别无他人。

  “我在交手时也感觉到了,看来那个人想将你除之而后快。”项封魂又饮一杯酒,既然项家堡已经干预了这件事,也代表他们往后必须面对相同的敌人。

  只顾喝酒的风戾痕,一开口便是惊人之语。“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气氛沈静下来,项封魂手一挥让燕姬退下,等到燕姬离去之后,才有人接续话题。

  “风,你想说什么?”君离尘狐疑地开口,难道他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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