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海蓝 > 重爱Ⅱ >  上一页    下一页


  猛地睁开双眼,才惊觉那爱如生命的天籁之声早已不在,那甜甜的娇嗔已离他远去,他迅速地环顾四周,他的身边,没有了那个俏皮的小女人。

  “长安!”他大吼,带着深深的惊恐,长安呢?她去了哪里?!没有了那个声音在身旁抚慰,他的无力空虚似乎立刻会袭奔回来。“长安!”猛转身跑出浴室。

  卧房内,没有!

  杂物间,没有!

  书房,没有!

  客厅,没有!

  小浴室,没有!

  如风一般,长安失去了踪影!

  “长安——”他奋力嘶吼,心慌得无以复加,没有了长安,还有谁能用笑声来安抚他?!

  “长安!”她去了哪里?一颗心急速蹦跳,一如他的灵魂。

  “长安——”

  “长安!”

  “这里啦!”轻轻的回答从厨房内飘出来,轻轻传入他的耳,急速渗入他的心。

  他深吁一口气,努力平息狂乱的心律。

  长安还在他身旁。

  再闭目吸几口气,他脸上漾起大大的笑容,大步跨向厨房,移向扰乱他心的小女人。

  宽敞的厨房里,那个令他心慌意乱、惊恐失色的小女人,正懒洋洋地倚着流理台,垂着头,无聊地数着手指头。

  一旁是快熬好的米粥。

  “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溜出来?为什么不回答我呢?”他迈步上前,努力抑住激动,伸手轻轻将长安拥进怀。契合的身躯,沉静清新的气息,让他几乎就此睡去,空洞惊恐的心,再次被来知的东西悄悄填满,抚平。

  “长安?”他俯首,将炙唇一次又一次地印上怀中人儿的发梢,“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怀中的人儿却只轻轻播了摇头,伸手推开他,转过身子,洗起了青青的蔬菜。

  “生我气啦?”大掌如蛇一般,不依不饶地缠上柔腰,他俯低身躯,将烫唇贴在她耳上,低声求饶:“好啦,你去洗澡,这次我乖乖在这里煮饭给你吃,绝不再去闹你,好不好?来,菜换我来洗。”伸手去接长安手中的蔬菜。

  怀中的长安却依旧闷着声不语,低头洗着菜,见他来取,便一举将他伸来的大手拍开。

  “长安——”听不到那清灵灵的浅笑,听不到那黄鹂鸟似的娇嗔,他的心再次惊恐起来,“长安,说话啊,和我说话呀,长安!”

  怀中的人儿依旧不语,继续洗菜的动作。

  “长安,和我说话呀!”

  “说什么?”叹一口气,长安侧首扫他一眼,圆脸上神采飞扬的笑容不在,“说我已洗好澡了?”轻轻的话语,却含了一丝丝的忧伤。

  “啊?”闻言,才惊觉怀中小女人的身上有一股浴后的清新气息,头发甚至还是湿湿的。“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歉疚地将吻吮上那柔软的耳垂,拢紧环抱的双臂,“我——”却知自己并设有可以说出的理由。

  他究竟发呆了多长时间?

  “当然你不会注意到,你能注意到的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不想再这样两相无言下去,长安努力撑起笑容,替他找台阶下。心里,则在渐渐变冰变冷,难道,她能被他接受的,能获得他关怀的,只有她的——声音?!

  “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他讨饶地轻轻摇晃怀中的娇躯,唐沂泱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保证,我发誓,以后我唐沂泱唐某人的视线只停在长安的身上,我只看长安一个人。好不好,不要生气嘛!”

  “哼,多谢!”叹息地放松身体,长安任自己靠人背后的温暖怀抱。其实,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最容易忘掉不快了。

  “还大言不惭说什么煮饭给我吃。”她睨他。

  “好,是我食言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行不行?”坏坏地贴在她耳旁,朝她喷出炙热的气息。

  结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唐沂泱早已将长安的脾气摸了个透,知道该如何让她消气,明白如何使她奈何不了他,那就是——让长安意乱情迷。

  双臂一用力,将长安横抱起来,冲她咧唇一笑。

  “不要啦!”不敢望向他饱含情火的炙眸,只轻轻推拒,“饭快做好啦。”

  “等一下再吃。”才不理会小女人的推拒,唐沂泱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卧室,“现在我要吃我的唐太太了。”轻轻将长安放躺在大床上,他俯低身,与她双额相贴,四眸对视,“可以吗,长安?”充满柔情的低哑叹息,渐渐蛊惑了她的心。

  长安没有回答,只将素手圈向他的颈子,无语地迎上他的烫唇。

  他要她的身子,她给;他要她的声音,她给;他要她的抚慰,她也给。

  只要,他的心里真有她的存在。

  “唐大哥。”她爱他啊,所以她给他想要的一切,一切全给她。

  “长安。”此刻,他的眼眸中,他的内心里,浮出的是这位小女人;此时,他被深深吸引住的,不再只是她的声音……

  开始荡漾的热情喘息、给这问寂静的屋子笼上了一层迷样的旖旎。

  夜,正长。夜,更浓。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跨国型大集团,红阳的业务量大得惊人,相对的工作量也重了许多。

  结婚一个月后,唐沂泱在刘扬的死缠烂打下,只得无奈地踏出家门,几乎要逼长安与他来个十八相送,差点挥洒下他的男儿泪。

  与长安相识之前的那个他相比,他现在不再发呆,不再空虚,少了绝望,多了笑声,舒展了眉头,绝对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换了一颗心,不再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而是开始像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活着的人。

  作为好友,刘扬对此是十分欢喜的,只要沂泱能从八年漫长的赎罪自责中挣脱出来,他多辛苦也值得了。于是,他宽宏大量地睁只眼,闭只眼,任唐大总裁将大量额外工作砸到了他身上,每日累得形同一条老狗。

  为了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尚不惧之辞之,况且只是一些工作?

  不过,他的承受力也是有——限——的!

  今日下午四时十分整,他便哭丧着娃娃脸,死死堵住那尾随时准备逃班龙的外逃之路,决定不再为朋友两肋插刀,而是要重新开始捍卫自己可怜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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