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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平常“天下第一美人”的诸多捉弄,诸如要她和紫烟偷取人家的剑谱、秘笈之类的,又必须在半年后完璧归赵,这些都有够她受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还开口说……

  “哎……”

  寂寥没风的院子里,没有洗去脸上浓妆的她,继续狠狠地发起呆来。

  该感谢墨上轩一直对外大闯方便之门——或许是因为经济拮据无法聘请太多家丁的关系。

  红月恶劣地想着,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碰巧,手里拿着绸缎丝帕的上官书,沉思着想要走进院子,却在目光余梢发现坐在院子长凳上的身影后连忙刹住。

  是“魅宫红月”!

  暗地里提气,发现真气依然无法凝聚。

  于是,上官书放弃了与“魅宫红月”接触的想法,静静地掩身在墙后,直到竟然看到那“魅宫红月”径直地走向了墨上轩的方向,这才面带微惊地走出来。

  当晨曦的光芒从东方荡漾开来,在第一道曙光轻照在窗栏时,苦命的丫鬟——尤其是贴身的,就必须乖乖地离开床铺。

  先是胡乱地洗把脸,接着从水井里打水倒进金色的脸盆,然后,红月勉强地张开惺忪的睡眼,徐徐地捧着脸盆往书林苑的南院走去。

  最后,红月停在一扇贴着窗花的雅致门前,瞪着那禁闭的门扇,几次深呼吸后,才忍住了一脚丫把门踹开并让里面的人吓一跳的欲望。

  “呀”地轻轻把门推开,红月徐步前行。

  就如同往日,上官书舍床而就绳,睡在横吊在梁板上的一条细如发丝的透明细线上。

  此刻的他,长发直垂而下,一身的灰衣,在知道她进入房间后利落地旋身而下,然后走向她。

  “哗啦啦”的,因脸盆中的面巾扭动而发出声响,上官书缓缓地擦着脸,任由红月作为承载脸盆的支架。

  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与行为,让红月真的很想把他痛扁为猪头,也再一次在心里慨叹命运的不公,人家当魔教教主当得威风八面的,偏偏她却要来服侍正道大家长,简直是怄死了!

  想着,发现上官书开始宽衣解带,红月不禁猛地一咬牙,这人,对她简直是视若无睹了吧?连基本的男女授受不亲都不顾了,总是二话不说地就在她的面前脱衣服,记得第一次遇到这状况时,她几乎没尖叫了出来并踹他几脚。

  可她没有机会,因为通常上官书会在这种时候记起她的存在,接着对她竖起一个指头,做出“你过来”的手势,然后,她就得乖乖地过去为他更衣了——听说,这就是“贴身丫鬟”的福利,府里上下但凡女性生物,每回碰到面都要双手合十地以酸溜溜的口吻对她重申这一项“福利”的好处,想忘记也不行。

  而话,是这样开头的:“哎呀,这不是月绯?啊啊啊,真羡慕你!要知道,能碰触少主的身体,是多么叫人三生有幸的事情哟……”

  不懂为什么全府上下都叫上官书“少主”,红月只知道自己迟早会被那群被上官书的“美色”所惑的女人搞得精神崩溃!因为那群女的,一碰面就只能说起这话题,宛如没见过男人似的,简直疯狂得没救!

  但其实,也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

  议事厅里,如往日般依旧高朋满席——不,应该是“泰山北斗”满席。而穿梭期间的,是一抹忙碌的白影。

  “黄山之战近在眉睫了,盟主到底打算何时动身?”

  一边狼吞着糕点,状似青城派的掌门继续口水花喷喷,然后眼明手快地拉住刚好从身边走过的那抹白影,趾高气扬地道:“茶。”

  “是的。”

  乖顺地微笑后是殷切地为那人倒茶。

  “这种事情,晚辈想听众前辈的意思。”

  这时,身前声音淡然连表情也吝啬的家伙,依然四两拨千斤地回答,果然一如往常地惹恼了一众“泰山北斗”们。

  “盟主应该有盟主的魄力,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以你马首是瞻的!”

  首先拍桌的是个大胡子,只见他,横眉以对之余,瞄到小华要往外走去,连忙喝道:“我这边要糕点!”

  “是的。”

  于是,小华连忙跑回来。

  “对,胡掌门所言甚是,我们单是讨论出发的事宜就已经浪费了个五六天,这样下去如何应战?梅庄主,你也该出面说句公道话了!只要你一句,我们什么就是什么吧!”坐在门口的邋遢壮汗也哑着嗓门叫,那口吻那态度,完全没有把上官书放在眼里。

  而被点名的梅庄主,就是坐在上官书右侧邻位的人,是全场衣着最光鲜也最体面的,那打扮极为儒雅,但也带着说不清的贵气,不知道还以为这名中年男人是个大商家呢!而从丫鬟间的窃窃私语中得知,他竟是江湖有名的碎剑门,独孤战的大弟子梅礼,同时也是上官书的义父、前任武林盟主上官非的挚友。

  “老朽认为,此事的确不该再拖下去了。”

  “既然梅庄主也这样说了,那我们……”

  没有再认真听那些无聊又重复的讨论,红月的目光随着小华转着,只见她低垂着眼帘往外走去,正当脚往门槛外跨去时,与刚好走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姑娘没事吧。”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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