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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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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多久,她不知道、也记不得,只感到从未有过的紧绷感,应该是痛,又不太完全是痛,肌肉扭紧到尽头,身体深处好似有著什么即将爆炸,不断地加快、不断地升高,直至断裂,直至她听不见自己的尖声惊叫。 之后,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他释出全身力量的吼叫声,并随著背脊的抽搐逐渐瘫软,最后倒在她的身上不住地喘息。 他们之间,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直至树梢上的月儿逐渐隐去轮廓…… “咿呀——” 耳边猛然传来有人推门入房的声响,夏拙儿捏著梳篦的指节泛白,脸上却是一片火红的燥热,她连忙将梳篦放上镜台,举起双掌拍拍自己的脸颊将精神捉回来,才转过身望向来人。 “拙儿……” 曲承胤就站在房门边,没急著奔向前将夏拙儿用力抱个满怀——虽然他极想那么做,但他现下更想好好地将刚成为自己妻子的她看个仔细。 晶灿灿的眼、红霞满腮、一头滑亮的长发顺著肩披盖住她整个纤巧的身子,那艳光几近要刺痛曲承胤的眼睛。 “你起得好早……” 口吻带著无尽眷恋、带著无尽羞腆,夏拙儿没将眼睑垂下,而是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夫婿。 一抹微笑荡漾在他的唇角,形成了小小的酒窝。 一时之间,新新鲜鲜的小夫妻找不到昨夜之前的自然,有些尴尬、有些胭腆地,只是以两道目光缠绵在一块儿。 彼此眼前的人变得既陌生又熟悉,更有著一份难以言喻的亲密。 “喂,你老站在门边做什么呢?” 她让他愈来愈热的眼神看得身子也开始热了起来,不得不先开口打散他们之间的沉默。 一来是羞,二来是她的身子酸疼得让她还不想任意走动,所以便没有凭著蠢蠢欲动的意念站起来走向他。 “我站得离你远点,好管住自己别往你身上扑去。”曲承胤找回神智,嘴里说著笑,眼底却没有说笑的迹象。 一夜的折腾,他不认为她在短时间内还能承受更多,仅有以对她的心疼稍稍管住他对她的无尽需索。 “喔……” 脸上有著热辣辣的羞,她懂得他眼里的意思,他那种像要张口吞人似的眼神,昨夜里她已看得太多…… “咳!”他握拳在唇边假咳了一声,寻了个降低热度的话题,“福伯问你要到厅上还是在房里吃早膳?” 她不好意思地将眼光垂至膝上的双手,以极低的声音回答:“房里……” 她想,她或许好些天都没气力走得出比房门还远的地方了。 “拙儿,你……你还好吗?”难为情的粉红也爬上他的双耳。 “啊?我?呃……应该还好……”她没办法装笨、装听不懂他问的是什么,所以头垂得更低了。 “拙儿,我……”他想道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安静的气团又再度包围住他们。 突然—— 她抬起头,朝他桀然一笑,“我们好怪,都变得不像是原来的我们了。” 先是一愣,但他随即意会过来,接著便被她开朗的笑容所感染,也自然地笑开脸来,“是呀,我们太特意去揣测对方的心眼,反而都不自在了。” “阿胤,你过来好吗?”夏拙儿脸上的笑意直率可人。 “做什么?”嘴里虽是问,曲承胤的脚步却已朝著她前进;而他的语气也恢复成以前总是带著几分不羁的语调。 “我想碰碰你、和你拉拉手嘛!”伸直一只手,她的态度落落大方。 “我也是。”他先是握住她伸出的手,然后倾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我们这样子真好,”她以空著的一只手指指另一张凳子,示意他拉过来坐在她身旁。“刚才那样别别扭扭的,好难过呢!” 他就喜欢她有话直说的性子,觉得她可爱极了,“是呀,这样真好。”他用手掌轻轻梳著她的头发。 “我还是喜欢你讲话时带点讨人厌的调调儿。”又是喜欢、又是讨人厌,她的话里满是矛盾,却充满甜蜜。 曲承胤失笑,心中也是胀著甜意。 福伯先是望了一眼垂著鸡冠的公鸡,再含泪捡拾著满地的鸡毛,心想,没了母鸡下的蛋吃,但扎支鸡毛掸子打扫环境,聊胜于无。 “大公鸡啊大公鸡,你也不能这么有怠职守呀,死了两个老婆,今早竟然就不司晨了?”福伯既是同情也是心痛地看著垂头丧气的大公鸡。 大公鸡充耳不闻,落寞的看向远方。 “唉!大公鸡,你也别太伤心了,大丈夫何患无妻?改明儿个福怕再想办法替你娶个三妻四妾,这回啊,福伯拚了老命也要护住你老婆们的命!”福伯老眼圆睁,立下威武誓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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